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每月一记的时候了,从二月到三月,从诗词大会到朗读者,终于在无数个无厘头老司机飙车的综艺环境里找到了一份安宁和平静。这样平和的心态大概来自于一种大部分人最基本的需求——聆听与诉说。
先说诗词大会吧。
其实我读的诗很少,大概是N分之一的程度。但是比起汉字,比起成语,最喜欢的就是诗,古文其次。
可能也是耍小聪明的原因,你读一首诗,就可以学到汉字,学到成语,学到这个诗者的生平经历,学一段或风花雪月或陵古沧桑的历史。
诗词有韵律,可以读,可以唱,便于记忆。而古文太长,难记,所以对我来说,诗词成了之最。
诗词大会,大概让很多人找回了当初背诵时的乐趣。
再来说说朗读者,据说董卿花了数年才打造了这么个节目,的确很好看。
节目宣传有这么一句话:无声的文字,有声的倾诉。
那么多需要倾诉的心灵,在这个节目里找到了共鸣。
几乎每集朗读者,都能让人为之动容,我们常说的工匠精神和赤子之心在许渊冲先生身上就得到了满满的体现。
现代人,哪里还会为了一句诗而热泪盈眶甚至潸然泪下呢?
世间美好的爱情千姿百态,但看到周小林为殷洁打造的鲜花山谷,还是让不少女生艳羡了吧!仔细看节目,周小林殷洁夫妇的眼里充满了对彼此的情意,这可真是隔着屏幕都被酸到了哈哈!
朗读者栏目组在很多一线城市都设置了朗读亭,许许多多的市民不远千里不论风雨都愿意排着长长的队,对着空无一人的亭子,对着冰冷的机器读上那么一段,或献给爱慕之人或一解相思之苦。
这样的诉说大抵满足了所有郁郁不得的心灵吧!
这些,似乎和所有的文字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仔细回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爱上这些的呢?大概和很多人都有关系。
说起来可能不信,但的确和一个我讨厌的人有很大的关系——高中的语文老师,我对他的印象着实只停留在猥琐二字上,好不到哪里去,虽说他只教了我一年的时间,但印象和影响都刻板在那里,怎么抹,也不掉了。
这老师虽给人感觉不务正业,但他的确做了件好事,他要求每周要读报,读报以后要有读书笔记,久而久之从一开始的压迫完成任务,渐渐的我喜欢上了记录,甚至会有一本本摘抄,随笔。
后来,会不定期整理那些摘抄,大概是因为每读一次,都会有不一样的体会,所以整理也变得轻松起来。
慢慢的积累,似乎改变了什么,我说不清。
但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再有一个人,一个小姑娘,平时说话温声细语,高三繁重的课业压力下,忙里偷闲读着杂志,让我仍记忆犹新的是她读杂志的时专注的神情,远远的看过去,她和我一样也在写着什么。
直到后来找她借杂志才被吓了好大一跳,一本普通的杂志也被她写写画画了好多东西,几乎每一篇文章,都有她自己的批注,说来肯定有人觉得傻,杂志大部分都是消遣,然而她却读成了这样。
但在我的印象里,她永远有一股书卷气,那样虔诚,专注,认真的神情我在后来很少见到过了。
有一小哥哥,长我两岁,虽说同级,但的确有小哥哥的样子,心思细腻,待人真诚,有一股子蛮劲。
在最后倒计时的日子里,他给我看了一句他喜欢的诗: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我那时还没读过多少诗,不知道该如何应和他的志气,只觉得他浑身的劲都一如这诗句般坚定,那时我就想,他的梦想一定会照进他的现实。
然而高考他落败了,放弃了读书,随他的老父亲打工去了。
看到这里,你应该会和我一样有些唏嘘,但不要紧,他虽做起了很多读书人不乐意的脏活累活,但却比很多读书人看过更多的风景。
他独身一人,完成了厦门到北京的骑行,后去又过了青海,西藏,拉萨等等地方。
他只长我两岁,但于见识一说应该是我的多倍了。
每到一处,他都会给我寄好看的明信片,但我实在是没什么好运气,迄今为止才收到了一张。
现在想想,他的一股子蛮劲用在了和我们不一样的地方,我还能确信的是他不曾放弃学习,仍旧一如当年的那个念叨着学“不成名誓不还”的小伙子一样。
还有一人,我记不清她长啥样了,也记不清她叫啥了,她曾是我的后桌。我们班级换座位,有一阵子她换到了我后面,那一段时间恰恰是她身体最不好的时候,重感冒还伴着扁桃体发炎,我之所以记得清这个,是因为那段日子里我的脑海中无时无刻充斥着她擤鼻涕和咳嗽声,还有她每个清晨用那吊着的鸭公嗓嘶哑的朗诵每一篇课文的声音。
后来的后来我不堪其扰,终于在某次考试结束后逃离了那个地方。
但我再也没遇到那样执着的声音了......
没有人愿意再去朗诵,是因为我们不需要再背负考试的压力。也没有人再去耳提面命,告诉你一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而现在,我竟有些怀念那样的声音了......
还是花了些时间,胡侃了这么一长段。想送给那些声音。告诉他们,曾经因为他们,我爱上这样的生活方式。
临颖神驰,书不成字,纸短情长,伏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