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人,戏溪边,说溪话。
周末,微冷。裹上小棉袄,还是透心凉,决定溪边走走。
溪边漫步,用“闲逛”这个词再恰当不过。不像风景区,人挤人,脚踩脚,甚至还得留神红绿灯。
沿着溪边一直走,眼前无遮无拦。对岸白色塑料膜盖住褐色的土地,那是农民们刚种下的花生,用塑料膜盖住,防止杂草乱长,又保护好种子发育。以前种花生没有用塑料膜,待花生嫩芽长出,旁边的小杂草悄悄地跟着飙长。农民们隔一两天就去拔杂草,费时又费力。现在刚种的花生受到层层保护,何况是现代人呢?
乡下人家总爱在田中搭一瓜架,或种丝瓜,或种豌豆。这时瓜架下绿绿的叶,豌豆角比叶还绿,躲在碧绿中,不仔细看,分辨不出是叶还是豌豆角。
远处的穿红格子上衣的妇女在田里来回走着。我猜一定是在撒种子。农民们白天干活,晚上陪小孩子们聊天,农民们可不像我们“闲”人。
一栋栋房子林立田边,向往的凉风,一畦畦交叉的田地,构成了溪边巨轶。
当然,左眼读对岸,右眼阅脚下。脚下的路是用蓝色漆漆的水泥路,天蓝地蓝,绘制蓝图,人走多了,便成了路。
除了路,岸上的不知名的杂草,淡青色,尾端枯黄色,分叉频繁,杂乱无章,懒散地东倒西歪,像几个世纪妈妈没给小孩子梳头似的。还有一种长尾巴草,茎上长满两寸来长的白色细毛,风吹过,柔软飘逸。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行到此处,我竟发现不冷了。一种偶然,宁静的下午是心灵栖息地。执于你所梦,捡拾眼前的小确信拾。于无声处赏春景,于无声处听心跳。原来并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