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三姐夫整60岁寿酒,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大喜事,但毕竟亲人们可以借此机会团聚,也算是美好喜悦的一天。
大清早,我就完成了我的每日一舞,每日一文,准备接下来心无旁骛地会亲人、喝喜酒。
当我忙完这些,大儿子已将四姨妈接到了我们家。
见到久违的四姐,心中便涌起一股暖流。她从小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像极了父亲。而且她还是我们几兄妹中正最温柔娴静、知书达理的可人,也是我最能大胆敞开心扉的姐姐。
我见她依然肤白貌美,脸上几乎没有皱纹,心里很为她良好的精神面貌喝彩。
只可惜我们这个邓氏家族的人员,头发都白得早。尤其是四姐,少年时就开始白头发,现在几乎已满头白发了。
我估计她这两天染了头发,好像也如我一样,染的黑茶色,黑中略带暗红,自然而美丽。
我见四姐远道而来,气温突然下降,便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姜丝茶给她暖身驱寒。
喝完茶我们就去母亲家。当我推出我的小毛驴时,大儿子问我为啥不坐车?
我说如果今天来料多,组长打电话我,我下午还得赶去上班。
四姐本来就性格温柔加上距离美的双层原因,她便成了母亲心心念念的最爱之女。
四姐一到,母亲就喜不自禁地拿出了二姐早几天送来的大母蟹蒸上了。接着,我们每人便享用了一只膏黄肉肥的大螃蟹。
四姐带来一大袋她们那座城市特色卤味:鸭头、鸭掌、鸭脖子。我家大儿子喜欢吃,拿了一小袋鸭头放在车上。
小坐了一会儿,我提议还是早点去三姐家,因为三姐只请了厨师,没有请一条龙服务的服务员,这些择菜打下手的事情还得自家人帮忙。
而且三姐早就跟我说要我给她写礼部。当我说我的字写得不太好,怕被众人取笑时,三姐就将了我一军,说我读了这么多书,连礼部都写不好,她只有去请一个人帮忙写。
我见她这样说,想想她家客人不太多,还请个专门写礼部的人,既划不来,也怕别人见笑。于是我就有了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的打算,应承了这个差事。
现在正好四姐也来了,她也是高中毕业生,比我还多喝了几年墨水,而且她学生时代写的字比我写的字更遒劲有力,也漂亮些。于是我跟她说让她写礼部。
她推说她这么多年一直没写字,怕手不灵活,还是我写她收钱。
我刚好最近一年多在来料检验室写了一两年报表,虽然写字水平没怎么长进,但手写得灵活多了,也就不想为难四姐了。
母亲说她还呆在家里看一会儿电视,等差不多开饭了,再让我的大儿子去接她。
我们就先过去。谁知儿子的同事说就一点点远,让他(他之前有驾照,而且买了车,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吊销了)开车。
可是在三姐邻居家门前倒车时,他没将方向盘打好,将车子底板卡在三姐邻居家禾坪边缘的石头上了。
三姐家的乡邻们和客人们一起十多人,想了各种办法帮忙弄了一两个小时,但车子却纹丝不动。
我心急如焚,生怕刮烂了底板,要很多钱修理。
大儿子更着急,他对他的同事说:“你的技术怎么这么差,真恨不得一拳打死你。”但他只是说说而已,对他的同事,他还是有很大的包容心。
最后有人建议叫吊车吊。幸亏三姐组里有一户人家有吊车,三姐夫立即打电话过去,吊车便开过来了。
