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2-23

        总是在天气好的周末,才会去这条步行道跑步。于是不论是否确实海晏河清,在我的眼中,这里永远是一片朗朗乾坤。今天仍然清幽明静,只是气温的回升,少了往日的萧瑟,春意开始盎然。四季更替,告别寒冬,万物复苏,这当然也是件好事。

凉水河滨河步道

        夜晚的梦境不断切换。在门前的柏树下埋了两粒种子,警告弟弟的那些小伙伴不准搞破坏(那时弟弟他们还是十来岁的孩子)。一晃三年过去,又听到弟弟的那帮小伙伴在我家门外喊,叫我看那两粒种子生根发芽,已枝繁叶茂,繁华似锦。原来我种的是两种花,我并不知道花名,三年来好像也从未关照过她们。不禁感叹着花的美丽,却走过来四位穿着军装的青年。其中一位青年在“放肆”评论,不过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的我已然对其厌恶,对这位陌生人,言语一点不客气。后来得知他并无恶意,只是客观形容有几朵花长得像是草帽罢了。我正想向对方直言歉意,而梦却切换到了另一个场景:

        像是《又见平遥》中的“选妻”片段,不过好像也不完全一样。大概是楼上有几个美女,楼下是男男女女的看客(当然,我便是看客之一),一个姿色很是出众的女孩,却不知为何被赶了下来。我的一个大学男同学,选中了楼上的一个女孩。奇怪的是,我记忆中这个男生很爱干净,不知道今日为何邋里邋遢。不过结果是,那个女孩愿意跟他走。这个楼里还有人在叫卖各种物件,我对这些物件十分感兴趣,正准备买来,可是心里又想:我来这里好像不是买东西的吧。正在思考要不要买,场景又转到了我的老家:

        天安门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我的老家。在早晨大概五六点钟的样子,我出门散步,看见一个壮汉拿着锄头在凿天安门(而其缘由,醒来的我记不得了,那时确实是知道的)。天安门的房顶被凿掉了一边,刚好有位老者途经此处,说会遭天谴的。然而,壮汉像是没有听到老者的话,咔嚓一声,天安门房顶的另一边也被凿掉了。几乎与天安门房顶掉下的声音同步,西边一声巨雷,还伴随着闪电,也或许没有巨雷,接着便是滚滚涌来的洪水。我边喊“发洪水了”,边往家跑。在梦境里的我总是会轻功的,所以跑的还算快。那个壮汉被洪水带走了,而我没有去管他,只是跑。回家后,破门而入,爸妈和弟弟都还在熟睡中,我也来不及详细跟他们讲,就把他们拉出来往屋后的高地上跑(这块高地大概有十几米高)。邻居们也都听见了我的呼喊,一个个往上跑。在上面看着洪水逐渐蔓延之时,弟弟说:他捡的一小袋石头还在枕头旁,没来得及拿,趁水势不高,他要回去。我就要代弟弟回去,爸妈喊道:“危险,不要回去了”。而我看着逐渐涨高的洪水,腿也不禁发软,不敢下去。洪水很快就淹过了屋顶,离我们所处的高地也就只剩两三米。说来也奇怪,我们头顶上的天并没有在下雨,这洪水也不知道哪来的。慢慢的,洪水最上方开始变成白色的泡沫,泡沫上行,已经能到达我们的脚下。过了一会儿,白色的泡沫开始渐渐退去,露出清澈透亮的泉水一般,晶莹剔透的蓝宝石一样,景象十分壮美。可就在这时,有个小孩不慎滑落,掉下去了。他在大叫大哭,可是没人能来得及去抓住他,就这样消失在这美丽的湖水中。我脚下的地也开始变得松软滑动,我滑倒在了地上。弟弟在我前面,也似乎有开始向下滑。我告诉他:“如果觉得滑,就抓住我的腿”。弟弟原来已经长大,都130斤了,我双手使劲抓着松软的地面,真希望手边长着棵树,能让我抓住。可却无树,只有几根草。我不敢去抓草,想着这草被我一抓,必定就会和我一起落空。我用力向下砸地,希望自己的胳膊能扎根土地之下…就在此刻,还没有结局,而我却醒了。看了一下时间,才五点多。

        醒来之后,久久不能再次入睡,似乎还在梦里,一直在想如何才能避免我们不会滑下去。苦思冥想,多种方案,又一一被我否定。大概挣扎半个小时,又睡过去了。而梦境继续切换:好像是和弟弟一起去一个地方拜访何人,弟弟在外面等我。等我拜访完毕,弟弟看到我出来,拔腿就跑,我完全不明所以地追他。边追边告诉他,他的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然而他只是跑。终于,他跑到了一片大湖边,我就快追到他了。他却试图一跃跨过湖去,结果掉进了湖里,我想跳进湖里救他,可是我的轻功突然失灵,不受自己控制得往相反方向飞去。我特别害怕时间一长,弟弟会被淹死,可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向远处飘的身体。还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我又醒了。

        很久没有做梦了,却不知为何都是些没有结局的梦境。今日天气不是很好,吃过早饭后,又翻看一下村上春树的那本书。由于看完没多久,其实很多情节也还记忆犹新。很羡慕他,也很佩服他的勇气、灵感和耐力。也读到多处让我觉得他十分可爱有趣的地方,那便是因为他也有,还会真实地展现出他存在的普通之处。普通又不普通的人,当然。

        爸爸永远在宣扬他那“顺其自然”的逻辑,我确实已经听烦这样的话,认为这是懒惰之人的托词。其实我倒也并不是想去改变父亲的想法,或向他证明,或是和他争论。只是希望自己能掌控自己的人生,而不是顺其自然。而事实上,有些时候,我也是赞同爸爸的,或许很多时候,顺其自然才能获得更多的平和。而很多事情,也并无对错之分。

        最近几日,国内的疫情终于有所缓解。面对如此脆弱的生命,疫情像是一面镜子,能照出人性,也能照见人心。Anyway,今天早晨醒来,发现弟弟昨晚给我打了多个电话,也怪不得梦里一直被弟弟萦绕-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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