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我已二十四岁的人生经历来写下这一篇小说读后的感觉。
当然,二十四岁可能还只是初踏社会,也可能已是一名老司机,然而我只是毕业工作了一年的社会人员,权当记录,毕竟日后经历许多再重新阅读可能还会有新的见解。
《现实一种》是作者余华从1986年到1998年的写作旅程,十多年的漫漫长夜和那些晴朗或者阴沉的白昼过去之后,岁月留下了什么?他回忆无法还原过去的生活,它只是偶然提醒我们:过去曾经拥有过什么?而且这样的提醒时常以篡改为荣,不过人们也需要偷梁换柱的回忆来满足内心的虚荣,使过去的人生变得丰富和饱满。而回忆在岁月消失后出现,如同一根稻草漂浮到溺水者眼前,自我的拯救仅仅只是象征。
上面一段文字摘抄于百度百科。
初次都这篇小说怎感觉不像是余华写的,这话也有点浅薄的意思,好像我读过他很多书似的,然后开篇的描述和整体的叙说总感觉给人一种平平淡淡毫无波澜的味道,就像舞台上正在演出恐怖剧,台下有一名男士用温和的语气来描绘台上的剧情,查阅其他关于此篇小说的评述,用“冷漠”的词可能更恰当,相比于《活着》《卖血记》《在细雨中呐喊》《兄弟》(还在拜读),描写更平静冷漠。
堂弟的死
小说中有七名人物,祖母,山岗山峰两兄弟,和他们的妻子,还有他们的儿子皮皮和皮皮的堂弟。
他们听着母亲向厨房走去的脚步声。她折断了几根筷子,对两个儿媳妇说:“我夜里常常听到身体有这种筷子被折断的声音。”两个媳妇没有回答,她们正在做早饭。她继续说:“我知道那是骨头正一根一根断了。”
祖母苦于年老体衰,身体渐渐地走向死亡,她渴望向亲人诉说自己的痛苦,不惜折断吃饭的筷子,而儿媳妇们则无视这痛苦的呻吟。
现在他们像往常一样围坐在一起吃早饭了...山岗四岁的儿子皮皮没和大人同桌...他在那里吃早饭,他没吃油条,母亲在他的米粥里加了白糖。刚才他爬到祖母身旁,偷吃了一点咸菜。因为祖母此刻还在眼泪汪汪,她喋喋不休地说着“你今后吃的东西多着呢。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可以吃了。”因此它被父亲一把托回到塑料小凳子上。
这是小说中的第一个场景,全家人一起围坐着吃早饭,祖母只有咸菜,而皮皮有着掺了白糖的米粥不吃还要去抢祖母的咸菜,祖母尽管吃不了这早饭仍然坚决捍卫着自己的食物,当她发出抗议的时候山岗才把他的儿子拉回到塑料板凳上。
诚如在百度知道中回答此篇小说的网友所说的,这就是祖孙之间的冷漠,这并不像生活中祖父辈关心爱护孙辈那样,在小说中只是充斥着捍卫自己利益的味道,祖孙之间没有任何情感,有的只是争夺。
吃完早饭的一家子人,山岗和山峰还有他们的妻子们都去上班了。
兄弟两人走在一起,像是互不相识一样。他们默默无语一直走到那所中学的门口...她们的妻子走在一起的时间十分短,她们总是一走出胡同就会碰到各自的同事,于是便各自迎上去说几句话后和同事一起走了
小说中关于兄弟之间和还有他们的妻子之间都是“陌不相识“,只是说血缘关系让他们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之下,或者说是经济状况让他们生活在同一之下。
在他们上班之后,皮皮想把堂弟抱出去晒晒太阳,然后远处的麻雀吸引了他,他一松手,堂弟的脑袋就落在了地上,流出了血,堂弟就这样死了。
沿着几根被血凝固的头发一直爬进了堂弟的脑袋,从那往外流血的地方爬了进去。他这时才站起来,茫然地朝四周望望,然后走回屋中
...
于是她就跨出门,慢吞吞地走到近旁,她还没认出这一团东西就是她孙儿时,她已经看到了那一摊血,她吓了一跳,赶紧走回自己的卧室。
堂弟死了,年幼的皮皮并不知道自己的过错是多么的严重。祖母迈出卧室看到了地方的血,她知道她应该赶紧回房,就像《细雨中呐喊》的祖父一样,胆小怕事,因为她知道看到了不幸的事情自己也将遭遇不幸。
山岗和山峰的互残
在出事不久之后,堂弟的母亲心里似乎自己的孩子有事,提早下班了,一路上她慌慌张张恍恍惚惚,一直走到家门口,小说中对母亲一回到家做出的种种反应进行了详细的描写,我自己感觉描写的很真实很真切。
走到近旁她试探性地叫了几声儿子的名字,儿子没有反应。这时她似乎略有些放心,仿佛躺着的并不是她的儿子...她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开始在屋内搜查起来。她的目光从刚才的柜子上晃过,又从圆桌的玻璃上滑下...然后他才看到摇篮。这时她猛然一惊,立刻跳起来。摇篮里空空荡荡,没有她的儿子。
她认定不是她的儿子躺在地上流着血的时候,她略有些放心,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地上躺着的是皮皮那么山峰的妻子也可以放心呢?
