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上午,话筒里久违的沙哑声再度响起,昏昏欲睡中的我瞬间清醒。
当年,守株待兔的我考了个省内二本,奋发熬夜的他却面临着复读的厄运,但是同学间的“告别会议”也是准时开始,我总觉得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聚餐总有一种恶意伤害的味道掺杂其中,但也确实不好回绝;正如来到别人家做客,即便吃坏了肚子,也不愿撕破脸皮找他赔偿,不管别人是否有意而为。
我也不知道还有几天就要高考的他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闲聊了很久,我也是糊里糊涂的不明真相,没想到最后他却告诉我,如果分数只有二本的话,他就准备喊我学长,然后挂断了电话,说要复习了。整个过程下来,弄得我受宠若惊地眩晕了好久。
我跟他的情谊确实深厚,我们一起做了不少的坏事,可谓各有把柄,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一次他过生日,我硬要请他上网,虽然就花了几块钱,他也是有些动容。有时候他感冒了忘记带纸,我也会出手相助——事实上我也感冒了,我也是自给自足之中舍己为人了,后来餐巾纸用完了,我们就用草稿纸应急,让看到的同学哈哈大笑……
萧萧细雨的下午凉爽了许多,雨滴前赴后继的落下,因为大地永远不会弄丢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