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高中的情谊是最浓厚的,一起经历过高考的洗礼,仿佛经历过生死一样,留下的便是战友般的兄弟情。也有人说,大学的情谊是最暖心的,第一次有人衣食住行和你一起,陪你走过大学四年,留下的则是生活点滴汇聚成的舍友恩。
但我有所不同,2004年踏入中学校门的那一刻,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即将相识、相知、相伴的中学同学,会陪我一起,走过13个春夏秋冬。对,就是你们,贝贝,妞(男),包子,阿呆,马银,还有后来的认识的赵威。
关于他们的第一个故事
那时候还流行赵本山的小品,从小就是个逗比的我,每每上课的时候,我都会偷偷给贝贝背本山大叔的小品,“拐啦,拐啦,拐啦,你知道我往哪走你就拐呀”,操着一口东北口音。说着说着,贝贝和我都捏着鼻子捂着嘴偷偷的笑。当然有时候也会被老师发现,叫起来回答问题。“孔旭东,你来解一下这个三角形的面积”,贝贝低头,站起来支支吾吾。我又在旁边继续,“树上骑个猴,树下一个猴,请问一共几个猴”。他被我又再次逗笑,憋红了脸,全班同学都齐刷刷的看过来。从那以后我们便是好朋友,好哥们,无话不说了。
“大家好,我叫庄蓉芳,你们可以叫我小包子”,对包子的第一印象是一个嘟嘟脸的小女孩,可爱与智慧并存,后来发现她是个女汉子,至今为止都是如此。尤记得,初三那天下午,她坐我后面,脸色惨白的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捂着肚子。我紧张的问她哪里不舒服,她闷头不说话,摇摇头说没事。不知道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我拿起抽屉里一直放着的风油精,本着风油精治百病的原则,帮她涂在手上。过了一会,她拍拍我的肩说没事了,谢谢我的风油精。我开心的笑了,笑的很开心,原来风油精真的可以治百病呢。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她那天姨妈来。ORZ。。。。。
妞是我们班级脸最肉的男生,没错,男生。不管男的女的下课都喜欢过来揉他的脸,“小妞,给大爷捏个脸”。久而久之,我强行给他起名,单名一个字“妞”。这外号一喊就是十几年呢。晚自习课间,我和贝贝会逼他嘴里含口水,然后轮流给他讲笑话,谁能让他喷的水最多,就是当晚的MVP。他也傻呵呵的陪我们玩了很久。妞应该是我见过最没有心眼的人了。除了学习不好,其他的,老铁没毛病。没心没肺的上课下课抄作业,上课下课。如果你以为他是个学渣,那你就错了,他后来是我们当中学历最高的!北京某大学研究生。。。研究生。。。
阿呆这个外号,我也忘记谁起的了,因为他慢热,回答问题都慢半拍,久而久之,便已“阿呆”自居了。为了保持作为一个小男人的尊严,下课后,他都会让我用拳头,轻轻拍打他右边的肱二头肌,十几拳下来,再悠悠的说一句,不痛啊,以鄙视我的无力。渐渐地、渐渐地,阿呆后来变成了一个左撇子(除了写字,很多事情都可以左手完成,包括。。。你懂得)。
初三毕业的那个暑假,也是我最开心的一个夏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马银就是其中之一。一个刚烈,任性,真性情的女子。因为不同班,之前只是知道这么个人。直到某天吃完晚饭,一个朋友约我去湖滨大道散步遛狗,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一条巨型狼狗,和我当时差不多大。马银也加入进来,久而久之,饭后散步遛狗,成了我们的习惯。想象下,夕阳下,一个娇小的女子,牵着一条巨型犬在湖边。当时散步的人很多,不少人都为之侧目。我和她的友谊,起源于一次她的跳水,啊不是,落水事件,这事儿,以后慢慢说~
我们当中唯一一个屁股翘到可以挂一串香肠的胖子,就是赵威,但我更愿意叫他赵薇。这个高中毕业才介入进来的憨憨的小胖子,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的,就是个大白。和赵薇的缘分值五颗星,因为有一次在我独自一人在南京的味千拉面吃饭的时候,我转头发现了隔壁桌的赵薇和他爸,那时候开始,我真的相信缘分这回事,后来得知他是来南京中医院看病(一种叫荨麻疹的皮肤病,轻轻在皮肤上划一条就会肿起来一条),事后贝贝还拿赵薇开玩笑,在他背后刻下“精忠报国”四个字,拍照留念。
出走的少年们
毕业后就很难相聚了,贝贝去了房地产全国各地跑,包子在南京市区国家单位任职,妞进了保险单位,马银去了澳洲留学一年都难得见到一次,阿呆办起来小学生美术教育现在风生水起,而我,带着“世界都还没观过,哪来的世界观”的想法,放弃了南京联通的单位。一个人来到了上海,后来我遇到安利,一个需要我爱一辈子的女人。
每次回老家,我们都尽量约同一个周末,一起继续吃饭打牌聊天,一直有个愿望,就是早日回南京,和他们住进同一个小区,每天吃完饭出来,打牌侃大山。出走的少年们,请等待我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