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a,是我到英国的第一个朋友,她来自智利和我住在同一个Host Family 。我从房东那儿得知她比我早来一个星期,所以当天晚上特意等到她下课回来,主动去认识她向她请教关于办理入学事宜。
刚开始我的沟通能力有限,的确是很担心她不愿意与我交流。见面后我首先说明了自己的情况,没想到她很认真地鼓励我,又很有耐心的教我如何看去学校的路线,包括怎么坐车和步行,直到我点头真正听明白后她才放心回房间。当晚我从夜里九点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也许是Rosa给了我亲切的安全感,让我在异地的第一个晚上没有失眠,这可是外出中少有的现象。
Rose的学习级别比我高,我们不在同一个班,且上下课的时间也是错开的,所以在后面的学习和生活上我还是要靠自己慢慢适应。惊喜的是她每天晚上回来看到我房间有灯时,都会主动敲门来询问我当天的学习情况和班上的事,这分明就是在帮我练口语呀,一个星期后我就能脱离手机与房东太太交流了。
Marcelino是我的同桌他来自巴西,同样他比我早到一周对学校的环境非常熟悉。更有趣的是他通过看视频自学中国语言,会讲一些最基本的问候语。在做课堂练习时,他总是会抓住两人组演练的机会找我练中国话,连我们的班主任都很佩服他的好学精神。
有一天的课相对较少,下课后Marcelino带我们几个新来的同学坐公交车去市区玩。这边的公交车一般是售来回票,我第一次坐公交车是真不知道。记得当时上车买票时司机说票价是4.5镑,由于从学校到市区就18分钟左右的车程,我觉得太贵了,就问司机为什么这么贵,刚好那天碰到一个燥脾气的司机。的确他也是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来回票的价格,他以为我故意与他讲价,所以他很不耐烦没有做解释,就一个劲儿的让我下车。后来还是Marcelino 帮我刷了他的公交卡,然后他自己又重新排在后面去买票了。
我的第三个朋友是来自法国的室友叫Dina,她是我在英国的第三周进入到了我的生活中的。第一晚见面两人就聊了一个多小时,还互相交换了礼物。第二天是周日,她特意去商场买了食材回来为我做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法餐。当她端上那盘鸡肉通心粉时,我的心瞬间被融化了,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被关爱了。那盘法餐看上去好像很简单,可做起来工序还是挺麻烦的,尤其是在零摄氏度以下的环境,还有人愿意为你挽手做羹汤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Dina是我近距离接触的第一个法国人,相处一周下来在她身上看到了国人的一些身影,有着我们的热情好客和礼尚往来的礼仪之道。同样,她的课程级别高过我,我们每天就只能晚上见面和睡前聊天。然后,每次聊天结束时,Dina都会帮我算回国的时间,接着就很正式的邀请我去法国,住在她家和带我去那些著名的景点玩。
洋洋是我想要浓墨重彩介绍的一位在校高中生,17岁的花样年华和朝气蓬勃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他来自中国海南,一个人跑到澳大利亚和加拿大去考察学校为自己选择大学,这一次又一个人来到英国考察和参加资格证考试。
由于他来到英国参加入学考时出了个小状况,学校就按着年龄把他分到最基础的学习班,上了几天课对他来说真的太简单了,然后申请转到了我们班。看到他与班主任无障碍的交流,全班同学惊呆了,这水平应该要转到C2级别才对,在我们班纯粹是来当陪读的。后来我就抓住他当我的临时翻译,大胆地去商场闲逛,去最地道的美食集中地觅食,没有沟通障碍的生活是如此的惬意。
在与洋洋的交流中得知,他从中学开始就在香港的学校当插班生,然后再慢慢地走向国外。他是他们当地一所重点中学的学生,在近千名同学中占据前80名的排位,更佩服的是他不偏科,相处中他还帮我补习了当年逃的地理课,让我懂得区分热带、亚热带和热带雨林的特点及分布了。当然,我在曼城的方向感也增进了不少,不再是一个出门不分左右和不会看地图的路盲了。
我很好奇他的家庭教育,他在回答我这个问题时眉羽间露出满满的自豪。一个有格局的妈妈帮他做了前期规划,一个勤奋务实的爸爸以身作则引导他上进。我对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少年老成。我从洋洋的气质里联想到家庭教育的另一面,就是那些极端溺爱家庭的悲哀,我见过身边好多十几岁的孩子连生活都还不能自理,这不是孩子的错,这是无知的父母在埋没孩子的未来和残害祖国的花朵儿。
世界是公平的,你付出的总会用不同方式回馈给你。所有的水到渠成都是建立在你亲手挖掘好通道时,没有不劳而获的上天恩赐;如果真有,那也只能叫偶尔的施舍。这一程我的心灵受到最大的震撼就是:一个有理想有目标的富二代给我上了一堂关于奋斗的人生课。
我喜欢用图文并茂的方式来记录见过的人,去过的地方、看过的风景、吃过的美食、 经历过的事情和那时那刻的各种感受,我的生命因此而丰富,感恩所有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