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讲故事的的老师(一)——祁智老师讲《大鱼》的故事

山东省临清市武训实验小学    任淑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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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讲故事是幼儿园老师和小学老师的专利,这次行走听了很多老师讲故事,才知道讲故事的魅力所在,每一个讲故事高手,都是写作高手。

祁智:凤凰出版传媒集团编审,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担任曹文轩、黄蓓佳、金波、周国平、毕淑敏、秦文君、沈石溪等著名作家《草房子》《青铜葵花》《我要做好孩子》《乌丢丢的奇遇》《天棠街3号》《宝贝,宝贝》《破解幸福密码》《一只猎雕的遭遇》等重要作品的责任编辑。

      2017年11月16日,祁智老师创作的《大鱼》获得2017陈伯吹国际儿童文学奖年度单篇作品奖。他就是一个特别会讲故事的作家,他把故事讲得妙趣横生,引人入胜。

    .说实话,这次听课我第一次听说祁智老师的名字,他的《大鱼》也是在现场百度出来读的。可能是像我这样的老师和学生有很多吧,于是祁智老师用巧妙的语言介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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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智:如果是看到“大鱼”二字,可能会写成什么体裁?

可以写成说明文,写出鱼儿的大小、样子,也可以写成一个童话,给杨红樱或汤素兰老师写就写成童话;也可以写成一个菜谱,怎么做鱼;如果是沈石溪老师来写,他会写成动物小说,我是沈石溪十卷本的责任编辑。当然也可以写成散文,我把它写成了小说。

我编过很多的书,特别是儿童文学作品的书,还包括周国平的《宝贝,宝贝》。

(没有说教,就是在给孩子们讲故事,在娓娓道来的情节中,孩子们了解了童话、小说、散文等题材的区别,也了解了作者,不仅是作家,还是一个编辑。)

祁智:祈智叔叔要写小说,要写大鱼,怎么写呢?小说要有故事的,没有故事不能成为小说,《西游记》、《草房子》全是故事,小说主要是讲故事,小说不仅有故事还有有意义,小说要有故事、有人物、有情节,那么小说怎么写呢?

小说跟故事变化有关,跟时间有关,故事都是编的,祈智叔叔认为也对。小时候遇到一个老爷爷,说喝墨水长大的人就能写书。墨水不香,很难喝。但我也要喝,喝下去就能写出小说了。喝完墨汁之后,我的牙齿都变成黑的了,被妈妈发现,妈妈就让我喝肥皂水,喝完肥皂水,我就在一直吐泡泡……

后来才知道,老爷爷让喝墨水是打个比方。就是告诉我们要多读书。

(写小说要有故事,有人物,有情节,有变化,还要跟时间有关。这些要素我们在讲课的时候都讲过,可不知道有几个孩子能真正记住并去运用,祁智老师一边讲故事,一边讲写作,孩子们在听的过程中就了解了故事的写法,人物的“我”,情节是喝墨水的过程,变化是“我”知道了喝墨水的一个比方。我不知道喝墨水这个故事的真假,真的怎样,假的又怎样,孩子们明白了就是真的。)

祁智:后来我们有篇作文《我的爸爸》,我写我爸爸参加抗日战争牺牲了。老师说,祈智同学写了一个艺术化的文章。第二周老师又给了个作文题《我的妈妈》,于是47个同学都写妈妈牺牲。我说,牺牲是可以的,但是牺牲的方式不能相同,于是我给同学的妈妈们设计了47中不同的死法。我们班47名同学都写的妈妈牺牲了,只有我写的妈妈活着,我写妈妈瘦的像一根稻草。老师表扬我这是写实。

(同样的题目,不一样的写法。祁智老师并没有教给学生怎样去写爸爸妈妈这样的写人作文,只是通过讲故事,讲自己的文章,孩子们便在笑声中知道了作文的写法,要真实,要与众不同,要有情节的变化,也就是要有自己独特的想法。)

祁智:写活人比写死人要难得多。一天,妈妈让我写活着的爸爸,结果又受到老师表扬。当时第一句是这样写的“我没有爸爸,因为我爸爸在外地工作。”我小时候每年只能见到爸爸两次,也就两次喊爸爸。

(既可以把人写死,又可以把人写活,怎么写都有道理,怎么写都好。一方面我看到了祁智老师独特的思维方式,另一方面我看到了老师对孩子的鼓励,一直是在表扬啊,或许这种表扬的也是祁智老师走上写作道路的一个契机吧。)

祁智:《大鱼》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要把真实的故事变成一个小说,这是作家需要做的事情。要想办法把“大鱼”这两个字变成20个字,200个字,2000个字,20000个字,故事必须要有人物,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人物服务的。比如鲁智深倒拔柳树就是为了服务于他拳打镇关西的威猛,威猛要写出细节,写出情境。江苏有个著名的作家叫汪曾祺,他说“小说,就是往小里去说”,越是细小的东西,越是你的!一篇作文有一个传神的细节,你的作文就写好了!我没有说鱼多伟大,也没有说老鬼多么坏蛋,我是给每一个人的行动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不能脸谱化,不能把自己写成一个很脸谱化的人。其实,都跟生命有关,都很生活有关,但是我们没有说“要保护生命”,这是一种感觉,需要你来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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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必须要有人物,所有的故事都是为人物服务的。小说要突出人物形象,并且举了我们耳熟能详的鲁智深来说明抓住人物的性格来写细节。引用汪曾祺的话“小说,就是往小里去说”越是细小的东西,越是你的。

我平时一直在强调细节描写,但是没有给孩子们说清楚,什么样的描写是细节描写,细节描写是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只是属于自己的内心深处的感受,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整篇小说中,祁智老师没有对人物进行评价,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至于谁好谁坏就是自己的感悟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像《红楼梦》中,曹雪芹没有对任何人进行评价,只是在叙述一个故事,好的小说就是要留给人更多的 思考。)

祁智:一个作者不可能把自己要说的喊出来!读完之后,让老师去想,让老师记住你作文中的人物,文章的任务、故事的任务也完成了。一个人拥有了材料后,不是把所有的材料都用进去,老鬼家里所有人都是有病的,老鬼是有一个孩子的,只有这个男孩子是活泼的。有一天,老鬼出去撒了鱼饵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孩子。他丢了鱼饵,出去找孩子,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扛着自己的儿子。他没有哭声,这就是生活。生活永远比小说、比作品更丰富、更感人,我无能为力,只能尽力而为!

(材料的取舍是一门重要的学问,读完之后,让老师去想,让老师记住你作文中的人物,文章的任务、故事的任务也完成了。这就是我们说的留白,或者说留给读者思考的空间吧。平时我们的文章中,总想要一个深刻的结尾,让人过目不忘,其实,好文章的结尾,总是留给人更多的思考,余味悠长。)

故事结束了,祁智老师抑扬顿挫的朗读、深入浅出的演讲,惟妙惟肖的肢体语言,使讲座生动幽默,妙趣横生,互动不断,笑声不断,他童年的故事和亲身的经历感染着我,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故事,见过的最会讲故事的老师,也是最有魅力的老师。

写作就是我的故事给你听,故事是生活的海洋里泛起的浪花,浪花是谁,但是是跳跃起来的水。故事是生活,更准确地说是稍微特别一点点的生活,一段生活,一件事情,一个细节,一个镜头,一个人物,……引起我们有那么一点瞩目,一点动容,一点感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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