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守了十分钟踏雪,回屋看见刚才还造作着说要玩跳棋不要睡觉的表妹,睡得摇都摇不醒,再睁开眼就等到新的天光。
羡慕啊,我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么好的睡眠质量是几年前了。(8012年8月2号作者小声喵喵:你现在整天睡得推都推不醒 倒要考虑怎么多清醒一会了- -
又要过年了,我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十一岁,每年第一个愿望是希望自己在除夕夜睡得越沉越好。因此新春在清点渡年人数时忘了算上我,天亮时带着整个世界启程而我依然深眠不知。我和所有的曾经,组成时间褪下的壳。尽管它已装不下熵增的物质与精神,可它足够温柔。人即使住在刀锋之上,疼痛成了习惯,便明白「熟悉」是多么温柔的触感。我快睡吧,醒来做什么呢,请你睡到惊涛骇浪般的心跳化为直线,躯体和思想被天地一并回收,从此无挂念。
人应该亦步亦趋地紧跟当下,我当然知道;但过去在过去也是「现在」,所以我只不过站在另一个维度眺望,远去的世界看我静止在某一方,分离那一刻,我在那里的人们心中便是,俗称的永恒。
写断了写断了,关于这篇短记,我只能回忆到过年之前确实写过这么一点东西。当时困意成浆淹没口鼻,以至于线性行进的思维总越轨到让人入睡的沼泽里去,唯有手机砸脸才拉得回我醉态尽显的心;但躯体实在太困,中段以后几乎全是下意识的流露,这就导致我后来翻到此文,也不能得知彼时想表达什么了。
现在是2018年3月24日的凌晨,不说什么了,晚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