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急匆匆地往前追着,雨刮器划着水流,前面路口的的红绿灯闪着黄光,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
一股湿气从轮胎碾过的水泊里侵透玻璃袭入身体里面,不禁觉得一种黏腻在往身上抹。把领带向下扯,扣子撕开好几个,再扭一扭脖子,似乎微微可以透出一点气。
脚开始发凉,顺着跟腱流向背脊,寒意是从背后激起的。离家还有几公里,家里必又是黑咕隆咚,冷不拉几。索性去酒吧踩踩热头。
噼里啪啦的雨哐当当地砸在水上,下水沟里的也往外冒,估计里面也是像即将撑破肠衣的火腿肉那样。车子带出的两道水翼,缓缓平铺下来,车子在凯撒宫的门口定住。
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头也顺着贴了上去。
这样的日子已经很久了。
再撑起头来又不知过了多久,后视镜里走来一把伞。只听得发动机一声破笛,啐,一口浓痰啪在水泊里。
三岔口那边绷起了警戒线。红绿灯还闪着黄色灯光,光圈越来越大,跳成了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