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滴滴”,闹钟响了好久都还没有人去按掉。
除了闹钟的声音,屋里面还是很安静的。
J在从大吃一惊的梦中惊醒前,并没有想到昨晚明明一起盖的被子,如今严严实实的裹在W的身上,这个设了超早闹钟却没听见的人,正背对着自己盖着两层被子睡的舒舒服服 (J没有立刻动手是因为困)。
当时J不清醒的脑子只跳出了两个词“卧槽”和“好冷”,从梦里延续出来的仅剩的一点点温暖感,被这个人”剥夺“的real干净,真真是寒叶飘零撒满她的脸。
因为没有一点点防备,J一时不知道是该因为被吵醒而生气,还是为受冻而发怒。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计算怒气值,睡眼微睁的J在环顾周围之后的脑子又被另一些想法填满了。“诶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在这里?闹钟为什么会响?要早起吗?早起干什么?卧槽,我一会是不是要开工了? 哦对了,今天是来到农场的第二天,啊我居然还没有适应 ” 顿时生气中混杂了莫名的伤感…
是的,昨天她们就正式成为包装工厂流水线上的几名女工,主要的工作内容是挑桃子。白人老板的要求还挺高,拿桃子要用两个手拿,不能太悠闲,有疤的要分到二等品,有一点点软的要扔掉(真的有一点点软的,手一捏大概陷下去0.5毫米都算是软,如果一不小心放到包装盒里,被老板发现,会拿着桃子对你酷酷地说 “soft ”,然后放到回收的传送带上)还有啊…还有啊…
“啊 差点忘了另外一件事-闹钟”,J放飞的思绪突然转了回来。
“W关闹钟!”声音不高但是也能听出一丝压迫感 。
W哼哼了一声后,好像睡得更安稳了。
其实J并不算一个有起床气的人,虽然W一连挑战了她多项底线,J接下来的动作还是显示出了优雅与涵养。
J没有抬脚踹向W朝向她的屁股,而是慢慢抬起手肘向W的后背笔直地戳过去,并且这次的声音中增加了怒吼,“关闹钟!”。
接下来是迷之沉默。
J心想fuck it,随便吧。
J正打算伴着闹钟响声睡觉的时候 ,隔壁屋的Z路见不平一声吼,“谁的闹钟,关一下吧”。
“感恩有你”,J在心里欢呼。
“这就下去关”,W终于醒了,可能也是因为处在迷糊状态,她以一套不流畅的慢动作,缓缓穿上衣服 。
大概15秒后,闹钟停止了。
可是此时的J已经睡不着了,因为想到马上要起来开工,内心并不能平静。
“还是起来吧,马上马来西亚的工友就开车过来接我们去上班了。”
匆匆忙忙,赶紧刷牙洗脸,穿衣换鞋。收拾好了,J回屋子拿手机的时候发现L还没起
…
“这一早晨”,J不禁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