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动的注视,曾是我漫长的鹊桥

一年老一年,一日没一日,一秋又一秋,一辈催一辈,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榻一身卧,一生一梦里,寻一夥相识,他一会咱一会,那一般相知,吹一会唱一会。——题记

米散用20年的时间去明白一个道理:原来等待与时间无关,它是一种习惯,它自由生长,无法抑制。

下过雨的树枝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米散慢悠悠地晃在坑坑洼洼的校园小路上,阳光透过积云投射下微弱的光,水坑里映射出少女藕荷色的衣裙和白净的脸庞,远方彩虹隐约可见,耳旁似乎听到陆森磁性的嗓音:散散,等雨停了带你去看彩虹吧。

米散努力地扯了下嘴角,想笑,眼泪却不期而至。陆森,这个从幼儿园就陪伴自己成长的男孩,目睹了自己最好的年华,最丑的哭泣,最初的爱恋以及后来最痛的呼吸。陆森,你是这样,因为彼此知根知底才对我毫不留情地伤害。

脑海里还是清晨在小公寓里看到的场景,沙发混乱,主卧门虚掩,床上是两个月前刚确认关系的男主和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子交拥而眠的画面。米散喉咙里一阵干涩,陆森,这就是你说的想给我的最好的疼爱?

米散记得幼儿园走时装秀时陆森已初具蛊惑少女的外表,阿姨们都喜欢这样的小正太,为此陆森抱怨自己的初吻早就沦陷在这些口水里。陆森嘴甜,哄得老师也特别宠爱他。他像王子一样挽着当时班里最漂亮的女生在T台上闪闪发光。而后的小学时代,每次换座位陆森都阴魂不散地坐在自己后面。不得不说这真是孽缘。陆森成绩好,嘴皮幽默,敢跟老师顶嘴,却让老师都无可奈何,因为他是最有号召力的班长。

最讨人厌的一点就是陆森喜欢损她。自认乖乖女的米散每次都被他气得伤筋动骨。只是干瞪着恶狠狠的杏眼,可是陆森的桃花眼里像有一江的柔情,嘴角似笑非笑。米散承认自己面对这样的他总是不能真正地生起气来,一到下课他讲起笑话自己就很没节操地笑点变得低。

第一次接触林徽因的《人间四月天》时米散就有点恍惚,觉得说的就是陆森这样的人吧,笑音点亮了四面风。那风直吹到米散的内心深处,吹得心里躁躁的,痒痒的。

连续一周米散都没有和陆森联系了,应该说,是双方的互不联系。陆森是典型的射手座,自由不羁,不受束缚,自我意识很强。双鱼的米散优柔寡断,受客观影响大。所以,尽管和陆森曾有过三年的分离,但每年都是陆森打电话问新年好。米散觉得,陆森不羁的外表下埋着多情的灵魂,这让她对他的感情如藤蔓依恋着橡树,每次说起青梅竹马她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上扬,心底又浮起那瘙痒的感觉。

陆森是把她细心捧在手心上的。作为男朋友,陆森虽然嘴上骂她出门穿的像小学生但还是认真地给他朋友介绍说这是我们家散散;在晚自习回家路上自行车爆胎深感无助的时候他总是及时出现还不忘嫌她重;在竞选班委时被认识不久的同学提问刁难他漫不经心地站起来支持她;第一次姨妈光顾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趴在桌子上默默流泪,他轻声在后面安慰连假都帮忙一起请好了……

陆森,你是对每一个女孩子都这么贴心,还是因为我是20多年来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人?那么我,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么?

想起那天的画面米散就咬牙切齿,愤怒地在情人节早上窝在宿舍玩连连看,拆散一对是一对!陆森的电话在晌午时分打来,只简单交代:下楼。

米散磨蹭了很久,陆森最讨厌等人,米散想着借他生气的缘由自己就有理由闹别扭,如果自己能闹出什么大事来的话。远远看到他靠在机动车旁抽烟,桃花眼眯起来煞有介事地看着来往的女生,米散觉得自己眼睛都红了,这样好看的男生,这样漂泊不定的男生,真的,肯为她停留么……

看见米散的时候陆森邪魅地笑了,眼角漾开了笑纹,扔给米散一个盒子后拍了拍后座,米散不甘心地坐上车,本来想来一个泼妇骂街让厚脸皮的陆森看看自己也是有脾气的。可是陆森一句话也没说她就臣服了。

