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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黄沙沙连天,一仞孤城城绝山。黑云压城云崩摧,金晖余洒晖迷眠。
没有人知道这座孤城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坐落边陲,但它是天神膝下的宠儿,风调雨顺,无灾无涝;是朝臣向往的圣地,没有仇怨,没有杀戮;是百姓心中的桃源,晨起暮息,安居乐业。而这座城,便是古城。
这些正是和古城一起诞生的神秘组织,以明令显律,维持着古城的有条不萎,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墨染!
但千百年来,墨染的为人处世,也得罪了无数势力,明枪暗箭仇怨也就越积越多,直至那天,墨染被人血洗,大批精英家人莫名失踪,等接到消息的飞速赶回墨府的众长老,看到的只是满地狼藉和血迹斑斑留下的“戈袖”字样。
虽然动用背后关系找回部分家人,但远远不至于维持古城的秩序,以至古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壹-
“这人爬下老不起,多半是废了!”红衣女子站在三尺梯台的边缘,盯着被自己踢下木台的男人,戏谑语道。“本小姐打小就听说这古城奇人异士多不胜数,为何小女子摆擂六天有余,都没人能打倒我这弱女子啊,是小姐我长得不够漂亮吗?”说着妩媚地抚过耳边垂发,眼中尽是笑意。
并非女子不够惊艳,也不是台下无有身怀绝技之人,只是比武招亲六天来,因羡慕女子美貌上台的人,都是非死即伤,数不尽的惨叫声让台下众人心存余悸,不敢越雷池半步。估计多半是心存侥幸,希望天上掉馅饼的庸人。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看,是那傻子!”不知哪个眼尖的谁争先喊道。
红衣女子鄙夷地看着艰难爬上木台的傻子,头发蓬乱,浑身脏兮兮的,还不时有苍蝇在衣袖间穿梭。自小锦衣玉食的红衣女子哪里接触过这种人,“来人,快把他扔下去!别脏了我的衣服。”女子用手掩住扑面的恶臭说道。
“小妞!你是不是怕打不过那傻子,怕嫁给那傻子啊!”顿时人群爆出一阵哄笑。
“你…好!本小姐今天就和他打,打败那些高手我都不眨眼,对这样一个傻子更是信手拈来的事。”红衣女子不屑地说。
傻子目光呆滞,猛地冲向女子,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吃…吃…吃。”
“吃?吃我?”从下人那里听过一点男女之事的女子双靥瞬间浮现红晕,慌乱中女子也顾不得什么章法招数了,随手一拳便将傻子打退数步。
吃痛的傻子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记住,不许你出手伤人,更不许别人伤到你!”隐约记得这是一位熟悉的女子告诉自己的,姓谁,名谁,他已不再记得。而此时的他眼中只有女子背后桌案上的点心,便再次冲了过去。
见傻子又冲过来,女子伸手一记长鹰博兔擒向后脑。傻子稍稍一落肩,继续逼近,女子一招不效又生一招,手上变爪为掌一招蛟龙出海抓向傻子胸膛,右足一记金蝎倒刺勾向傻子面颊。谁知傻子反扣其腕,猛得一甩,女子被甩出三丈之远,傻子则趁机奔向桌上的点心。
“七小姐,你不要紧吧。”
从女子被扣住手腕时就知道自己输了,等待凄惨地落地。直到这么一个陌生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才知道自己被人接住了。猛得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个清秀的男子抱着,宽阔的胸膛,浑厚成熟的男子气息,竟让女子有了一丝贪恋,有了不愿离开的归属感。“可以放我下来吗?”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女子试探性地问道。
“哦,在下樵生,刚才救人心切,多有冒犯,还请七小姐海涵。”樵生放下女子后施礼谦道。
“没关系,反而是小女子还要感谢恩公搭救呢!如若官人不嫌弃,就叫我七七便好。”七七不敢正视樵生,羞答答地低声嘘语。
“这样最好,七七你先歇着,待我去轰那傻子下来。”
“嗯。”七七轻顿下首,心中满是暖暖的感觉。
那樵生走到傻子跟前,好像说了些什么,并递过一物,傻子便狂喜着跳下擂台。
“好了,傻子走了,我也该走了。”说着做出将走之势。
“额,别,你……你已经是擂主了。”嘈杂的人群中,七七的声音低到了极致,言语更是简洁明了。
已经转过身的樵生眼中一阵狂喜,没想到那傻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幸亏我足智多谋,要不真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如今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樵生一边想着一边转身对七七说:“这不太好吧!”
