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我八点下班后洗漱完就坐到走廊尽头写简书日记,将近十一点我才回宿舍。这时,宿舍里还只有敖妹一个人,她还坐在床边一边刷视频一边嗑瓜子。
那个网名叫依然的舍友已经几天没回宿舍了,不知道是请假了,还是每晚被家人接回去了?总之我感觉她是我们宿舍最幸福的女人。
于是,我随口问了一句:“周某某怎么还没回来呢?”
敖妹说:“她应该回家了,昨晚她就说她今晚回家。现在领导关系搞得好就是不一样哦,之前还真没看出来她那么喜欢同那些官老爷们和(huo读四声)。
当初从总厂调这些官老爷来,然后把他们之前小动力的那几个大领导搞走的时候,她还不高兴地说她之前的领导是人才,搞走了是厂里的一大损失,说现在的某副总(估计跟大老板不是亲戚就是发小)只有初中文化,平时开会讲话都语无伦次,没有一点条理。
谁知那些官老爷一来就把后段主管那个女人捧得很红(40岁左右的样子,好像很会来事,跟之前的领导表面上关系很好,但这一批官老爷一来,她又立即请他们吃饭,周妹等人作陪,周妹讲给我听的。并且她也会安抚民心,有时也给手下的员工们买一瓶奶茶之类的,给他们施舍一些小恩小惠),那个女人你应该认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而那个女人刚好跟周某某玩得好,她也顺势走红(敖妹可能不知根本,其实周妹自己本人很有一套巴官的能力,能陪烟陪酒,又会说一些场面话)。
她好像很在乎在厂里的职位一样,一天到晚和(huo读四声)得津津有味。其实真没有什么,不管你曾经在厂里当多大的官,到时候一出厂啥都不是,谁还认识你这个邱良玉(方言,意思是算不了老几)?
我就不一样,做点事挣点钱,清清爽爽。有班上就上,没班上就在家里躺平也没关系。我正在办提前退休,马上就可以拿退休工资了,在这里做事只是个搭配,主要怕在家里闲着太无聊了,我对谁都不刻意讨好。”
听完敖妹这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言语,我只是“嗯嗯”了两声。因为我既没有精力和她谈,是论非,更怕因此惹事生非。
我想,世界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更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每个人的想法和活法都不一样,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有精力完全可以娱乐放松,或者提升自己,何必去管别人的闲事。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虽然我几乎没有接茬,但敖妹却依然谈兴正浓,精神很好。
她又说:“你们那个小组长真的恶心得很,同时在厂里搞几个男人都不说,还把和男人亲密的视频拍下来发给别人看。”
敖妹前几天这样说,我没怎么回应。但前天晚上只有我和她在宿舍,我便实在有点忍无可忍了。于是说:“这不知是谁说出来的?我真的不相信!我觉就算她拍了这样的视频,最多也只会发给那个和她亲密的男人看,不可能发给外人看。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她又不是白痴、不是疯子。反正我感觉她很聪明,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傻事。”
敖妹似乎恍然大悟地说:“你这样一提醒,我算真正想明白了。肯定是那个男人,就是那个一楼的机修,平时和周某某对坐着吃饭,那个高大略胖的男人给周某某看的。你天天在车间里测粉尘,应该认识他。
男人能给这样的视频给第另外的女人看,那么这个女人又和这男人是什么关系呢?周某某一直说她和那个男人是哥儿们关系,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仅仅只是哥儿们关系,怎么会将这样的视频给她看呢?邓姐,你说是不是呢?”
敖妹好像没有一点睡意,在那里作进一步的分析,并且还把我当裁判,向我求证。
我已经昏昏欲睡,又被她这一问又拽到清醒。我真的怕惹事生非,不想多言,只得佯装打了个哈欠,“嗯嗯”了事。
她又像侦探一样继续自言自语地分析道:“怪不得她把你们小组长说得那么烂,说的时候还很生气的样子,肯定是因为她也喜欢那个机修。
她还讲那个机修还说因为他之前和你们小组长这样的烂女人好过(之前和厂里几个男人好过,有几个现在已经走了。现在和机修好过后,又和一楼主管好了),感觉自己都和她不配了。既然他们俩只是她所说的哥儿们关系,那又何曾谈起配与不配呢?
这个机修家里还有老婆,每个星期还回去一次,在外面还和几个女人好,这样的男人周某某也喜欢,真的想不通。
她还说厂里有十几个男人给她抛来了橄榄枝。难道这也叫橄榄枝吗?我看就是乱桃花……”
她不停地在那里自言自语,实在喊我评论时,我就“嗯嗯”两声。
但经她这样一分析,我也猜想周妹十有八九跟那个烟友机修有关系。
因为之前她老公在家里纯玩,没在家附近做保安时,她一般都是每个星期周末回去一次;现在她老公做保安去了,她反倒每个星期都回去两次以上,有时候还连续回去两天。
上几个星期,她连续回去两天还给我发了信息。要我们不要给留灯,她回去了。第一天说回去了没有拍视频我看,第二天还拍了一个到了市区的视频。
看到她回去了还特意给我打招呼,而我每次一回家就忙不赢了,也没跟她们打过招呼,心里感到有点内疚,还特意跟舍友们解释过一次。
我心里暗暗地想着,但我没有跟敖妹说什么。
她还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地分析,直到11:30后,不知是她感觉我冷淡回应让她没有了兴致,还是自己说累了,要睡了,终于闭嘴了。
我本来早就要睡了,她闭嘴后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把这一屋子八卦抛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