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我带孩子去山区玩了一天,也许是因为之前的感冒未痊愈又玩了水,周六晚上开始发烧,周日一天也未好转。
周日晚,我必须将孩子送到我爸妈的住处,因为周一到周五需要他们帮我们接送孩子,包括晚上也由他们照顾。结果从周日下午开始,我心情就有点烦躁、紧张、排斥。
我怎么了?我慢慢地体会自己的烦躁、紧张,嗯,因为我觉得我可能很快会面临一场劈头盖脸的指责、抱怨、唠叨,这样的预设让我很紧张、烦躁、自责又反感。
我希望孩子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有更多的机会通过感官去认识这个世界,即使这会冒一定的风险,比如受伤、生病,但是我觉得这本身也是生命的一部分,我接受,我也需要和我一起照顾孩子的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对,我非常非常看重孩子的自我探索和体验,我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心情渐渐平复,也不再自责,因为我知道我带她去山区玩耍是在满足我最大需要,而并不是盲目地置她的健康于不顾。
而我的爸妈对在此过程中发生的小小意外总是耿耿于怀,为什么呢?因为他们非常非常看重孩子的健康,在他们心目中,这是第一重要的,其次,因为平时都是他们在照顾孩子,生病的孩子很闹腾、不愿吃药、晚上也睡不踏实,都些都是他们在承担,而他们已经年过六十,我爸还有高血压,他们需要轻松。他们可能很难理解我看起来不管不顾的教养方式。
我的需要和他们的需要都很重要,因为孩子和爸妈都是我最亲的人,我暂时还没有想到更好的策略来解决这种冲突,但是我理解了我爸妈,我想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至少我不会烦躁、排斥,而会选择安静地听他们。
隔代教养中的很多冲突其实都是类似的情况,没有对错,只是我们的需要不同,看到了我爸妈的需要,我真想马上就抱抱他们,甚至给他们讲两个笑话逗他们开心,而不是每次这种时候都准备战斗。
发现双方的需要的过程真的是在“消除敌人形象”,之前我觉得我爸固执、简单粗暴,我妈唠叨、大惊小怪,但是在这个发现过程,这样的“形象”慢慢地瓦解了,我体会到了他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