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我们都来自星罗棋布的城镇,没有通讯和外界,有的是起尘的土地和祖辈的习性,被认定赖以生存的家就在这里,离开会有惊慌不舍,星火相传,那个家流淌在了骨血里。
不知曾几何时,一个叫做城市化进程的冲锋号,让有为和不为的青年产生了强烈的震动,如潘多拉的盒子装扮了那个向往的梦境,背起行囊远赴他乡,心在远方,那个家融化在了梦想里。
不知过了很久,英雄不问出处,经济基础认定阶层身份,来自哪里的询问开场已不合商务交际的基本礼仪,酒桌上的出生地是为了打开初识不语的尴尬,久而久之,那个家浸泡在了酒杯里。
不知何时归来,街边的陈列、飘摇的柳叶都没有曾经的美,在与所见保持距离的同时唏嘘着物是人非,我们带着坚硬的外壳和积累的眼界,极力撇开那个稚嫩、无知、清淡的年代,挑剔着现在的不如,寒风乍起,那个家消失在了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