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家后,父亲已把房间烧得很暖和了。父亲一直住在老屋,也就是我们姊妹几个长大的地方。
同一般人家的房子一样,老屋有四间房,进门是正厅,也是做饭和吃饭的地方。以前,东西各有一个大锅台,后来把西边的锅台拆了,安上了煤气灶,一般炒菜用。
东边的大锅台仍然保留,常用来蒸饭。西屋的炕还保留着,但早就不住人了,不生火,冬天比较冷,做储物间用。
正厅的东边有两间屋,以前都有炕,里面那间较小,叫套屋,原有门与外间相通,后来把两间屋打通了,把里面的小屋的炕也拆了,有一张小床放满了杂物,很久没人用了。
外屋靠南窗是炕,靠北边窗户下有一张单人床,床上铺有电褥子,床两侧墙上有暖气片,房间里装着土暖气。
父亲冬天睡在炕上,其他季节一般睡在小床上。但每次我、大哥、二哥回来,都让我们睡炕,他睡小床。父亲跟很多老一代胶东男人一样,重男轻女,每次我两个姐姐回来陪他时,都是他睡炕,姐姐们睡小床。
这次还跟每次回去一样,父亲坚持让我睡炕,拗不过他,我只能睡炕上。半夜十二点,炕烧得太热了,把我热醒了,翻来覆去的,露着就冷,盖着就热,睡得迷迷糊糊。许是长时间睡床不睡炕的原因,现在对热炕头已经有些不适应了。
父亲非常爱整洁,每天都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次跟往常一样,早上不到四点就起床,先擦桌子,再拖地,然后烧水洗澡,天天如此,我也跟以前一样,一晚上也没睡好。
爱人和女儿睡在前院的三哥家,三哥家里也装着土暖气,三哥走之前,把暖气的水都放了。我外甥提前一天过来把水加上,把管道通了通,也把暖气烧好了。但屋里因好长时间没住人,冻透了,昨晚屋里还是有点冷,女儿说头凉。今天又烧了一天暖气,屋里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