绑绳子、绑杠杆,也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才将车子后半部吊起,再往路边轻轻放下。困惑了儿子大半上午的难题才算解决。
儿子问他多少钱?熟人师傅不肯收钱,儿子硬塞给他两包芙蓉王的烟。
刚好快到饭点了,儿子赶紧把奶奶接过来。
本来二姐、二姐夫已经来了一会儿了,但他们知道我家大儿子会去接奶奶,他们就没有去。
对我们总是恨铁不成钢、比较挑剔的二姐,一来就上下打量我和四姐,应该是观察我们的着装和精气神。
也许她觉得我们的精神状态还勉强带得过场,便没有啰嗦什么,只问我穿的白裤子,是不是她给我的护士裤。我说是。
她说她几年前就给了我五六条崭新的护士裤,一直没见我穿过,现在到了冬天,反而穿上了。
我笑着说:“厚的薄的各有几条,我现在穿的厚的。因为是棉质的,穿着很舒服,所以近段时间基本上都是穿的这种白裤子。
我本来想告诉她,我每天早上跳舞拍视频,穿白裤子上镜一些,然后一天又不想洗两条裤子,跳完舞就没有换裤子。我想虽然有点显眼,但也不是很出格,按说也能穿。
但我又不想给她解释那么多,怕她不理解我,又说我不操心,心情还蛮好,每天还跳舞。
我知道她给我就是想让我穿,她说冬天反儿穿上了,只不过她认为夏天应该穿浅色的衣服,冬天应该穿深色的衣服罢了。
因为二姐总是带着挑剔的眼光看我们,一不小心就会遭到她的批评,所以虽然她对我们一大家人有很大的帮助,总是无私地奉献,但我们几兄妹好像都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没有和其他兄弟姐妹相处时那么随意自在。
我估计她也因此内心有些落寞,觉得无趣,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只怪我和四姐,当初成绩都比较好,其实跳离农门十步到了九步边,就是最后一步没把握好,一辈子没有和二姐做同路人。
想想其实不怪二姐,只怪我们没争气,令她气恼一辈子,我们也后悔一辈子。
这时客人们都陆续过来了,我开始写礼部。有好几个我不太熟悉的客人竟然还情不自禁地夸奖我写得一手好字。
心虚的我反问他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并说我本来不好意思在这里献丑,是实在没有人写了,才强行将我拉弓上箭。
他们说别太谦虚了,确实写得不错。我想那也许是我这一年多写报表,无意中把字练好了一点。
二姐也特意来到我写礼部的桌子前,看我写得怎么样。因为她写的字比我写的字还得差那么一丢丢,因此她没有说什么。
我心里想,我家大儿子的字写得太丑。主要他天生用左手,上学后让他用右手写字,右手好像没力一样,写的字东倒西歪。但我家小儿子的字写得还不错,可惜他没回家。不然应该安排他们这一代人写礼部更好一些。
差不多到了11:30,还没见大姐的两个儿子们来。我便发信息给小姨侄,问他们怎么还没来?
虽然大姐的两个儿子都长得帅气,而且情商智商都在线,但我认为小姨侄更像我们邓家的人,我感觉他的情商和智商比哥哥稍微强那么一点。因此我平时和小姨侄的沟通更多一些。
我发了信息不久,小姨侄媳妇。就来写礼部了,她亲热地和我们打招呼,并告诉我他们已经在地下室坐到了席位。
不一会儿,小姨侄也回了信息,说他们在下面坐席,和我家大儿子坐在一起。
我写完礼部,已经没有席位了。
三姐之前说他们家客不多,准备八桌客。她家大嫂子说,星期天孩子多,最少要准备十桌。结果他们准备十桌却铺了十三桌,还有一些自家人没有席位。
我没席位没关系,打算到厨房吃点就可以了。写完礼部下去找姨侄们,见到小姨侄和两个姨侄媳妇及三个姨侄孙。他们都穿着得体漂亮,很精神。我很高兴!
