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下雨了,雨细细密密的缠绵不断,铺天盖地的包围着这个世界,我打开窗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很舒服,闻久了高楼大厦的味道,我还是喜欢这种 fresh air。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而不像一个被上了发条的娃娃丢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绝望的无法无天。
那谁说:“我就是这么的热爱绝望。”
我从来都不善于隐藏,所以我总是受伤,我会反抗我身边的一切,我会在身上没有任何伤疤的情况下在身上贴满创可贴,然后认真的等着它们治好我心里的伤痕,不过这些创可贴貌似没什么作用,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认认真真贴,安安静静等。
每次我独自穿梭在校园里,看着我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静静的任由孤独淹没我,而我捧着我卑微的骄傲,昂首挺胸的前进,等待那个离去的人戴着雪白的耳机来找我,带我走过一条条街。
我曾经去过很多地方,我曾走过很多路,我曾叛逆,不安。当我的孤寂一次次淹没我时,我抗拒,泪流满面,但我却不能对任何人诉说,没人会在乎一个外表很乖,很开朗,很阳光的孩子的悲伤,你会悲伤,开什么玩笑,有时间还不赶紧去背诗词歌赋,拼音单词。
嗯,就是这么无情,冷淡到令人发指,好吧,只是对我来说。
晚上上完自习回宿舍的时候雨还在下,本来没什么,可是……………我没带伞啊,呵呵。
于是我淋着雨“决裂”地走在雨中,脑补脑残剧里的经典场景,我特怕有个傻子现在跟我表白(如果有的话)。
但是雨是个好东西,下雨时特适合睡觉,不过也挺适合感伤的。我很想睡觉,不过我的大脑有它自己的想法。它似乎不想忠于我的身体,所以它很完美的选择了前者,开始抽丝剥茧的把我叠好的忧伤一一列举出来,摆在我的面前,残酷的不像话,我特莫能不要我的大脑吗?
于是我拿出手机拍下了我天蓝色的忧伤和感伤的雨景,发到朋友圈。几分钟后,一个朋友问我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没事啊,我还是一样的很开朗抗打压啊。
然后她说那你发的朋友圈说什么:
十七岁的和弦,真的能弹出七十岁的悲伤。我站在岁月长河的彼岸,怀恋千百年前,在河边高高呼逝者如斯夫的人。想问问,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可是戎马一生、天机算尽的丞相。将军暮年,廉颇老矣。
我还以为你咋地了。
我想了想我为什么要发这个,然后发现我自己也不知道。有时候悲伤就是这么措不及防,不需要前言,不需要铺垫,也不是因为特定的某一件事,所以我也说不出自己为什么忽然发这个。
我的悲伤是一天天一次次的积累,是成年累月的忧伤堆积起来的麻木。是对痛苦的不感知以及疼得久了也就习惯了的可悲。额,说的自己好高大上。
我还想继续沉浸在我的忧伤里,不过想起还没做完的数学卷子和化学教材帮,我立马叠好我的忧伤,乖乖的拿出卷子开始做。不知道这些忧伤会不会像四维写的那样,把我脑子里的方程式挤出去,我还的靠他们上大学呢。
嗯,这件事值得深思,好了,我要去做数学卷子了,我是李凌绝,有过一段青春的女孩,是的,只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