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里,我犯贱般爱着你……

文/如马

01

生活就像男性性器官,本该怀挺一炮冲天的时候,软的就似枯朽的茄子。阳痿的日子总是一蹴而就,似乎没谁能阻碍它恶趣味的前行。

你受了什么伤都可以,但千万别扯到蛋……

“本来做个春梦湿个内裤无可厚非,可你把装了你半个后代的卫生纸丢到了小爷的一稿论文上,那他妈就是你的不对了。”

乔木安嘴里总是叼着烟,烟灰飞满了整张桌子,那偶尔神经病似的,怪异的勤劳行为,总是不显山不显水的进行分裂演变着。

此刻,他盯着刚刚打印好的一稿论文,上面降落着一团包着来自张赖子身体,某个说神秘也不怎么神秘部位疾驰而来液体的卫生纸,双眼冒火。炸毛的样子堪比超级赛亚人。

“本来想丢进垃圾桶的,电风扇的风吹过去的。”赖子本是赖中生,理所当然,抱个毛歉。

“妈的,八百里开外一枪干掉鬼子的机枪手,你射的够远的啊!”

乔木安这个人,从很早以前就是一个能说不会道的人,老司机中的佼佼者。任凭你纯的如奶,还是你真的流脓,城市街道出沟壑,统统都给你带歪了去。

污王自古出少年,少年就是乔木安。乔木安原名乔桉,出生那年恰巧门前桉树开花,因此得名。

大一报道,例行班会,学生会干部分管各个大一新生,一学姐抱着签到册点了乔木安,这个家伙憋着坏,楞是没吭一声。

学姐无奈,只好继续点名,完事后,这家伙举手言无其姓名。学姐询问一下,方知叫做乔桉。

用乔木安的话来说,人生处处是惊喜,你本来想放个屁,最后却蹦出了屎,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就像乔木安本来是get撩妹技巧,却聪明反被聪明误。爱这个东西,有时候就是一声叹息的事儿。

02

乔木安爱上了学生会干部学姐。一个唯唯诺诺犹犹豫豫不够果敢的女魔头。她总是压榨着学生会干事的耐心和乔木安苦苦等待的结果。

故事开头不过是个调皮的少年一场欺诈的放肆行为,却引来了一场一个人演绎的无比精彩的风花雪月的凄美的爱情故事。

乔木安曾说:报应来的太快,不待他反应过来,就让他死去了。

闷热的九月让一切都发酵的太快,面团兴许三分钟就成了馒头,爱情却一抬眼就成了相思。

学姐叫做安仕瑶,外号安小鼠。原因无他,这位学姐胆小唯诺,做事犹豫。而乔木安不是,一旦确定目标,就如同脱了僵的泰迪,仿佛能干翻一切。

九月中旬的一个夜晚,俗套的蜡烛摆好了心形,那夜风略更劲,乔木安喊了寝室的几个哥们帮忙围着,将吹熄的蜡烛一遍又一遍的点燃。

乔木安还是习惯性的点了烟,叼在嘴里,乐呵乐呵的和周遭的人打招呼问好。他是一点也不担心,糖衣炮弹那个女生受得了?

又不是天生的尼姑,就算是,乔木安也有信心让她还俗。膨胀的信心比玻璃还脆弱,不小心就会碎成渣。乔木安不是碎成了渣,他是碎成了沫。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你。”细如蚊蝇的声音竟然也响的炸耳。周遭都静的出奇,乔木安也静的出奇。

那个夜挺美好的,心形蜡烛随风摇曳,刚认识的朋友都聚拢身边,操场的夜色也在徐徐清风中从安静变得嘈杂。嘈杂的声音是从乔木安耳朵里传入的,翁嗡嗡的响。

安小鼠红着脸跑掉了。

那个犹犹豫豫唯唯诺诺的女生怎么能回答的那么干脆?