米散,你真没用。米散在心里偷偷的说。

紧紧地在后座抱紧了陆森的腰,柔软又有力量,米散把脸靠在他的后背上,天生爱冒险的射手把机动车开得飞快,米散觉得妥帖安置的一颗心都要飞出来,又觉得畅快淋漓。陆森总是能带给她想要的尖叫体验。只是这次,米散的眼泪浸湿了陆森的衣裳,抱着的人身体微微一僵,好像在风里叹了口气。

米散还记得初三毕业晚会的时候男孩带着假面在她面前伸手的绅士模样,如果有南瓜车,自己一定毫不犹豫地跳上去,任凭十二点到来会变回灰姑娘,仅存这一刻的美好。米散把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拥有修长手指的宽大手掌上,温柔一下子包围了她。她知道,只有陆森的手才这么轻柔,只有陆森的笑才痞子似的,面具后面的眼睛好像含笑一样看着她。米散记得那晚的星光铺满她的床,梦里都是她坐在月亮上轻轻荡秋千,尽管不久前传闻陆森刚跟五班的班花分手。

如果她知道这是陆森离开她的赠别舞,她想自己可能还会献上青涩的歌声。米散的声音有南方特有的糯米一样的清甜,朗读诗歌声情并茂。每次被语文老师叫到讲台上时总好像只望见陆森带笑的眼睛,她的声音在一片河边的青草香中变成柔情的夕阳,眷恋着河岸,同河水依偎吻别。

那个时候,米散唱着张韶涵版的《大长今》。这个娇小又饱含力量的女生用《隐形的翅膀》给米散指引方向。雾来了,陆森还在,娃娃哭了,陆森还在,想要回家,陆森还在,心发慌,陆森说不怕。早熟的陆森一直围绕在初出懵懂的米散身边,住宿的日子漫长得让米散没有了食欲。晚上躲在被窝里偷偷抹掉想家的泪水,陆森打宿舍电话叫米散一起去吃夜宵,米散郁郁寡欢但陆森总是自来熟一样跟班上的同学早已称兄道弟,他们个个不正经的模样逗得米散肚子都笑疼了。陆森说周末一起回家吧,米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那时候陆森已经玩笑般地称呼米散为我们家散散了。起先米散一个瞪眼过去骂谁是你们家的,心里,却好像有了归属感。

车停在了沿海公路边,米散白色的裙摆随风轻轻摇曳。盒子里安静地躺着双鱼项链。陆森不说不笑的时候侧脸很萧肃,这也是为什么米散觉得自己要一直宠着这个大男孩一直给他温暖给他原谅的原因。陆森并不是小说里家庭有残缺而成长起来的忧郁王子,他和母亲的关系好得像姐弟。但他就是有与身俱来的忧郁气质,在正经的时候,认真的眼神闪着熠熠的光,米散就是被这样的光芒打动,无谓期间他刚跟纠缠三年的初恋女友分手,无谓他曾有过数不清的恋人。在这陌生的城市,重逢陆森,在这寂寞的校园,陆森重回身边。

陆森从来不会隐瞒自己的情史,桩桩件件都当笑话通过无线电波传达到米散耳朵里,只有提到初恋女友时他会寻思良久,随后漫不经心地说已经过去了。当时陆森已经是年级名人,每个班级都混得好,大家称兄道弟,据他自己描述说情窦初开在夏日傍晚,对面清瘦的女生逆着光,像天使一样走来好像为他而生。米散因为这事嘲笑了他好久,就他那脑细胞生物肯定没学好,人姑娘是人爹妈生的。但是陆森说起那个女孩来痴痴地笑了很久。两个人的恋情也很火热,手下一帮弟兄管那女孩儿叫大嫂,直到毕业前夕女孩儿提出分手,原因是俗烂的不合适。后来那姑娘就跟四班的班草好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打击了陆森的信心导致高中他远走他乡,但总算,和陆森同班的时代过去了。

陆森是一个滥情又专情的人。这是米散以身犯险得出的真理。就在告白后的第二天米散在陆森的手机里发现一条暧昧的短信,米散佯装不知情,等着陆森自己露出马脚,陆森只是玩笑地说,哎,行情好就是没办法,上次去奶茶店那个姑娘竟然真的记住我随便报的号码。

陆森,你在我面前都懒得演戏,你心里是不是以这几十年的情分做筹码,觉得我会无条件地信任你。你随便报的号码就报的这么准确你怎么不去做特务呢。这些念想却只供五脏六腑交流,米散嘴里只切了一声说真不要脸。

