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唠白
对于冯唐,喜欢的人极推崇,讨厌的人极反感。
我想这两种态度针对的都是他的文字。其实,这两种态度或多或少都带有着强烈的个人情感色彩。简而言之,评价的有点片面而又主观。下面就从他做人做事的态度中窥视他的文字风格。
对于一个作家,我们往往会沉迷于他的作品,也迷醉于他在作品中构建的世界与人物之中,而忽略作家这个人本身在生活中的较真实状态。那么冯唐在现实生活中是什么样子呢?真如他文字一样肿胀吗?一样形如“散装的荷尔蒙”吗?
冯唐,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也是一个“医学叛徒”。八年浸泡在临床医学和妇科肿瘤领域,后又去美国学了工商管理,后来还当了麦肯锡的合伙人,一周工作八十小时,“不是四十小时加四十小时的概念,而是你原本只能跳一层楼的高度,现在让你跳两层楼”。他说:“医学是我针对人类写作的素描。其他各种工作经历让我码字有源头活水。亲尝大于耳闻目睹”。丰富的经历成就了他怪力乱神的文字。
在文章《换个裤头换个城市》中他谈到,“两种办法能够延长生命。第一,活得长些。如果活到一百六十岁,相比常人,你就活了两辈子。第二,多些变化。每天换个裤头...每两三年换个城市,相比常人,你多活好几辈子。我想,尽管麻烦,第二种还是比第一种容易些”。“用文字打败时间”,也不知道成了多少人的微信微博签名。从他的经历与文字中,不难看出他是个能量密度很高的家伙,“过去码字和大小便一样,都要抓空档儿,不顾礼法,不理章法,脱了裤子,劈头就说”,工作间隙吭哧吭哧耕耘文字,或许这也是他的小说为何“本来想写一个过程,便是只写了一种状态”,不是情节紧凑的故事,而给人一种“乱七八糟的生活片段”之感。
这是他做事写文的态度。吭哧吭哧,元气淋漓。
另外,我觉得想更全面的了解冯唐这个“异类”,还有个人无法绕过,那就是他的妈妈。
可惜在知乎在一些评价冯唐的文章中都没有看到提及。“文字上曾经崇拜过的王朔王小波周树人周作人,或者已经不是高山,或者很快不是高山,但是司马迁还是高山,我老妈还是高山,两个浑圆而巨大的睾丸,高山仰止。”在冯唐的杂文中不时能看到他提及他老妈,或许带有一点点揶揄调侃的意味,但在看了一些有关他老妈的介绍与视频后,能肯定的知道他老妈对他遣词造句有一定影响。
那他老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他老妈是个蒙古人,能吃,能喝,能骂人。
有图有真相:
搁在原始社会,他老妈定是个氏族部落首领。他自己也在一期《圆桌派》节目中说,“她如果在早年,就是萨满教的教主了”。他谈到他老妈对他就是一种“散养”政策。第一,啥也不管,爱咋咋地;第二,买书给钱别的不给钱;第三,天天家里就像流水席,总有十来个人在那里吃东西,他老爸在厨房做饭一声不吭,他老妈就坐那吃喝吹牛逼。(这一点跟作家蒋方舟的成长环境很类似,看来一个不幸的童年也不是成为一个好作家的必要条件,可能是个伟大作家的必要条件)。
冯唐在《万物生长》里曾这样描述他母亲:我的老妈在这个叫垂杨柳的地方声名赫赫。一次,老妈办事回来,叫“热”,打开冰箱,咬开瓶盖,一口气吹了一整瓶燕京啤酒进肚,我的一个同学目击了全过程,对老妈的存在进行了历史性的评论:“老妈如果振臂一呼,垂杨柳就独立了。”“慓悍,大器,茂盛”,冯唐是这样形容他的皇额娘的。
那现实生活中的冯唐在朋友眼中是个什么样子呢?如他文字一样,肿胀油腻,满身激素吗?下面这段是新京报对他采访文章中的一段话:
尽管这两年来频繁用文字扔下“小石块”,冯唐在朋友圈中,一直被大家戏称为“塑料花般的好人”。他的出现永远彬彬有礼、礼貌谦逊,朋友聚餐他会一直关注谁的茶杯该加水了,在你需要餐巾纸时恰到好处地递过来一包。每次都比约定时间提前一刻钟到,午夜聚会散去,朋友告别回家,他也会按时发来信息询问,是否已经安全到家。即便是对于言辞激烈的质疑,他也以最温和、得体的方式回应。与生活中“温良恭检让”的冯唐相比,他书中的主人公却是叛逆、嚣张、混不吝的,带着一股野蛮生长的架势。
好友柴静在《杂种冯唐》一文中,对他也有过这样的论述:“他虽然老拿亨利米勒的话来搞点流氓气,“if you feel confused ,fuck”,但他本质上不是一个把女性当成猎物的人,甚至有点崇拜之情,不可能轻慢或者亵渎。就他这样的,谈个恋爱分个手都纠结个十年八年,稍下点雨就要写几句诗内心才平静,一辈子跟自己左缠右斗,也就是个场面花哨。”通过他的一些采访视频,也能看出他并不像文中那样的自我优越、散发激素、桀骜凌人。
最后,对于他的文字,希望喜欢的他的人不那么狂热,讨厌他的人不那么极端。他的幼功可能我们再不少年学习不了,但后天的持续读书写作也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不是还有句鸡汤,“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他说,“我永远不希望有一天我心安理得,觉得一切都平稳了,我情愿它永不沉默,它给我带来什么苦难都成,我希望它永远‘滋滋’地响,翻腾不休,就象火炭上的一滴糖”。
希望有朝一日能看看他长期伏案而成方形的屁股,隔着衣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