03

怎么回去的,乔木安不知道。

巨大的落差让他魂不守舍,情绪也在夜色的印衬下变得阴晴不定。

整个寝室的哥们儿只要看到他脸色不对,都会乖的像刚憋到阴茎口的小蝌蚪,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连做人的机会都不给。

乔木安也是个能人,锲而不舍,连续密集攻击了一个多月的城池。可那座看起来如此好攻破的城池,就是岿然不动,就算动员了所有的力量。

刚开始的乔木安,还是个各种深情款款浪漫温柔的套路疯子,到后来筋疲力尽,玩起了持久战。

“老子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战,不吃药照样搞到天长地久。”乔木安连下决心都是一副老司机的样子。

张赖子就从不相信这世界有痴情种,要说痴汉那还有可能。所有的爱情都建立在肉体的鱼水之欢之上,灵魂的爱情难道要相看两不厌,天长又地久?

接近两个月的时候,乔木安被警告。警告来自于大三学长,也是学生会的。对于乔木安来说,警告什么的他是无所谓了,吃人的事情他至今还没见过。

只是,安小鼠属于别人了。

消息的威力比加强版的五杀都来的生猛,乔木安被无数次奸杀在草丛里。

安小鼠恋爱了,是那个在乔木安看起来很猥琐,很是耐心狼的学长。连张赖子都没想到剧情会发展的这么离奇。

04

要说张赖子这个人也是个奇男子。

原名张昏。

听说是早晨出生的,但是因为他老娘生他的时候几乎昏厥,生下他以后整个人都是蒙圈的,将早晨的蒙蒙亮看做了傍晚,所以叫了张昏。

名字的随意程度可见一斑。他倒是感恩戴德,张赖子说,他父母都没什么文化,没直接翻开新华字典起名字,已经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报了。

一个不小心,什么腌臜泼皮的名字都出现在这个世界,他还怎么有勇气撸的理直气壮啊?

当时乔木安和张赖子也不是十分臭味相投,除了一个寝室的情谊,其他的倒也没什么。直到乔木安看见安小鼠哭着路过他身边。

重要的事情无非是两种形式,一个是记住,另一个是假装忘记。

整个大一的时光过去了,乔木安也稳重了不少,只是每天吃早餐在一家小门面的粥店,中餐换成超多人的食不知味的的小面馆,而晚上,也是一个山东杂粮煎饼外加一根玉米搞定,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偶尔,张赖子也会陪着去一次。

一年时间里,乔木安假装忘记着,那小门面的粥店,食不知味的面馆和山东杂粮煎饼店,都是安小鼠寝室楼下热门的馆子。

谁都知道这里面所蕴藏的心事,可就是没人敢戳破。那是乔木安最后的自尊,是他作为一个好演员所营造出来的,最喜欢的食物清单。

张赖子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默默的配合着。

安小鼠哭着路过,大三的她更是亭亭玉立了,那个带点羞涩总是踟蹰的小女生,也似乎长大了一些了。

乔木安和安小鼠已经相隔一年没有联系了。

毫不在意却是最为在意。

打听一件事情还是容易之极的,某一天的下午,一顿饭便从安小鼠室友的嘴里听说了事情的原委。

05

像安小鼠这样的姑娘,十个有八个都是闷葫芦,天天活在自我的世界里面,宅女宅的都要腐烂了,可脑子里面还是幻想着仲基欧巴和都教授,于是乎出现了大三的学长。

一米八的行头,阳光下白色衬衫映照着和煦的嘴角,打篮球跳起来的时候,头发飞扬的跟不要钱似的,一切自带的滤镜都是如此的廉价。

可外边的清秀可人不代表吞下去就毒不死人。艳丽的蘑菇总是最可怕的毒物。大三学长的灵魂虽然没有毒,但是安小鼠的理智本身就是残害自我的毒物。

安小鼠被甩了。

大三学长说,带着她出门简直是丢脸。一言不发毫无情趣,坐在酒桌上像是个呆头鹅。不过这都是安小鼠室友这么描述的。

呆头鹅怎么了?呆头鹅难不成就没权利享受繁华世界?什么狗屁逻辑?但是有时候即使再怎么辩解,事实就是事实。

乔木安从来不担心失恋什么的,他认为这世界上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大不了人死鸟朝天,但是安小鼠没有鸟啊,她只有鸟窝,所以这个坎儿她还真没过不去。