情人节就在陆森几近讨好的眼神中过去了,他们又和好如初。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大动干戈过,哪来的和好。那天陆森满足了米散一直以来的愿望,看海,去游乐园玩碰碰车,坐一次氢气球,打电玩,陆森还在吃完情侣套餐后跪地献给米散一束玫瑰,满足所有双鱼想要的浪漫,在宿舍楼下吻了半个世纪一样的漫长。米散又无条件地原谅了他。

米散突然感到惶恐,以往那么多个女朋友是否享受相同的待遇,在相同的场景,有同样的心情……也许这就是双鱼的患得患失。如果她没有得到,那么还会甘之如饴地做陆森最好的听众。但是陆森给了她最温暖的怀抱和像烙痕一样的拥吻,她想得到更多更好的,甚至是更专一的。

记得高中语文要求读几十本名著,陆森表面才气,内在却有鄙视文艺情怀的嫌疑,虽然小学时他作文经常符合大众审美被老师赞赏。他打电话向她抱怨那些名著简直像茅坑里的石头,老师上课竟然还让他们看红楼梦,把宝贵的课堂时间置于何地,米散在电话线一头满头黑线,明明上课经常睡觉的人还敢说上课时间宝贵。但陆森却不排斥《堂吉诃德》,他说这是悲剧英雄的史诗,是癫狂人生中难得的清醒,是自娱自乐的精神。后来米散认真地去研读,堂吉诃德莫名其妙的言语与举止像极了小丑,但它却是为了心中的正义而生。那晚,米散梦见自己一直挥舞着长刀与风车博弈,周围满是羊群和驴的喝彩声。

两周后的傍晚,米散提着从超市买来的新鲜蔬菜想着去陆森的公寓给他做一顿晚饭,她从不在陆森公寓留宿,这是他们的默契。发现陆森竟然没有在,她把蔬菜放在厨房里转身要去收拾卧室。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本来想躲起来吓他一下,却在听到一个女声时愣住了。很客气很疏远的声音,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晚上,明天就能改签车票了。

散散。陆森惊讶地叫一声,米散觉得自己受到了惊吓,和他一起的居然是伤透他心的初恋。一顿饭吃得米散五味杂陈。吃完饭陆森在阳台抽烟,米散打声招呼要走了。陆森熄灭了烟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走到楼下,陆森淡淡地开口,散散,要不然今晚留下吧。

我不知道你和她还有联系。声音飘渺得不像自己的。

只是她刚好没地方住。陆森挠挠头有点不耐烦。

米散抬起头,月光洒在她喜欢的男子的脸上,以往他眉目一挑就有一种调戏良家妇女的表情,可是现在却紧皱着。

可是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米散觉得她好像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完了,她好累。陆森听完只是朝着车子走去说我送你回去吧。

月凉如水,米散觉得自己心里被爱压得死气沉沉,一豆灯火一样的星光在心里明明灭灭。下车的时候绕道离开甚至都没有告别,如果她回头,会看见陆森的脸上有凝重的表情,眼睛望着地面发着呆。

临放寒假的时候宿舍提议大家一起去狂欢,选了一家较正规的酒吧。米散从头喝到尾,来者不拒。舞台上歌手寂寥得唱着陶喆的歌:太阳天或下雨天,人挤人的咖啡店,找一个能想你舒服的角落,看着情人肩靠肩,慢慢转开我视线……

米散想起陆森也会唱歌,声音像春风一样拂在耳边,还没在一起的一个新年他们出来聚会,陆森得意地给她看唱吧上他的歌得到多少朵花,还撒娇道,散散散散,我的好散散,你也去注册一个吧,给我献花,说你是我的忠实粉丝,你好爱好爱我哦!

米散当时看着陆森欠扁的脸哄着说,啊~陆森乖乖开口。米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了一个超大的丸子给他,这才舒服地继续吃饭。后来周末窝在陆森公寓里看电视,她赖在陆森怀里缠着他唱歌,一首接一首,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情歌,好像他们已经十指相扣了很久。米散自嘲地笑了,模糊中看到熟悉的身影,笑声好像灌满了胸腔,要不然怎么这么难受。

第二天醒来,米散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做梦。她趴在陆森怀里看着陆森睡着了像孩子一样的脸庞,捏捏陆森脸上有弹性的皮肤,心里腹诽怎么一个男生比女生皮肤还好。叹口气想继续睡觉,陆森声音从头上悠悠地传来,散散,以后别去那种地方。

