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依回乡记三——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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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来,从客厅的窗户看到天边堆积的一团黑云,想着日出时的朝霞一定会很美。来不及多想,套上昨晚运动穿的短裙,穿上鞋子,飞也似的向山脚跑去。

眼睛不时的盯着天边的云,脚步快速的向山顶移动。突然间,脚感到阵阵冰冷,脚踝也钻心的疼,低头一看,鞋子早已被露水打湿,脚踝也被酸枣刺划了一条红色的血线。我才意识到自己上山应该穿裤子。

懒得回家去拿,也怕耽搁了时间会错过日出,遥望不远处的白房子,给妈妈打电话看能不能给我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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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焦急的等着,耳畔传来咩咩的声音,不远处,一个七旬老翁挥动着鞭子,赶着羊群走过来。老人家嘴里不断的吆喝着,小羊羔咩咩的叫着,小河水涓涓的流着,这些声音融汇在一起,让山村,更多了一丝灵动。绿树,清水,白羊,红霞,构成一副纯美的山水画。

目送羊群远去,妈妈还没有来,我却再也呆不住了,飞奔着跑回家,正撞见准备出门的妈妈,三下五除二穿上裤子,又一次向山脚跑去。

云层中,已经明显看见太阳多彩的光芒,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我必须加快速度。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向山顶跑去,早已忽略了脚下的冰冷和丛生的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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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站在山顶的刹那,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透过云层,看见露出一条红红的边。慢慢的,她不断攀援,上升,红色的火焰映着那一团黑云,终成为最耀眼的朝霞。

红光逐渐被白光替代,而我,也开始下山。没有了上山时的急促,此刻反而可以更放松的去欣赏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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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毛驴那震天动地的嚎叫,公鸡也扯着嗓子叫早,小狗汪汪的凑热闹。远山连绵,草木滴翠,村庄上空被一缕缕炊烟所笼罩,白茫茫的一片,而我,像一个俯瞰仙境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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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虽然没有上山辛苦,可石块儿,荆条羁绊着,难免会困难些。不小心被一块石头拌倒,刚好看见一个藏在草丛里的采蘑菇。乳白色的小雨伞躲在绿叶里,狭窄的叶片上还挂着昨夜的露珠,一颗颗圆润而晶莹。我顾不上看脚是否受伤,入神的躲在小蘑菇旁,静静的观察着。

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份寂静,老妈叫我回家吃饭。我缓缓的站起来,看见老妈正现站在院子里,向我招手。我加快脚步,向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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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山脚下,还是小河边,还是刚才羊群经过的地方。此刻,又一个老大爷赶着牛群,向远山走去。

老牛们悠然自得,而我,怡然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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