七七没有直接回答樵生,而是让下人收拾东西,迎姑爷回客栈。此时的七七完全没有了小女人的娇羞,反而多了不该属于她的帝王之气。
“小宇,是你吗?”一位身披绿纱的女子,全然不顾傻子身上的污秽,挤过熙攘的人群,扑到傻子肩上,边哭边用自己捏紧的粉拳轻柔地砸在小宇身上。“小宇你这一个月都到哪儿去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多么担心你?你一个人有没有被欺负啊?有没有饿过肚子啊?”
被唤作小宇的傻子先是一楞,后举过被自己咬了一半的馒头“嘿嘿…吃…吃…歌儿吃。”
绿衣女子幸福地掩住眼角的眼泪,幸福地说:“乖,歌儿不饿,小宇吃。来,歌儿带小宇回去,洗白白的,吃好吃的,好不好啊?”绿衣女子像哄孩子那般说着,眼中情丝绵绵。
“嘿嘿,好啊,好啊,嘿嘿。”听说要带自己去吃好吃的,小宇手舞足蹈,天真的活像个孩子。
“请问姑娘是这傻小子的什么人啊?”早就注意到这里的樵生站在七七一侧问道。
“不许你叫他傻小子,他有名字的,只是他记不起来了。”绿衣女子怒目对峙樵生的问话,但毕竟还是女子,还是委屈的败下阵来。
一旁的七七捏了樵生一下,走到绿衣女子跟前说:“姐姐你别急,我们只是问问,并无恶意的,我们有车,我送你们回客栈。
-贰-
一路上绿衣女子说了很多,她告诉他们自己叫段轻歌,是药王最宠爱的小弟子,三年前在山崖下捡回只剩半条命的昏迷男子,虽然经过自己长期治疗苏醒过来,但因某种药物过猛,大脑受到了冲击,失去了记忆,智力停留在孩童阶段,因为自己喜欢夜空,就给他起了小宇这个名字。但就在一个月前,小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独自离开药王谷,而段轻歌不顾师父反对,历尽万苦千辛追随至此。
在客栈吃饭时,七七见到洗漱后的小宇,差点没惊掉大牙,如果不是段轻歌扶着,自己肯定是认不出来的,就连樵生也咬了口自己的大拇指,果然有疼痛。
眼前那人哪里还有一点傻里傻气,取而代之的是三千青丝白玉挽,俊俏秀脸坚如磐;一枚狼牙胸前佩,两袖清风飘飘然。
“嗨,看什么呢?”咯咯偷笑的段轻歌,一语惊醒惊呆中的两人。
“天壤之别啊!”
“完全没想到啊!”
两人同时惊后言道。
“来小宇,乖乖坐着,我喂你吃饭。”轻歌温柔地将小宇推到座位上,并夹来自己特意为小宇做的他最爱吃也只吃自己做的红烧肉,幸福地喂给小宇。“乖…坐好…别动我…哎呀…别笑嘛…好好吃…”
尴尬的樵生,受不了这暧昧的气氛,无奈地望向七七,忽然眼中射出一道精光。“七七,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看你说的,什么你的我的,你我都快是一家人了,还跟我客气。”七七受环境影响暖暖地瞅着樵生,并取下项链,递给樵生。“这是哥哥,交给我的,说是很重要,可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樵生仔细端详手中的物品,两条眉毛越拧越紧。那是一颗八棱紫晶锥,魅惑之下透露着紫色的妖艳,其间一滴乌黑,似墨如絮,整颗晶石浑然天成,隐约渗出一丝淡淡的威势。
“是它,果然是它,我苦苦寻了它三年,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今天它终于又重新出现了。”樵生的话吸引了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就连忙于吃饭的小宇也停止了胡闹,双眼目光落在那颗紫晶上,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警惕的轻歌看看四下无人,才关上窗户,让樵生继续说下去。
樵生用颤抖的声音继续说:“这块紫晶叫做墨染紫晶,是三年前风靡整个大陆的神秘组织的叩门晶,换句话说有了这颗晶石便可以加入墨染,一起守护古城,甚至维持大陆的和谐。
只可惜这紫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得到的,只有身具大能者以及通过墨使才可以收到此晶。而我三年前到古城墨家想凭自己惊世绝伦的画功加入墨染,但我看到的却是一片狼藉和惊人骇世的两个字。”
“戈袖!”干脆利落,却带着浓郁杀气的一声!
