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可以继续努力的,只要不放弃。所以这不算是他们说的一败涂地。但我似乎已经失去了那种勇气。瞬间,看到的好像只有眼前的苟且,而诗和远方是永远都无法触及的梦。
从辍学的那天开始,南下的决定并非是一时的冲动。而似乎在那个时候,来自山里的孩子,辍学后最好的选择就是南下,而我也将是他们中的一个,背上行囊,把梦想丢进夹杂着袜子味道的包裹里,随着大众的方向奔流而去。
坐在飞奔在高速公路上的大巴里,沿途一片片绿油油的风景,犹如一幅幅美丽的画,身上弥漫着的土包俗气,深怕给眼前这壮丽的山河带去污垢,禁不住裹了一裹盖在从胸口到膝盖单薄的毛毯,隔着车窗我闻到了春的芬芳。还有从未见过的高楼大厦,像一座座高山矗立在天地之间。
随行的还有一个同龄的老乡,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乡下孩子来说,离开村口后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新鲜的。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井底之蛙”这个词,我还真的理解不能够理解。包括公路旁修筑的水沟,都觉得比门前的那一条小溪好看。
至今仍记得当时的那种心情,像是渴望飞翔已久的小鸟儿,在一夜间长出了双翅,先是在母亲的怀抱里扑腾几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量挣脱了母巢的束缚,由于地心引力的存在,直线下滑了几秒,终于在最后一刻,挥舞着骄傲的翅膀自由的飞向天际。
和同乡是邻座,车里安静得只听得见我们的对话。当乘坐车辆与来向车辆擦肩而过时,因为速度太快而发出“嗖!嗖!嗖!”的声音,我们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同时“哇~~~”的声音,惊到了车上本来已经沉睡了的人们,也因此我们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