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大在S市,距离傅凌贤从小生活的地方几千公里。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傅凌贤内心反倒很平津,他看着栗子的照片喃喃自语:“栗子,你看到了吗,我考上了设计学院,这也算是我初入门槛了吧。我这段时间常想着如果你还在我身边,看到了这一幕一定很高兴。自从你走了以后,我每天做梦都能梦见你,梦见你笑着跟我说话,鼓励我,醒来时枕头早已湿透。白天我只有拼了命的学习,才能掩盖对你的思念,而到了夜晚当我躺在床上,向我侵袭而来的是浓浓的哀愁,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栗子?”傅凌贤一边说,一边流泪,眼泪洒在录取通知书上,滴滴答答,湿了一片。
炎热的夏天,知了在树上叫唤着,路上的行人都坐在树底下乘凉,路边的雪糕车叫卖声引来了不少孩子购买雪糕。
“妈妈,我要吃雪糕。”一个约4、5岁的小男孩指着雪糕车跟妈妈说。
“走,带你去吃,想吃什么味道的呀?”妈妈牵着小男孩向雪糕车走去了。
雪糕师傅做了一个巧克力的雪糕给小男孩,小男孩跑向远处,“爸爸,我有雪糕吃了。”小男孩兴奋的声音随风飘扬在街道中。远处的父亲看着小男孩慈爱地笑着。
傅凌贤看着这些其乐融融的场景,他也曾经想过与栗子一起步入婚姻殿堂,成家立业,拥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只是一切都是幻想。烈日火辣辣晒在他的脸上,但他却感觉不到滚烫,那仿佛是栗子给他温柔的亲吻。
不知不觉,走到了设计工作室的门口,傅凌贤想跟设计师道别,感谢他这些年给他的鼓励。想推开门进去,却发现门已上锁,望向里面空空如也,布满了灰臣,已经很久没人待过的样子了。设计师去哪了?算算日子,也有快一年没来这里了。
傅凌贤看了看四周,没见到什么告示张贴,便去问保安,
“老大爷,这个设计师去哪了?设计工作室为什么关了呢?”
“这个关了很久了,好像设计师家里出啥事了。你找他有事吗?要不你给他打电话问问。”
“哦这样啊,谢谢大爷。”
傅凌贤本想在出发前,再来见一面设计师。现在人去楼空,无人知晓他去哪了。设计师总是那么神秘,那深邃的眼睛,昏黄灯光下的有棱角的脸庞,墙上的一幅幅设计图,成为了傅凌贤对设计师最后的记忆。
傅凌贤刚走没多久,保安在后面喊,“小伙子,这里还有一幅设计师留下的画,我留着也没有用,送你吧。”
傅凌贤一听,不禁叹了一口气,画便作为信物吧,给予我留恋的,或许日后就能碰见呢?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18年,有喜有悲,逝去的青春已一去不复返,但愿步入大学后一切能回归正轨。
天蒙蒙亮,傅凌贤收拾好行囊,带上设计师的作品、栗子的相片,给父亲母亲留了一封信,便搭上最早地火车离开了。
再会,我的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