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酥好酥
家里下起了大雪,汽车上堆满了厚厚的雪花,第一天是阴天,大雪,路面上不是白茫茫的一片,那些像羽毛一样的雪花落在水泥地面上,它并不轻盈,仔细的听着,就像沙粒一样,一粒接着一粒的声音,融在尘土里,融在人们的围巾上。
第二天地面上渐渐结起了一层冰,会有车子碾压的车辙印,一辆又一辆的汽车碾压着,于是,就变成了夏日的那种冷饮冰沙,只是没有那么干净,混合着泥土,脚踩上去还有点咯吱咯吱的响声,也是滑滑的。
到了第三天,路上便是厚厚的一层雪,车子也碾压不出一条水泥路了,留下了一块厚厚的冰路,门卫大叔会在雪停的早晨,拿起铲子,把主要的道路一块块的铲出来,清早,就是一起一落铲冰的声音。
融雪的日子,路边两旁冰面的寒气一直往裤脚里钻,身子一直忍不住打寒颤,即使有阳光,可还是会冷。
晚上,我步行走到了超市,本想买一条费列罗巧克力吃,可没找到那种三粒一条装的,于是就是那么巧的看到了德芙巧克力,依旧是爱心铁盒装的,只不过包装封面换了,可内容,应该还是一样的吧。
只是那刻突然想起,去年的情人节,我也来过超市在这盒巧克力面前发过呆,我当时想的是,他,应该有一天会送这些给我吧。
结果,还是那么差强人意。
我一路走过了十九年,没有收到过一束鲜花,或者一盒巧克力,自己从未要求过,也没人看穿过。
只记得,第一次在高中,母亲送了一盒巧克力给我,那是夏天,等我下课的时候从抽屉里拿出一块,就已经融化了,黏黏的。
我母亲没猜我需要什么,就只看看我的眼神,就仿佛洞悉了一切,就像小时候她陪我玩纸牌抽王八蛋,我永远都是输的那个。
之前的我好像很会猜,看着装,看性格,看表现,就像高三的那次学校停电的事故,无可奈何的我们用冷水冲澡,头发油的一根根清晰的就可以数清楚,当时有走读生提来了两瓶热水,给了我好友,好友递给了我一瓶,我同桌轻轻在我耳边说,我就知道是他提过来给你的。
当时我猜疑了,心里有一半,也信了。
有那么一段日子,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挺傻的,我徘徊在同一个地方,就在暑假的那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往电影院里跑,那是离家最远的一家了,走路也差不多半个小时,可是我依旧逛着逛着,就走到门口了,怕被人看到,就只走到门口,就折返回去了。
有时会带着闺蜜进去看电影,看到想见的人,就安然进了电影院,直到结束,一出来,那人靠在我所在的某号厅等着我,那时我是真的很开心呀,我猜,正因为我在这里,他才会在这停留,对吗?
他在手机里说,嗯。
每一次的喜欢与不喜欢,我都在努力的往好的方向猜着,却忽略了,那不是本意,是自以为是。
可那天晚上在我背后的心跳,我是怎么也猜不到了。
很多答案我都争取弄清楚过,可最后依旧还是狼狈收场,那个爱与不爱的猜想,是真的没有一个完整的结果的。
而真的爱你的人,不会让你去猜的,因为单方面的东西,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