“对,就是……”樵生话刚说一半,忽然看向小宇,只见一个庞然大物携着饭菜铺天盖地地压来。
“啊~!”满脸杀意的小宇一声怒吼,随即倒地不省人事。段轻歌一个箭步焦急地查看小宇的异样,而七七则艰难扶出被桌子压倒的头上挂满青菜的樵生。
古城城外,红青衣二人,突然停止了斗嘴。“是三年前那小子吗?”
“肯定不会错的,就是他。”
-叁-
“重出江湖了!大新闻呀!你们听到没?现在街上的人都说绝匿三年的墨染要在今年四月初一举行复出仪式!这么说我加入墨家机会大大地有了哦。啊哈哈哈……”刚从街上听到消息的樵生,边喘气边说。
“不知道哥哥会不会过来。”七七用稚嫩的小手托着一张可爱的孩子脸,漫无边际地想着。
而轻歌看看坐在窗口的长发男子,心里满是担忧“小宇,你……”虽然知道了恢复记忆后的男子名叫慕溪寒,但她还是喜欢叫他小宇,而他也默认了她这么叫。
男子转过头,看向人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拦我,我是一定会去的。”
“哎!你们有点人性好不好,这儿还有一个大活人呢!那个……慕大哥啊,就看在你困难时我无私伸出援助之手的份上,给府里长老通融通融了,怎么说你曾经也是墨染的精英啊!轻歌姐,你给劝劝慕大哥啊,帮帮忙咯!”樵生为了可以进入墨家,跑到慕溪寒跟前献殷勤,见慕溪寒不予理睬,又将对象转向了段轻歌。
“你那叫无私?一个馒头骗得慕大哥擂主之位,你还好意思说啊!”坐在一旁削梨的七七鄙夷又好气地说。
“啊,七七,七七小姐,我认错好不好,只要能进墨家。对了,七七姐,把你的紫晶借给我吧!”樵生见段轻歌也显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马上又想到了七七的墨染紫晶。
暗流涌动,大概是墨染复出的缘故,本来就络绎不绝的人流,在四月初一这天更是人满为患,全都挤在墨府门前的广场上,因为传言墨染将要在这里复出。当然,这里只是个幌子,墨染真正复出的地点是遍地残迹的墨家老宅,只是这事没有人知道。
乌黑的夜色拉下了帷幕,半隐半显的弯月,似弦,似弓,似淡淡的杀气之源。
“唉!时运不济,命途多舛!慕大哥也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偏让我守这破院子干嘛。不过他说这样我才有加入墨染的机会,只要可以加入墨染,我就可以扬名立万,流芳百世了,想想也值了。”原来慕溪寒让樵生守在墨家老宅,待有人来时,随机应变。
老宅中,“人都到齐了吗?”
“差不多了,就差那小子了。”
萤萤的烛光映出两张熟悉的面孔,如果仔细看,就会觉得这二人像极了城门口茶棚下斗嘴的红青衣二人。“那小子不愧为你我同时看中的可造之才,从这满地狼藉就可以看出三年前那场恶战有多惨烈,如果换成你我在这,怕是自保都难,这小子居然能够脱身,不错,不错!”两人称赞着慕溪寒,你一言他一语的说着。
“小子,这儿,快来,就差你了。”
“慕溪寒见过二位前辈,让二位前辈久等了。”
“免了,随我进来。”
一个人在宅外郁闷的樵生,想爬在树上偷懒,却意外发现,有人拉着小车在偷偷挨近老宅。一个美女,两个美女,三……怎么还有秃驴啊,不对,女的,是尼姑啊,这老尼姑不在庙里念经,跑这儿来凑啥热闹,也想加入墨染,墨家弟子不会这种人也收吧。
“哎,哎,哎,怎么走了呢?”
