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悠扬的曲调吹过了一个叫做离别的词语
被斑驳切割成几何形状的你
和天空与冻云缠绵在一起的亮堂来自同一个秘密
首先,想象自己恢复到了
最初写作的状态
像一个空白的瓶子
视野里期待着茫然的线
某天会拥有一个于巧合里绽开的璀璨交点
(石破天惊,
一双狡猾的手从闪电里探出,
击散了身后的“平等路”,
它说——那是虚妄的反义词)
某日我们认识,太平或战乱,幸福或破旧
谱写历史,关于我们在一起的林林总总
典雅或狼狈,慌乱或藏躲
于安那其主义笼罩的夜里萤火般梦游
即使人海悄然发生的许多追击和偷吻
一次又一次沉积在无名无姓者的
木然眼睛,早已不知所踪,再也与我们无关
即使勇气不在了,即使歌声它已不再完整
我仍想把它唱给你听
用自创的腔调和自以为是的动听
把那首“结束曲”或是“散场曲”唱给你听
告诉你——我爱你和恨你的来龙去脉
(本是江湖乌有客,何必倚栏恨迟归。
卧薪尝胆的灯下刺杀,暂停了,
脚步费解,神情傲慢,
一身剑法变活了,暗眼底的心慌
珍藏的爱情童话,凶杀现场
神秘的他乡爱人,忽远忽近
连篇沉默的云,称量胆识
樱花尽头的隐秘吻别封死了那
唯一“大团圆”的解)
抱着不期待你能懂的期待
忘掉了自己的爱你和恨你时的那个面容
(那面容上刻着难忘,更多是费解,
对自己,对她,对世界 )
把那首“结束曲”或是“散场曲”唱给你听
刺痛双眼的大风在远去的裙摆中定定
而我恰在人群里怔怔
俗称“烟火”的一切冲远了你恍若隔世的私语声
晚间足够闹,独占塔尖二人,
饥肠辘辘,沸腾不起的开心,在指间的烟雾中互看困脸,
我漫长的后来淹没足踝前,我们海鸟般涌起落下一遍遍
在打烊的世界上静悄悄聊着,残缺不全的礼拜天,
失语的寂静,悬空旅行,夕阳颤抖的余热在你冷冷的转身面前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