他们都高兴地和我打招呼,并说大姨侄在外面打工,没回来。 小姨侄要我就挤在他们桌上一起吃算了,并赶紧帮我拿了碗筷。
他和我大儿子都站起来,我们三个人站在那里吃。不一会儿,大儿子的同事吃完了,我便坐在那里和他们边吃边聊各自近期的工作和生活情况。
吃完饭,姨侄他们就起身告辞,我留他们吃晚饭,小姨侄说小姨侄媳妇还要赶过去上班。
大姨侄媳妇嘴巴不很甜,平时我们娘家这边亲人,她只跟我有一点话说,因为我平时和他们沟通得多些。她走时还嘟嚷了一句,说要不要跟姨妈她们说一下,但紧接着她又说不说算了。
不知道当时我怎么也没反应过来,没建议她们去和外婆姨妈们告别,也没告诉他们远方的四姨妈回来了,就直接把他们送到了路边。
后来母亲问我他们是不是走了?我说小姨侄媳妇要赶去上班,又只开了一辆车,所以都走了。
母亲说他们买了很多吃食给她,大包小包的一大堆,看来他们今年还搞得不错。
母亲让他们带一些回去给孩子们吃,他们都不肯,说好久没来看外婆了,给外婆买点吃食是应该的。
我说他们今年应该还不错,因为小姨侄告诉我,前不久他们给爸妈修缮坟墓、立碑将近花了两万元。
母亲问他们是兄弟俩平摊的,还是小姨侄一个人出的?我说我没有问,估计是平摊的,只是小姨侄在家里多操了一些心。
我说虽然大姨侄有三个孩子,但一直有岳父岳母帮衬,而且他像被招了女婿一样,征收的时候一家人都补了钱。现在和岳父岳母分别都在区城买的大房子,目前还不错。
小姨侄虽然目前只生了一个儿子,负担轻些,但他也花了十几万在区城买了一套便宜的二手小房,还花五六万买了一辆二手车。小姨侄媳妇娘家父亲多年不在了,还有个弟弟,需要他们帮衬。
而大姐和大姐夫早已不在人世,他们白手起家,能搞成今天这个样子,已经很不错了。
四姐说她看都没有看到他们,他们怎么就走了呢?
我不知道小姨侄媳妇写礼部时看见了四姨妈有没有跟小姨侄和嫂子们说,这么远的姨妈来了,怎么没上来和她打招呼呢?我估计她可能慌忙中忘记了跟他们说了。
我也不知道四姐怎么没有到处转动一下,致使很难团聚的亲人,来了都没有互相见一面。
因四姐和大儿子回来了,我下午真的不想回厂上班了。但我拿出手机,本来想打电话问阳阳有多少来料时,看到我们上白班的大组长十二点多已经给我发了信息,问我什么时候能去上班,说是来很多料,而且线材加急上线。
我得知此消息,赶紧和亲人们告辞回厂,因为我担心星期一忙不过来。
大儿子见我回厂,他坐了一会儿,也和同事回他们生活的城市去了。
我一路上冒着小雨骑行了四十来分钟,到厂里1:23,身上已全部打湿了,赶紧回宿舍洗澡洗头发。洗完后一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下午2:00打上班卡后抓紧取样检验,当时只穿了一件厂服短袖和一件厂服外套,并不觉得冷。
但到了临近吃晚饭的时候,感觉背后有点寒意,我也没有及时加衣,结果七八点钟头有点晕晕沉沉,好像要倒的感觉,我赶紧穿上了那件长期放在来料检验室的黑呢子大衣。
因为来料多,我强撑着一直加到九点才下班。回宿舍立马躺在床上,感觉头晕的程度已经到了疫情期间那次晕倒之前的状态。好严重!
我赶紧放下手机睡觉,心里担心自己有没查出的什么病症,更担心自己一觉醒不来。
今天早上醒来,一切如故。没事了,晨练跳舞继续走起。我估计昨天是受了风寒,略微劳累所致。谁叫我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呢?
吃过早餐给四姐打视频电话,她说昨天二姐吃过午饭不久也回家了,她还在这里陪母亲几天,要我好好上班,别想着她。
我不禁深思,究竟是生活的快节奏让我们无法停留,还是时间的快速流转不容我们细数家常?
这次家人的团聚,如同短暂绽放的昙花,虽美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