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少年的时候,我感受过爱上一个人那种疯狂的心动,浪漫英勇,永远停留。
两年前我遇见他,在军训场地上。所有人都满头大汗满嘴抱怨的时候,我的眼睛却一直不知疲倦地跟随他移动。
军训的时候他还是负责调教我们的威风凛凛的师哥,很认真也很严肃。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们的未来会有所牵绊。
那天歌唱比赛结束已经很晚了,输了比赛,加上军训的高强度,每个人的情绪都很低落。他组织大家围坐在他身边,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严厉的他说出安慰的话。
我坐在他斜后面,下巴垫在膝盖上歪头看他,操场上微弱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他环顾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感受到他的眼神在我身上片刻停留,随即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那一瞬间,我心动了。
我不记得那天晚上他说过什么了,只知道自己从那一天以后再也没有忘记过那个笑容。
那天以后,我一直寻找着各种根本不像样的理由和他聊天,问问这问问那,刚开始他只是规规矩矩地回答我的问题,后来偶尔会和我开开玩笑。再后来,他甚至会和我说他那段时间里的烦心事。就这样一天一天聊着,不知不觉从小火花聊成了大火花,从以前的“嗯嗯,早睡”变成了“晚安,妹妹”。
后来我进了他的部门,跟着他一起学习工作,一直扮演着小妹妹的角色,那时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始终不敢更进一步。
直到一次部门聚餐,我因为是新人,不好拒绝哥哥姐姐推到面前的酒,所以喝的很多。回学校的路上我挽着一个姐姐的手走在最后面,快到马路边的时候,他回过头,我又看见了之前那个浅浅的微笑,迷迷糊糊中,我分不清他的眼睛聚焦在谁的身上,但我记得从自己嘴里发出的声音,是清清楚楚的“我喜欢你”。
身边的姐姐以为我喝多说胡话了,还打趣地问我是不是恋爱了。我知道虽然嘴比脑子快了一步,但就算脑子追上来,想的也是一样的话。我知道他一定听见了,之后的一切也证明着他明白了。
进了校园还有一段路,他发消息给我说在前面的树下等我。
我们并肩走在路上,我希望那条路是没有尽头的。少年所能感受到的浪漫就是这样简单,一条长长的路,两个喝醉的人,空气里都是温柔与暧昧。
秋天地上的落叶很多,金黄的枫叶很好看。我捡起一片完整的,伸手想要递给他,他配合地伸出手,却没有接枫叶,而是牵起了我的手。
当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手里的枫叶飘落到地上,被灯光映出很好看的影子。
我闭上眼睛踮起脚尖,拉着他的手举过头顶,伴着清凉的晚风转了一圈又一圈。
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见到彼此,都带着少年人的冲动和热烈。这场旷日持久的爱情从牵手的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消失过。
直到现在,我依然会觉得他笑起来很阳光很好看。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都好像是回到了那个安静的夜晚。
后来他告诉我,歌唱比赛那天,我第一次披散下长发席地而坐的时候,他就已经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