没错,我好像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曾经在飞机上,坐在旁边的姑娘估计是在和男朋友通电话,广播里一直在说“请将包括具有飞行模式的手机关闭”,但她置若罔闻,一边说着:“挂电话吧挂电话吧”,一边执着的举着手机不肯放下。飞机已经开始滑行,她还在打电话。。。这边的我开始不淡定了,心里跟敲鼓一样:“到底说不说。。。到底说不说”。最后还是没忍住,轻声说了句:“请你把手机关了吧。。。”她带点不好意思带点反感的回了句“我关了”。而我看到其实她只是把屏幕按黑了。于是全程两个半小时,姑娘都趴在小桌板上睡觉,连饭都没吃,水都没喝,同时把手机捂的严严的,牢牢攥在手心,生怕我看见。。。
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多管闲事了。 想起来不到20岁在西安上大学时候的一件事,有一天和同学坐公交车出去,车上人不少,我没有座位,紧挨着一个有座位的小伙子,车到站上来一个老人,挤到了我们跟前,无人让座。于是我的“多管闲事”模式自动启动,没有多想,直接就对坐着的小伙子说:“你能给这位老奶奶让座位吗?”在那个人心普遍还没有太浮躁,也没有为争夺座位暴力冲突的年代,小伙子只是悻悻然站了起来让座,而没有海扁我一顿。
公交车上的小伙子和飞机上的姑娘可能一边对当众丢了面儿感到恼火,一边思忖惊呀着居然还有这么多管闲事的家伙。估计这样的事情一般都发生在70后以及之前的人们身上,带着那么点雷锋叔叔影响的“好事”强迫症和金庸爷爷教化的侠义感(对,是侠义感,而不是正义感)。在主旋律、正能量之外,我还在思考是不是确实如后来家人给出的“多管闲事”的结论。或者说“闲事”可以多管,但方式其实也很重要。我是不是采取了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没有考虑对方立场,而让其感到难堪。
带着疑问,直到某一天,在我从医院出来,身体不舒服和心情低沉坐公交的时候,也和电影《搜索》中高圆圆扮演的角色一样,面对那些持有老年免费公交卡,在上班高峰期坐公交为了便宜一毛钱的鸡蛋就从城东做到城西,或者就坐一站路的逛超市的老人,开始学会无动于衷。感恩的是,周围并没有人把我喝起来,我可以继续虚弱的坐在座位上,让身体和心理都有一个踏实的依靠。
在幼稚的思考到底是做一个迂腐的不可爱的“好人”还是一个一贯以自己为中心的自私鬼之间,我最终选择了只做一个听从自己内心召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