再见安小鼠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这短短的一个月里,安小鼠变化有点大。

事业线开始崩露,吊炸天的眉毛配上大红唇,就像是电视剧女魔头的黑化反应。

乔木安一个劲的担心安小鼠会不会做什么傻事?比如说捅死那个负心汉,毒死那个负心汉等一系列变态但是酣畅淋漓的极端之事。

乔木安这么友善的愿望没有达成,传到耳朵里的却是,安小鼠带着性感的衣着和那黑化的妆容,求那家伙和好。

和好?还是求?这简直已经脱离了人性本该存在的贱,这可是下贱,是贱骨头啊。

乔木安恨的牙痒痒,带着一肚子怒火冲到了安小鼠的寝室楼。

张赖子怕出事,也跟了过去。

06

当安小鼠从寝室里出来的时候,乔木安冲了过去。一个拥抱环住了安小鼠,不知所云的表白像是可笑的调嘲。

“安仕瑶,做我女朋友吧,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害,我会用全力保护你的。”

每个人的身体中都有“贱”的品质,这品质有好有坏,不尽相同。

什么“我要离开了”,什么“你开心就好”,什么“静静守候”,不都是得不到却给自己一个高尚的理由吗?

“我要离开了”测试着对方关不关心,“你开心就好”以为自己爱的深沉,一心为他(她),“静静守候”原本就是得不到的不甘心,没有替代品的寂寞难耐。

本来,乔木安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抱住安小鼠那一刻,乔木安觉得他错了,“我要离开了”是灰色的,“你开心就好”是白色的,“静静守候”是黑色的,灰白黑的颜色里面却能勾勒出淡淡的彩虹色。

可是贱就是贱,即使再卑微,也不会掉落在尘土里开出花来,因为童话里都他娘的是骗人的。

霸道总裁似的拥抱换来一个巴掌,安小鼠的口水洒落在乔木安的脸上。要是以前,乔木安绝对是一句“要想皮肤好,还得是太太口服液”得玩笑话带过了。

可是这一次,他却颤抖着站在原地,紧握着拳头生怕自己会暴走。对啊,安小鼠是下贱的贱骨头,他又何尝不是呢?区别呢?倒也没什么区别。

怒火总是需要发泄的,对象当然不能是安小鼠,既然如此,那肯定是大三学长咯。乔木安转身就走,张赖子身后跟着。

寻到大三学长时,乔木安反而消了火气。怪人家吗?这种事情怪得了谁?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的事儿罢了。

07

“找我干嘛?”大三学长死盯着乔木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模样。

乔木安反而冷静下来了,只是淡淡的说:“既然觉得丢人,当初干嘛还要招惹她?”

“搞她咯。”

“卧槽!”没忍住的不是乔木安,反而是张赖子。

张赖子下手也是死狠,生生的折断了学长的一根手指头。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张赖子面临着开除。而大三学长也强烈要求开除张赖子。

可是后来只是来了记过警告。而这开除的命运就此改写的是另一桩事情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张赖子因为乔木安受辱动手的事情传到了安小鼠的耳朵里。

虽然都是乔木安一行人一厢情愿,但有时候女人的心思谁又能知道呢?安小鼠求到了大三学长那里。

“求我?”学长嗤笑,晃悠着手指头骂骂咧咧。

“那个王八蛋老子没整死他就不错了,老子手指就是那个王八蛋折断的。安小鼠,你可以啊,合着躺在床上创造人际啊?你他妈的哪来那么多人替你出头啊?这么贱,怎么不去和校领导发展人际啊?看看能不能撤销处分啊!”

安小鼠气的直哭,可倔强的她却跪下了。

“求你去求个情,以后我再也不缠着你了。”

“关老子屁事!”学长拒绝了。

可接下来的事情令学长傻眼了。

一向唯唯诺诺的安小鼠竟然当着众人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撕扯一边疯了一样嘶吼着:“你不就是想睡我吗?给你睡啊,只要你求情,我在这里就和你睡啊!”