米散不说话,心里像落入一颗石子的湖面,一圈一圈的涟漪荡开,倒映在水里的容颜好像可以拧出水来。

嗯。嗡嗡的轻哼一声,米散主动把唇凑到陆森的长睫毛上。

陆森,如果你感受得到我的小心翼翼,那么请你珍惜我。

寒假只有一个月,米散不得不回家过新年。陆森因为工作需要还得晚回早来,所以回老家相聚的日子甚短。以往每年米散都到陆森家做客,磕磕瓜子聊聊家常,经常是说好十点但要等半个小时陆森才从床上爬起来。在那半个小时里米散只能和陆森妈妈话家常,都是几十年的老同学了,所以他妈妈也格外热情。但是今年,却特别忐忑,害怕他妈妈看出什么异样来。

看着陆森倒茶时戏谑的眼神米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米散恨恨地想。

分别的时候陆森在他家楼下光明正大地抱了抱她,倒是米散不好意思了。陆森捏了捏米散脸颊说路上小心。米散走在回家的路上看每家烟火都格外亲切。

寒假结束,米散迫不及待地踏上火车想着远方的城市有爱人暖暖的笑意在等着她。双鱼喜欢惊喜,射手擅长给别人制造惊喜,这不是刚好天造地设么。只是眼前的画面又是什么……

米散的行李就这样重重的掉在楼梯口发出砰的一声,激动的声音让两人吓了一跳,楼道白炽灯的灯光映在米散惨白的脸上,原本早应离去的初恋女友躺在自己熟悉的怀抱里。

米散一点都不想关心这些了,她好像听到自己心里的小人举起了长刀正奋力搏杀,想与面前的所谓情敌较量一番。或许,自己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早已在看到她的时候自己就溃败了。没有堂吉诃德的孤勇,只是一步一步的逃离,退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她提前一天来学校,宿舍空无一人,在街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放假前相聚的清吧,独自一人走进去,这次,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了。她喝着不知滋味的啤酒,眼前一会是陆森桃花似的眼眸,一会儿是他冷峻的侧脸,一会是嘘寒问暖,一会是不理不睬。

陆森,我22岁了,我们认识的第16个年头,你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们度过的一场又一场的春秋,一辈子也就几个十年,我们相聚、离别,从来没有太多的感伤,我们好像笃定会再见面,我们手里的生命线能交握成一条线,咱就这一场老相识,你却硬要把表面的纱活生生揭下来教我看底下荒凉的沙漠。

倒下来的那一刻米散觉得那个歌手窥探了自己的心事,他唱道:

不远处有一片土

站了一棵枯的树

仔细看那树枝的弧度

像在哭

枯树前杂沓脚步

收集安心的孤独

为什么眼前荒芜

是天下有情人的归宿

那片山谷入口处清楚刻着伤心人的墓

那片浓雾隔绝了其实可以忘了爱的省悟

四年的时光跌宕一掷,如果说前二十年因为蛮撞才挂不住岁月的纤尘,后半生就像是被修过的平仄的诗,忽然多了些韵脚。

米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年多不见的舍友就夸她,剪短了头发,多了些女人的娇韵。她笑,如今心底少了些留恋,多了些桃花落尽笑春风的感慨。难得毕业后初次聚会,大家聊着聊着就扯到当年米散的“蓝色生死恋”上面,知情人用责备的眼神望着那个提问的人,随即转换好奇的目光盯着当事人,米散宽容地笑:前不久刚跟我发了请柬,过几天回老家参加他的婚礼。

大家震惊之余身边人推了推她手肘,米散了然地笑说,这些年我们还有联系,只不过,应该是亲人一样的朋友关系吧……

相识二十载,终于离散,那些因为对方生活里热闹低调的争吵欢爱成了往事一部分的时候,米散觉得,自己从没怪过他,相反,他让她的感情变得富庶,因内在情感充沛而坚强,从而在这座陌生城市扎根下去。

四年前的冬天,米散在酒吧醒来已是打烊的时候了,她走在清冷的街,冰凉的风吹得她越发清醒,以往碰到这种情况,射手座的陆森从不屑解释,往往是过了很多天米散没事人一样跑回去,陆森再敞开胸怀拥抱她。当看到陆森的身影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米散忽然笑了,她安静地走到他面前,踏过地上一堆烟头的尸体,犹如踏过她的青春。米散轻轻地抱了抱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很久才说道,我们是朋友,永远的。

陆森没有说话,看着她穿过林荫道,消失在尽头,心底有一块柔软,被月光刻成了墓碑。

四年来保持断断续续的联系,有时是简短的几句网上聊天,有时也会打电话唠家常,那个时候舍友以为他们还在一起,米散矫情地靠着门,深情款款地望着一窝忙乱的姐妹说道,知道我最喜欢他是在什么时候吗?他生动的注视,曾是我漫长的鹊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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