在樵生还在扳着指头纠结时,三人只剩下了一人,而那人不时从车上取下东西,放到墙根,看这趋势是要绕墨家一圈啊!樵生邪恶的偷笑一声,就捏手捏脚地爬下树。
“什么人?墨家重地,擅闯者死!”刚踏入院里的两女子就被隐于枯树后的墨家弟子发现。
“呵呵,小兄弟,你不知道墨染三年前已经解散了吗?哎哟,别那么严肃嘛,来,让姐姐来好好疼疼你!”语罢便拖着流袖长裙飘了过去,可袖中的一抹寒光,分明是食毒的匕首,瞬间射向那弟子面门。“嘭!”匕首被一物弹到墙上,那弟子趁机躲到来人背后。“你下去吧!这儿有我呢。”
“是,无忧长老。”
“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无小忧啊,吓人家一跳。你追了人家三年,从古城到天山,从天山到塞北,又从塞北再到江南,凡是人家走过的地方,你都随后而至。现在突然没了你的骚扰还真不习惯了呢,所以这次换我追你来了。”女子尽量扭动自己曼妙的身躯,顿时风情万种,摄人心魂。
“戈袖袖呐,我是追了你三年都没成效,听说最近古城漂亮妹子泛滥,与其煞费苦心地追你不上,倒不如回来轻轻松松就可以收到几个妹妹玩玩。不过,几天你来了,那就留下吧,三年前那笔帐也该算算了。”无忧阴笑着话锋一转,眼中流露出强烈的战意。
“呵呵”戈袖娇掌掩笑,“无小忧啊,一月不见怎么吹起牛来草稿也不打了。你想想三年来你被姐姐我打退多少次啊,若不是姐姐我心疼你,你早被扔去山上喂狼咯!”女子满是调戏的扶腰咯咯笑道。“别说是你无小忧一个,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无小忧,姐姐我也一一给你接下。”
“那要是再加上我呢?”一个八尺高的身形缓缓走出厅房。“大哥你来了!”无忧收起先前嬉笑模样,俯身弯腰道。
好雄厚霸道的内力,此人必定不好对付,戈袖转身对身后的光头女子说:“戈尤!这人交给我,你对付无忧。”说着一个箭步踢向那人小腹,而无忧也与戈尤打成一片。
而此时的墙外,却是另一番景象。
“嗯!舒服!哦!就是这儿!再来!”“漂亮姐姐舒服就好!”樵生正给刚才留在府外的女子捏肩,还附之一脸猥琐的媚笑。原来樵生下树后发现女子留在墙脚的竟是火药,吓得樵生立马想到了逃跑计划,但后来听到七七的救命声,发现七七和段轻歌已经被该女子绑了,可自己又不会武功,才想到用美男计这个损招拖延时间。看到慕溪寒跳出墙外,才一脸无辜地指背向慕溪寒的女子。
慕溪寒见只有樵生一人轻皱眉头,还是一掌霹雳切下,女子应声而倒,同时瘫倒在地的还有樵生。
“歌儿她们呢?”慕溪寒顺着樵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只看见残破的矮墙下露出半截绿纱。
“喂,慕大哥先救我啊,我都快累死了,喂,等等我啊!”
“歌儿,歌儿醒醒。”解开绳索的慕溪寒温柔地唤着歌儿。
“好,好身手,好刀法!怪不得小五追了你三年都没带你回来!”
