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的鸡汤文,确实已经毒到我了。然而不喝又会觉得不习惯,这大概像是传说中的吸鸦片吧。
可是,我对传说已然不信。前些年我奶种鸦片,不多,就五六株,花儿开的特别美。我们把成熟后的鸦片果子摘下来,把鸦片籽儿一点点剥出来,放在太阳下晾晒。然后再是怎么操作的我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放锅里炒香香的,然后把它和辣椒油搅在一起,我特喜欢闻那个味道。我吃过刚摘下来的那个鸦片籽儿,很香。也吃过奶奶刚炒好的鸦片,更香。奶奶每次都告诫我,只能吃一小口,不然会上瘾,有毒的。
我们全家除了爸爸,都喜欢吃辣椒,所以放了鸦片的辣椒油更是吃的很快,大概有一年时间,全家都在吃鸦片。我们不担心会上瘾,因为奶奶说我们每次吃那一点点就是个调味料,完全为了吃着香,。后来怕人举报我们,没敢再种了,留的鸦片种子也被我们吃了。断了鸦片的日子,我们依旧好好的,还是喜欢吃辣椒。只是再也吃不到以前的那个味道了,现在的辣椒油里放的是奶奶炒香的芝麻。鸦片的味道我都快淡忘了,只是无数次地会怀念偷食鸦片的紧张与欣喜感。
脑子里一天一个念想,细细碎碎的,所以我的大脑已经杂草丛生了。有些是秘密,有些不是,我每天都会清理它们,可是杂草的生命力很是顽强,我始终藏着许许多多的心事。
被同一个梦侵蚀了很长时间,困在里面出不来。三年了,时不时都会做相同的梦,在梦里难过,在梦里失落,在梦里不知所措。每次梦醒之后都会发呆想很久很久,回忆这个鬼东西,真是让人无奈。很多事儿,记得也不是那么清,但是那种感觉不会忘,日积月累,哪怕是错误的情绪,也难以克制。
很多时候你无能为力时,总以为时间会改变这一切,其实不然。就像我一直以为我长大了,爸爸妈妈就不会吵架了,家里也不会整天炸成一锅粥了。所有的坏事情还是在发生着,它们不曾改变,而我也不再妄想通过自己去改变什么。妈妈的不管不问,爸爸的前妻纠葛,奶奶的面面俱到,哥哥的莫名认母,叔伯们的仇视敌意,婶娘们的勾心算计。嗯,不想说了,真特么烦心。
负能量太多了,压的我喘不过气,于是我就不停地笑,笑着笑着,我就日渐明朗起来。昨天还有人说想念我魔性的笑声,活泼开朗,喝咖啡都不用加糖。谁让我笑点低呢,笑起来又没有形象。
我想去星星里面居住,嗯,就是天上的星星,夜晚的星星。我想去那独居。
突然想到有些极其多管闲事的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天天给你讲道理。这种时候我只想说一个字:滚。
所有的过错都必须被原谅吗?不是的吧。为什么会听见那么多的声音在聒噪?你应该大度一点,你应该懂事一点,你应该替你妈妈想想,你应该要有良心,你应该要退一步,你应该怎么怎么。去你妈的,你们怎么那么圣母呢,你们啥都能原谅呢。话说出来简单,动一动上下嘴皮子的事,你们咋就那么能呢?没来由的大度我不会。谁特么的天天说理解别人的处境理解别人的心情,真是了不起呵,你竟然能感同身受了,麻痹的,不要替我下结论,尤其是我经历了很久很久,你特么屁也不知道胡扯的时候。谅解你大爷,有些鸡汤我真特么不喝。
对不起,我又激动了,不该说脏话的,不该骂人的,可是我这么怂的写出来骂,竟然也觉得舒了一口气,好爽。
想那么多干嘛。不要知道太多,会难过……
嗯,我自己的鸡汤,我喝。我心甘情愿,我开心,我乐意。
最近才发现和想明白,我所有的郁郁寡欢,泱泱不快,畏缩不前。都是因为我自己的咎由自取,妄自菲薄,自命清高。在这个蝇营狗苟的社会里,我想独树一帜,怕是在做黄粱美梦了。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我本来想写啥来着?
好像又扯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