人的情绪有时候就是个调皮的小孩儿,平时相安无事,突发状况就会有足够的破坏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本身就是中国传统美德,传统美德倒是淋漓尽致。

“一个男人怎么逼一个女孩儿才会这样啊?”

“哇,听说那个学长很渣啊,到处约泡。”

这类话倒是起了一些运用,领导大致了解了一些情况,保住了张赖子。

08

后来乔木安倒是找过安小鼠,但安小鼠始终是避而不见。乔木安打卡一般的生活规律几乎没怎么变过,但是这打卡的生活习惯也就持续到了他大三的时候。

他大三,安小鼠大四。安小鼠毕业了,离开了,连一句道别都没有。乔木安早知会如此,但也有些许的难过。

他一直在想,张赖子的事情,到底是安小鼠对他有情,还是说只是纯粹的不想自己的事情让别人干预?这个答案不得而知。

一年后,乔木安也迎来了毕业季。

论文一遍又一遍修改,那磨人的“初稿”、“二稿”、“三稿”、“终极稿”、“终极再改版”、“终极最终定稿”、“最后一稿,不再改版”、“最后一稿,不再改版修改”的奇葩论文题目已经堆满了C盘。

乔木安总是觉得这些文件,会不会超过盘中的爱情动作片的容量,虽然显然这些是他多虑了。

张赖子也谈及过毕业之后的事情。而乔木安则决定留下来。张赖子不说话,只是朝着天空吐口口水,咧嘴无赖道:“大雨淹死痴情种,没能淹死耐心狼。”

“滚!”乔木安就是这么简单的回复。

这座城市已经太过熟悉了,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熟悉的地方没风景,熟悉的男人没鸡鸡。

什么东西都不能不太熟,待腻了就发现不了美的事物,玩闹惯了就会忽略性别。

乔木安可不是那种能够安安稳稳的人,可这一次他选择留下来,因为这里有安小鼠。

09

六月的毕业季多多少少有点别样的离别情绪。

可乔木安没有,他的简历已经投到了一家绿色教材公司,面试的结果还不错,七月份准时上班。

毕业的最后几天,乔木安寻了一处租了房子,乐呵呵的将房子处理干净。一室一厅的小房间也可以自得其乐。

“老子就是那个没被射掉的小蝌蚪,人生的曙光总是会诞生出生命的和煦。”乔木安特别喜欢打比喻,比喻的句子总是污出新高度。

七月份的第一天,八点钟准时出门。那天天气不错,带有微风的清香在空中。乔木安背着公务包,穿着白衬衫,头发梳得倍儿亮,油里油气的站在一对手挽手的姑娘身边。

斜睨而去,其中一个姑娘穿着连衣裙,长相清秀。

get了大学四年的撩妹技巧,且随时准备实践的乔木安,伸出了他的魔爪。

“美女,我一看到你就有一种想要给你发红包的冲动,加个微信交个朋友吧?”

“去死!”女生挽着另一个女生走了,她们去下一个站牌去等车。

乔木安脸皮厚,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在背后扯开嗓子狂喊:“美女,别这样啊。都是地球人,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我们寻个时间约个会怎么样啊?”

被调戏的女生突然一个人走回来,朝着乔木安就是一记“绝户撩阴腿”,纵使乔木安再能耐,小兄弟受伤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安小鼠你大爷,你要绝我们老乔家的后哇!几年不见你,你他妈的老鼠变恐龙啊?”

“你认识他吗?”身边的女生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一个缺心眼儿的白痴。”

“哦?有情况哦。瑶瑶,可没见你对谁这样子啊。这家伙到底是谁啊?”八卦是天性,何况是一个拥有天赋技能八卦的女人。

安仕瑶偷瞄了一眼蹲在原地安抚小兄弟的乔桉,翻着白眼无奈的调嘲道:“姑奶奶的债主,欠了他四年的债。唉,这债大概上辈子就背上了。”

七月份第一天,天气不错,空气中带着清香的味道。这味道不算浓郁,但却经久不衰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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