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绍兴去临安前,是自然鬈松的长发。八个月十五天后要去的时候,长发已经剪去是干练的短发。走进理发店,在镜子里看着从锋利的剪刀里飞舞的长发一个艺术家是该留长发还是短发,一种错乱的感觉。一年有多长,不过十二个月;一年有多短,不过三百六十五天。
临安个人感觉不大,小的足够被我们视而不见,忘却,但跟我们一样,蚂蚁也有惊心动魄的生活,再说我要在这生活一段时间。
我觉得我活的不过瘾,今年二十三岁,我感觉自己的年龄在这个时候像鱼刺卡在喉咙里了,好像丢失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生命的想象力。这是大多数人在这个年龄可能碰到的问题,很多人都会忍不住的唏嘘和感叹。问我们:“你现在快乐吗?”答:“不快乐。就是烦。”
一个人需要磨练,也需要蹈锋饮血。孤独并不是一个三差五错的一个词语。它更像一个旅程,一个缓慢优雅并且难以向陌生人言表的一个体悟。人生来不是予齿去角的可能生来就是落寞的,或许这是上帝给我们的礼物,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睡觉,一个人走在人民广场......在一生当中,我们尝遍惨风酸雨,愁肠殢酒和愁红惨绿,和多少人产生过并集又毫无交集。茫茫时间海中,我们是奇妙的个体,也是了解自己的最好方式。快节奏的生活,我们偶尔在聆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又快速的放弃。鲂鱼赪尾的我们,追求的太多,我们在得到与失去之间犯难,忘了我们到底在追求什么。我有一个悖论我不喜欢多才多艺的人,我喜欢一才多艺的人。其实我早以习惯孤独,这些年它没有摧毁我,反而成全了我。
宠辱不惊的活着,做到这一点,其实非常困难,因为总有那么一些人,总想方法脱下你的外套烫伤你的肌肤,而这些人却永远会出现在你眼前这是躲不过的命运。
拥挤的舞台,在乡村大舞台般灯光的诱惑下,高耸的射灯时暗时亮;广场舞似的现场奏乐慢悠悠的时高亢是婉转,严肃与妙语解颐相错,带着讪诮与头角峥嵘的不羁。这些拥挤都与我有关,这就是一年一度的晚会,临安留给我可能就是这几年的时光,已经留给我的时光也越来越短。所有的不情愿的,卑鄙的,重要的,不舍的,都发生在这个像金枪鱼罐头大小的城市里。
拿着行囊行走在临安,记录一个这样真实的小县城,早上去大明山,我觉得有神明的感觉,傍晚走在青山湖,有一道道阳光打在湖面上,我又觉得这是一天的开始。虽然阳光洒落的颜色不及黄山的壮阔,确实实实在在的,虽然没有如此灿烂,没有让我的心有波涛起伏的感觉,确真真实实,就像一个老人永远坐在那里安详的端详着我们,只为那些真正渴望的人们而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城市的面容也日益的从容与娴静,人们印象里那个冰冷与机械的城市,在这样的画里,慢慢展现出如流水一般的轻灵与缓和,也充满了祥和,空灵微妙的质地。时间慢慢地记录这一年时光的飞逝。
回到原点,不忘初心,过不了几天就是新的一年,在这一年其实无所谓什么改变世界,安心的完成一项目标满足于点点滴滴的小事或者给家人讲一个感动的故事,写一篇引人深思的文章,支持一件爱心工程,让艺术家遇见艺术家,甚至帮助一个女孩成为另外一个男孩的情侣。
等你有一天,你成为父亲,你孩子叫你的时候,才知道那是多么高兴。当孩子喊出来,再次喊出来!这个称呼对我来讲,是多么肃穆。就像泰戈尔写《飞鸟集》一样,这是一种郑重的场面。我是一个有话直说的人,无论以后我成为谁的伴侣,我都会好好的待她。
已是一年大寒天/你牵驹入寒山/月明星稀鸦来啼/疏林红梅醉/良人自带醍醐/断桥上吹雪/冷峭天走炙热日还/惹人颊绯红/赶路的人/太阳已落山咯/赶路的佳人/请你过来歇哟/只为后年凤袍霞帔/窗头群鸟/妙妙妙/只为后年银钗金钿/锦绣妍妆/俏俏俏/赶路的人/太阳已落山咯/赶路的佳人/请你过来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