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 我看 我想,
我活着。
_题记。
呼吸声渐浅,我在大梦初醒后与黑夜一同辗转反侧。
咬破红果,一片鲜红的汁水蔓延开来。
嘶。头疼了已经两个晚上。
叫骂声延绵不绝的传入耳蜗,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明明是三伏天,身体却冰冷麻木。
我还活着吗?
当清晰地听到她的脚步声时,我得到了答案。
“死了没?”
“还没有。”
费力地抬起眼皮,依旧是黑。
人呢?
我伸出手,向面前那片空气。
湿漉漉,粘腻,软。
还带有一丝腥味...?
这是什么?
唰。
灯被打开了。
光线刺眼的直射入我的双眼。
就在这因强光无法睁眼的1.47秒中,我想起了那人说的话。
“关久了的小黑屋里照进来的光不是温暖的,是刺眼的。”
真对。
于是眼前的一切开始慢慢出现。
我顺着刚刚手触摸到的地方看去。
心脏!
我惊呼,明明声带在震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空气被抽成了真空状态。
我想要爬起,陡然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除了酸痛便是一味的无知无觉。
想要挣扎却是徒劳。我只好睡去。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梦中依旧不安生,女人的尖叫声,玻璃瓶破碎声,情迷意乱的呻吟声……
我不敢多呆一秒,赶快醒来。
我离开了手术室,这里像是一个女人的家。可我依旧是躺在床上。
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走来一个女人。
她披散着湿漉的长发,身上只披一块浴毯,光着脚,带着素颜,哼着歌走过来。
春光隐隐暴露于那块布下。
我仿佛停滞了呼吸,呆呆看着她走来。
她凑近我。
她身上真香,我喜欢的橘子味。
一个不浅不深的吻落在我的脖颈,空气中瞬间弥漫起暧昧的气息。
呼。好舒服啊。
城市的霓虹灯下又笼罩了一个春意荡漾的良宵。
不知是真是虚。
我回到了自己家,面前是一把带血的小刀。以及小臂内侧的一道伤疤。
“疼不疼啊?”她温柔的声音回荡着耳边。
她侧坐在窗台上,夏风吹起她的裙角。
“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
“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我陪你呢。”
我径直回头看她。
“你是谁。”没有敌意也没有任何感情色彩的问道。
“啊?你不记得了?”她有些失望,这种失望仅仅持续了一秒钟,瞬间代替的,是戏谑的笑。
“我,是你啊。”
是你在黑暗中永远摸索不到的光啊。
2017.4.29.1:43am.
—陈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