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清晨。倒计时29天。
5:02。啁啾的鸟鸣一声声把人唤醒,晨风带着些微凉意,从窗外一阵阵涌来,透过淡蓝色的窗帘,我感受到了晨光的雀跃。
儿子昨晚复习到12点多才洗漱,他让早上6点喊他。这会儿我醒了,不敢翻身,怕身下老旧的沙发不听话地发出声音。
这阵子,我们都来一中住了。为了不影响孩子,爸爸睡在客厅的军用床上,我睡在阳台沙发上,儿子睡在我们中间的卧室里——往里,是爸爸,中间,是儿子,外边,是我。我们觉得这样安心——一家人在一起,儿子被我和他爸爸前后护着,好。
5:20。已听到屋里儿子醒来的声音。听见他翻身,听到他醒来后才特有的清晰呼吸,轻轻的、呻吟式的叹息,我的宝,难得一次放纵自己,说好六点起床,却又被生物钟吵醒。
“妈——”儿子在卧室喊我,带着浓浓的酣睡不醒的鼻音。
“嗯,宝,妈妈在这儿~还早,再睡会儿。”我轻声答应,慢慢哄他。
他嗯了一声,似乎翻了一个身,屋里恢复安静。我躺着,静静听窗外的鸟鸣,一声声悠长空灵,仿佛我们不是身处闹市,而是在暮春的山谷里。
这种安静也就几分钟吧,我听见儿子的声音:“嗯,还是起来算了——妈,我要洗个澡。”
我还来不及回声,他爸爸应声进来,几步跨到阳台上给儿子拿干净衣服——他爸早是梳洗停当、整整齐齐的样子。
“你咋?——你都起来啦?啥时候起的?”
“我早起来了,今天要交的稿子都写好了——儿子洗完澡是不是穿这条裤子?”我应了一声,也赶紧起来。
给儿子冲三七粉——孩子个子高,长时间伏案,一直嚷着腰疼,他姨妈说三七粉对他有用;准备今天上学的鞋子,拿止痛药准备给他涂抹;他爸爸端来温水放在他桌上,中午要吃的黄瓜洗干净放在了盘子中。我们都在等他从浴室出来。
5:36。儿子趴在床上背政治,我给他后背抹止痛药,轻轻按摩。
6:20。学校起床号响起,广播里传来《中国之声》的早新闻。儿子的早餐不用我们准备,他在食堂吃饭。很快收拾停当,他跟我们说一声:“我走啦~!”我们赶紧应一声,孩子出了门。
我和他爸也要赶紧收拾出门去:他爸今天去武当山采访,七点就要走;我要趁早去市场给儿子买中午的菜,然后去班上看学生早读。
忙碌的一天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