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三,我去看望我的舅舅们。
姥爷的所有兄弟的男孩子,我知道的有八个。我从小就自豪的告诉别人我有八个舅舅。
姥爷那一辈,姥爷是老三,我只见过二姥爷。姥爷有三个孩子,妈妈的同父同母哥哥有两个,最小的舅舅也比妈妈大一轮。
妈妈是这一辈最小的,有几个舅舅家的哥哥姐姐都比妈妈大一些。
我一直觉得自己还小,我的舅舅们也还是当年那样。
而今天,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舅舅已经慢慢老去,而我也已经被岁月冲刷了很多,我也不再是当年那个挨家挨户串舅舅家可以横跳一尺竖跳一丈的那个小螃蟹了。
记得小时候,离小河边最近的那一排三家都是舅舅家,随便哪一家任我跑来跑去,那时候我还很小很小,大姥爷家的外婆还在,每一家都是舅舅家,而我都会跑来跑去的,特别是暑假的时候,我更是玩疯了一样的。
最大的舅舅前些年去世了。这个舅舅我印象也是很深刻的,以前爸爸带我去县城有事忙了有时候就把我放去舅舅家玩会,也一直记得舅舅和爸爸各自坐一个单人沙发在那聊天,感觉他俩蛮能聊得来。舅舅一直是很精神的,不管是穿戴还是精神头都让人感觉很好。后来妈妈才说舅舅以前在西藏工作,或许也是和原来工作有关,舅舅总是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敬佩。
二舅舅离得远一些,依稀记得是二姥爷去世的时候我见过,真的好些年了。也是像极了姥爷的感觉。
三舅舅今天见到了。今天见到时看到旁边的报纸,问舅舅,那么大年纪了视力那么好,看报纸依然可以。对三舅舅的印象就是老会叮嘱我干什么事多操心,以前小时候骑行车去舅舅家,回来的时候无论怎样,舅舅都会记得叮嘱好多遍。有一年似乎是夏收的时候去舅舅家,我记得舅舅还在墙上写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读书看报是舅舅一直有的习惯,现在也依然保持着这个习惯。向舅舅学习。
四舅舅,八舅舅今天没有见到面。四舅舅家,六舅舅家,八舅舅家他们是一排连着的三家,我每次去都挨家挨户跑着玩。舅舅和妗子,还有哥哥姐姐们都叫我“梅梅”。四舅舅就问我啥时候来的,赶紧来玩。
五舅舅今天去也见到了,刚从三舅家出来就看到舅舅在院子里,我喊舅,他就很快出来了,激动的抱着了舅舅。也见到了妗子,感觉五舅和五妗子这些年没咋变化,是所有长辈中看着最年轻些的。
六舅舅,也就是妈妈的亲大哥,感觉他是有些严肃的,我很少在舅舅跟前捣乱,昨天带着厚脸皮问舅舅还讨了压岁钱,重温那小时候的感觉,那种感觉不因时间而改变。去年的时候舅舅身体不好,这次见到精神还不错,还是那样一去就给我倒水喝,写到这里,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年轻的舅舅穿着白色短袖的样子,在我记忆中就是这样,因为我大多暑假去的多,舅舅家后面那有条小河,每年都去玩,估计我还是操心着玩。
七舅舅,也就是妈妈的亲二哥,是比妈妈大一轮的,以前舅舅是个厨师,人家有个红白事什么的他都会被请过去做饭,所以嘛,哈哈,我还是比较有口福的。他也感觉老了很多,一向身体很好的舅舅去年也有过住院,舅舅是老了很多。
八舅舅,没有见到。以前大外婆是在八舅舅家住的,她家也有一个比我大一点的姐姐,我也跑过去玩的多,每次去,舅舅都会问我吃了没?给我找吃的。这些年舅舅随哥哥去新院子那边住了。
在我心里,舅舅们还是原来的时候的舅舅。
只是时光流逝,我长大了,我的舅舅们年长了。
所有的舅舅妗子们,都在我心里。
看到三舅舅廋了很多,突然发现特别像姥爷的感觉。就那样泪崩了。其实我没有见过自己的姥爷和外婆。
我一直特别羡慕有姥爷和外婆的孩子,我都说我都没有姥爷和外婆,这个是我的功课,给女儿送的绘本《永远在一起》在给她讲的时候才发现就像送给自己的一样,那个主人公就是我的缩写。
现在我明白了,姥爷外婆不在了,他们的爱还在。有了他们才有了妈妈,才会有了我。
从那一声“梅梅”中,甚至是一个眼神中我依然能感觉到我的舅舅们对我的爱和牵挂。
以前我感受过,现在我也记得。
谢谢您,亲爱的舅舅们。
祝福我的舅舅们晚年幸福安康。
(注:这篇文章本来那天晚上已经开始写了,但停下来了,不知道用哪些文字才可以表达我的那份情感,堂弟和妹妹就调侃说晚上看我文字,我动了一半的笔停下来了,昨晚又和妈妈聊了聊,今天终于才表达了出来。
我发现我在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自己的舅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