“你也不错啊,能和我僵持这么久,还有力气说话的,你是第一人。以前墨染怎么没听说有你这号人物,哥哥可有名讳?如果今日不掺合此事,姐姐我日后一定亲自登门赔罪。”戈袖双手弯刀艰难抵住一轮男子的进攻,嘴上不忘一番轻薄。
“临渊!”男子抽回手掌直接应道。戈袖明显一楞,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自己已被男子峰回路转的一掌震向半空。
“渊儿!”近似呻吟的一声听到临渊耳里恍若晴空炸雷,能这么叫自己的只有自己儿时的姐姐,而父皇不是告诉自己说姐姐生病去世了吗?怎么会?临渊呆在费力钻出云层的月下,借着淡淡月华楞楞看着那与自己有一丝熟悉的相像,看着那殷红的血液由空中一路洒满地。
而一旁也已进入白热化激战的无忧却冷不丁地一句差点气的戈尤吐血。“小妹妹也叫戈尤吗?其实我们这也有个叫葛优的,他是戏班出身,巧的是,他也是光头哎!他那头比你的还亮啊!不知道用来照明怎么样!”
听到无忧这么说,戈尤眼中都快喷火了,但看到戈袖倒下,心中一急,反被无忧踢倒在地。看自己和大姐都被擒住,取胜无望,愤怒的戈尤从背后取出一物,随即一道闪光射向空中。
“不要!”戈袖想阻止戈尤,却是为时已晚。“渊儿快走,有炸药!”戈袖拼尽力气喊道。
“哈哈哈,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二姐估计已经开始点燃引线,那么多火药一定会把这里炸上天的,哈哈哈,大姐,你背叛我们,你忘了那个人把娘逼成什么样子了吗?你也去死吧!都去死吧!一起死吧!”戈尤仿佛已经看到这里一切被炸粉碎的场面,歇斯底里地喊着。
“只怕是你等不到了!”慕溪寒抱着段轻歌缓缓有过。
“你们是谁!你们把二姐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听到爆炸声的戈尤,终于意识到是宅外的二姐遭到了不测。
慕溪寒向无忧等人点过头,示意门外的樵生把那女人背过来。
“我说慕大哥,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啊!我这么一个柔弱书生“非让我背这么大一人,打算把我累死啊!”随着声音的接近,门口出现了樵生拼命背着女人的样子,而一旁的七七无奈的给他擦着汗,突然一个咧趄,差点摔到七七身上。
“小七?你怎么在这儿?”七七循声望去,只见大哥和五哥都站在院里,尴尬地说:“大哥好!无忧哥哥好!”
“不要叫我无忧哥哥,叫我五哥!”
“是是是,五哥好!”
“大姐,你愧对母亲啊!”说完戈尤便引刀自刎,待戈袖反应过,戈尤已然血溅当场。
“渊儿,娘就是因为知道了华夏国主就是古城墨染家主的秘密,才被那个人无情废去武功,逼出宫的,本来我也是必死无疑的,可天不绝我,让我混出宫找到了乞讨的母亲,所以我恨那个人,我要杀了他!只是三年前没让我找到他,就留下‘戈袖’希望他还知道这世间还有戈姓之人。近来听说墨染复出,便联系了自己两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来杀了他。倘若今日出来的是那个人,这墨染早就该是血染了!”
“姐姐,三年前父皇病危,这才召走所有长老,并传家主于我。没想到,被你们钻了空子。”
“渊儿,既然那个人死了,我的仇也算报了。若你还念及姐弟之情,请放我和二妹离去,誓不再踏入华夏和古城半步。”
“你走吧!”沉顿片刻,临渊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去,淡淡说道。
“老大!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失踪的兄弟呢……”
“我知道他们在哪,我会放了他们的。”
经过此夜之战,隐匿了三年之久的墨染重又立起了威信,又开始了古城秩序维持的忙碌。
七七和段轻歌都因朝中有人,轻松加入墨家,原来段轻歌也是被无忧诱骗的小妹妹之一,再加上段轻歌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刚好替补了挂名长老的药王。
樵生则借助紫晶加入墨染,被华夏国主临渊赐婚于七公主。
三人因护府有功,破格提升为府内精英。而慕溪寒则将长老席的邀请,换成了自己与歌儿的十年自由,因为他们要一起到草原牧马放歌,一起在那无边无际的绿野上看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