山峰的妻子把这一噩耗告诉了山峰,山峰像一头疯牛似的回到家中。
在自己的房间内,山峰发狂似的向妻子咆哮着,他把自己的儿子放到摇篮之中,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大哭,拉扯着她的头发让她大哭。当他质问妻子为什么第一时间不送儿子去医院的时候,他的拳头也一同挥了过去。
山峰俯身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接着又往她脸上揍去一拳。这一拳将她打在地上,但她仍然无声无息。山峰把她再拉起来,她被拉起来后双手护住了脸。可山峰却是对准她的乳房揍去,这一拳使她感到天昏地暗,她窒息般地呜咽了一声后倒了下去。当山峰再去拉起她的时候感到特别沉重,她的身体就像掉入水中一样直往下沉。于是山峰就屈起膝盖顶住她的腹部,让她贴在墙上,然后抓住她的头发狠命地往墙上撞了三下。山峰吼道:”为什么死的不是你?“吼毕才松开手,她的身体便贴着墙壁滑了下来。
整段文字都是充斥着暴力,也侧面反映了这篇小说的基调就是暴力,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不管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是暴力的发泄者都是暴力的使用者。
夫妻之间没有爱,只有冷漠,没有关心,只有拳头。山峰关心的是他的妻子给他带来后代,之后的她便是没有价值的,或许有的只是满足欲望或者是生活中的必需品。
然而山峰却抓住了母亲的肩膀摇了起来:”是谁?“
...
山峰几乎是最后一次吼叫了:”是谁把我儿子抱出去的?“
此时坐在塑料小凳上的皮皮用比山峰还要响亮的声音回答:”我抱的。”
当山峰知道是皮皮把他儿子害死之后,他不接受山岗用钱来平息这场悲剧,他提出要让皮皮把他儿子地上的血给舔干净。当皮皮和山岗一同躺在地上舔血的时候,山峰一脚把皮皮踢开,皮皮脑袋朝下,也死了。
山岗这时看到弟媳上伤痕累累地出现了,她嘴里叫着“咬死你”扑向了皮皮。与此同时山峰飞起一脚踢进了皮皮的胯里。皮皮的身体腾空而起,随机脑袋朝下撞在了水泥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他看到儿子挣扎了记下后就舒服四肢瘫痪似的不再动了。
山岗妻子看到自己的儿子死了之后疯狂煽动着山岗进行报复,而此时的山岗表现出出乎意料的平静,当他妻子质问他是不是这样就算了的时候,他说没有。当山峰拿着两把菜刀要求和他决斗时,他没有接受。
山岗的平静和山峰形成巨大的反差,山岗只是从外面买来了一些肉和带来了一只狗。
(突然感到是不是引用原文太多了,下面还是尽量引用比较我认为精华的原文吧哈哈)
在之前的冲突之中,山岗和山峰比较,山岗表现出太多的平静和不可思议的沉默。
之后,山岗找山峰算账,要求山峰绑在树上一小时。
“把你妻子交给我。“山岗回答。
山峰疲倦地将头靠在床栏上,他问:”你怎样处置她?“
”我想把她绑在那棵树下。“山岗用手指了指窗外那棵树,”就绑一小时。“
...
山峰说:”好吧。”他想点点头,可没力气。接着他又补充道:“还是绑我吧。”
山岗把自己的兄弟山峰绑在树上,开始用之前买来的肉煮熟后把肉和汤抹在山峰的身上,就这样,放狗去吃山峰身上的肉,就这样,山峰死了。
山岗被抓枪毙之后
山岗被山峰的妻子举报,然后被抓,枪毙。
一个月以来,她常去法院询问山岗的案子,她自称是山岗的妻子(尽管一个月前她作为原告的身份是山峰的妻子)...她告诉他们,她愿意将山岗的尸体献给国家...她在街上走着的时候,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着医生们如何瓜分山岗,因此她的嘴角始终挂着微笑。
在这之后,赶来的医生们瓜分了山岗的尸体,瓜分了他的胃、肝、肾脏、上颔骨、眼球、睾丸、下颔骨。他们肢解了尸体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从而使其能够利用这些获利。
当他的工作发展到大腿时,他捏捏山岗腿上粗鲁的肌肉对山岗说:“尽管你很结实,但我把你的骨骼放在我们教研室时,你就会显得弱不禁风。”
人的内心中总是留有一块地方给予暴力用于休息。小说的起因是山岗的儿子皮皮失手把山峰的儿子给弄死了,山峰为了报自己儿子死的仇把皮皮给弄死了,山岗为了报自己儿子的仇用狗把山峰给弄死了,山峰的妻子为了山峰把山岗告上法院山岗被枪毙。在这里面,人都是有丑恶的一面,那一面是用暴力来表现出来,山峰是用直接的表现来踢死皮皮,山岗则是用谎言引诱山峰绑在树上并用动物狗来咬死山峰,山峰妻子是借用法律来枪毙山岗并且假借仁义来肢解山峰的躯体,最后所谓的医生们则在道德和公益的掩盖下为自己谋私利。
正如最后所说的“尽管你很结实,但我把你的骨骼放在我们教研室时,你就会显得弱不禁风。”在人性丑恶的暴力面前,在利己主义面前,在用法律来达到自己目的面前,在道德掩盖下行恶面前,人都是脆弱的,人都是弱不禁风的。
在这世界上可能大部分都是善良仁义,但是暴力是不可能消失也永远不可能消失。
小说浅记,不存文采。原文创写,请勿转载。
二〇一八年九月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