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两天,统共5小时,阅读完,不得不让人对作者竖起敬佩之心。
这部小说出版于1989年,存在时间比我的年龄还要大。是日本文坛传奇组合冈岛二人所著的推理小说。
故事情节其实很简单,简单中却透露层层复杂。
《克莱因壶》的主要情节围绕大学生上杉彰彦展开。他创作的《脑补候症群》被伊普西隆研发公司看中,改编为热门游戏《克莱因2》。伊普西隆在完成游戏设计后,邀请上杉与另外一名女孩梨纱成为游戏测评员。这个游戏是拟真的虚拟世界。在游戏中,人的所有感知与现实世界无二。然而,随着测试的逐渐深入,上杉发现伊普西隆公司的行为变得愈发神秘。首先,在游戏中,上杉总是眼前一黑,如同下坠,还不断听到警告声,催促他“快逃”。在一次测试时,他收到伊普西隆工作人员带来的信息,说他的姐夫车祸进了医院。可到达医院后,发现姐夫根本没发生任何事。伊普西隆的工作人员解释,是商业间谍为了追踪到他们的研究室搞的鬼。与此同时,一位自称梨纱好友的女孩真壁九美出现,告知上杉梨纱已失踪多日,音讯全无。上杉决定跟九美一起寻找梨纱,但他发现,自己与九美的记忆出现眼中的矛盾,为此两人还相互吵架。经历过多次这样的事情上杉意识到自己被伊普西隆欺骗,他的一部分“真实感知”其实仍然在游戏中。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跟九美的记忆不一致。为了找出真相,上杉和九美偷偷闯进伊普西隆研究室,并发现梨纱已然死亡。两人在研究室被工作人员抓到,并在电梯中被毒雾迷晕。可当上杉再次醒来时,伊普西隆公司的人员和活生生的梨纱却站在游戏仪器面前朝他拍掌。并告诉他在短短一小时内闯关了游戏。伊普西隆的工作人员解释,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游戏,包括死掉的梨纱,出现的九美等。下班后,上杉去了梨纱家,和她上了床。从此,上杉踏上了逃离之路,并在逃离的一百天后决定在浴室割腕自杀。
文中的上杉不断在现实与虚拟中切换,导致他无法认清自己的定位,最后精神崩溃抑或确定自己的处境而选择自杀。
在我看来,这个简单的故事其实包含了四层,这四层中有两层真真假假难以判断。
首先是最底层,姑且说是虚拟世界的第四层,也就是文中开始时,上杉和梨纱进入K12后,意识投放到《脑补候症群》改变的冒险游戏中。在这一层,是明确已知的虚拟层面。这一层的作用,一是告诉读者,虚拟世界中的体验如何地真实。二是通过这个层面向上杉通知“快逃”的信息。随后就是
接下来是第三层,也就是上杉和梨纱一起登录上K12测试游戏,且梨纱活着,但没有出现七美的这一层。在我看来,这一层也许最接近真实世界。在这一层,故事的转折点在伊普西隆公司的研发人员通知上杉,他的姐夫车祸住院的事情上。当然回到研究室后,梨纱的表现怪异,而且当天晚上九点回家后,她就失联。第二天来公司,伊普西隆的工作人员就说她辞职了。第三层后续还和第二层反复交叉,也就是说,在第二层中和第三层中,梨纱都处于失联状态。
接下来是第二层,也就是梨纱失踪后发生的事情,九美以梨纱朋友的身份突然出现。这一层几乎可以肯定是虚假的。在这一层中,上杉发现梨纱突然辞职的表现十分诡异,而且辞职的第二天就招了新人进来。而且新人说,他是前天上午,也就是跟梨纱最后一见面那天上午新人就获得了这个职位以替代梨纱,可梨纱辞职的时间明明是后面的这一天。以此为线索,他觉得情况怪异。与此同时,九美通过梨纱留的电话号码主动联系了上杉。九美说,她三天前就一直呆在梨纱的家等她,可一直没等到她回家。而三天前,也就是医院事件那天,上杉明明记得自己在地铁上跟梨纱道别,梨纱背着小黄包说要回家。但九美却说,她一直呆在家,而且那个小黄包也一直在家,可没见到梨纱回来过。第一次交流,两人不欢而散。但后来,两人还是打算合作找到梨纱。上杉决定以医院事件为线索,查询出伊普西隆公司的异常。在九美的男友帮助下,推断出,伊普西隆公司并不是在做游戏,而是CIA下的研究公司。其中有一次,上杉和九美约定五点在公园见面,上杉去了公园(实际上他在第三层,第三层里面是没有九美和九美的男友)却没有等到九美,他又去找电视台找九美的男友,又去梨纱的公寓,都没有发现九美。当第二天醒来时,九美正在门外,并斥责上杉没有如约而至。九美说,她明明在公园一直等,却美见到他。以此线索,以及荷包中的名片(名片是九美男友给的,在第三层揣到衣兜中,上杉在第二层没有摸到)和梨纱的耳坠(在地三层中揣到衣兜中,却在第二层没有发现)为线索推断出自己被伊普西隆公司投到了以他为中心的游戏中。为此,两人悄悄闯进研究室,通过梨纱的文件得知,梨纱其实已经在游戏中死亡。
接下来是第一层,也是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现实的一层。也就是在第二层中,上杉和九美被困电梯,且在电梯中失去意识。上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在K12中,伊普西隆的工作人员和活着的梨纱正在为他度过游戏拍掌鼓励。伊普西隆工作人员解释,他们将现实的场景,包括他们自己的数据投入游戏,形成了第二层的场景,为上杉制定了冒险游戏。而且,这几天发生的事其实才短短一个小时,也就是连接第三层,上杉和梨纱刚见面时一起进入游戏测试的时间。游戏测试结束后,上杉非要去梨纱的公寓,两人发行性关系。第二天,上杉逃离,并在逃离一百天后决定割腕自杀。
我的推论是,第二层和第一层都是虚拟的,第三层才是真实的。第三层的开始,上杉受邀前往研究室,体验K12。体验不到二十分钟,系统异常,被迫终端。而后梨纱上场。在此后的很多天,两人共同上下班,其乐融融。但在医院事件那一天,也就是上杉被调虎离山那天,其实梨纱已经出现意外死亡。从那天起,上杉就被困在第二层和第一层之间。第二层很明显是虚拟的,因为九美、九美的男友、以及替代梨纱的新人出现得太过突兀,而且在第一层和第三层中都没有出现过。而第一层,也就是伊普西隆告诉上杉这是真是世界这一层,有很多矛盾的事情可以彰显上杉仍旧处在虚拟世界中。首先是伊普西隆公司,在第二层、第三层中,他们总是以商业秘密为借口,将所有人的行踪隐藏起来。但在第一层,他们却主动告诉上杉研究室的位置,研究地点外的风景等灯。此外,如果第一层是真的,也就是说,上杉跟梨纱相处才一个小时,可一个小时就顺从上杉,跟他上床,显然不合理。要知道,在两人最初相遇时,两人可没有那么相互吸引。这一点也可以看出,这个梨纱是为了稳住上杉的NPC。或许上杉也注意到这点,所以才决定最后通过死亡来结束这个虚拟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