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四月,就听见五六里才有的布谷声鸣了。我有专注地听过布谷鸟在玉米地里歌唱,但无论如何专注,还是弄不清它在唱些什么。也思考人生,脑子里对生活除了吃吃喝喝工作学习玩玩闹闹,似乎就没有更多的印象了。也走近过死亡,仿佛死,就是一切生活的终结。这样的现实真让逆境中的人惆怅,年老者唏嘘。生活如此简单,简单得让人绝望。如果人的一生只是如此,那实际上是太长了。那些不经意间有过的空虚和无聊,莫名的烦躁和不安,为什么会闪现?那累比竟这瞬间的闲更充实,这秒空的闲却让人无法抵挡。全世界的人们都用一个模版来活着是否就可以佐证生活的正确?错!人生的意义在把所有计划之内的事务完成之后完全打烊。多少人感叹着人生无意义,却更多的人毫不质疑地如此生活着。生活明明是我们行走中的风景,结果却变成了每个人生命中不连贯的片段。怕只怕生命并非只是吃吃喝喝的。谁让我们停留在粗浅的意识里?是第一口食物?让人饥饿的感受里体会吞咽的欲望?就此而堕落。为什么要在需求与欲望间画上双等线,为什么不在生活与生命间做更多的探源?用生活的程序来代言生命,谁想,竟会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人生无意义,活着有什么意义?万物被踩在脚下时,便已失去意义。在所有的欲望里都是索取的姿态,无可付出,意义何来?还好,生活并非吃吃喝喝般简单,还好,有路可走。还好,还可回头。
人可以在生活的低层,但一定不要在生命的底层徘徊,要继续向前的,无路可走时常常又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存在就有其源头,小蝌蚪终于找到妈妈了。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沿途生活的风景陪着我们找到归家的路。不在欲望中妥协,去那万物中重生,是颌首致意的默契,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是万物一统的运命。一起毁灭的疯狂,一起寂静的重生。
布谷鸟还在,声音依旧,再想想兴许它是大自然的特派来的信使,玉米的代言人,唱的是关于未来如何丰收的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