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节碎——序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小小的私塾中,传来阵阵稚嫩的诵读声。先生是个老童生,据说,老先生已经考了30多年的秀才了,只是一直不能上榜,也就绝了考秀才的心思,做起了私塾先生,也赖以混口饭吃。

 先生今年五十又六,颔下三缕白胡,头戴四角方巾,身着藏蓝色长袍,迈步间,自有一股气度油然而起。这时正是早课时间,先生在学生间行走,不时摇头晃脑,显然对这群小孩的诵读颇为满意。

不料,却在此时,眼光一瞥间,却看到一个小孩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都是流了一滩。行将过去,先生把手中戒尺狠狠往桌边一打,惊得小孩立刻站起,口中却是不停“天地洪荒,宇宙玄黄。。。”但这声音,却是越来越低,“陈生,早课结束留下来打扫卫生。”语罢,先生掉头走向讲桌。而那名叫陈生的少年,却是耷拉着脑袋,无力的坐回位置,口中倒是嘟囔个不停“混蛋刘风,不讲信用的刘风,害我又被老师抓了”,其他学生就好像见惯不怪的样子,除了几声压抑不住的笑声,倒是没了其他改变。

少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又装模作样的诵读着千字文,但看他不时点着地的脑袋,倒是很难相信他能读进些什么。。。

早课,包含了读,听,写,一番下来却已是正午了,其他同学皆是高高兴兴的回家了,独留下陈生一人在私塾搞着卫生。忍受着肚里翻滚的饿意,陈生只想早点做好回家去。“阿生,接着”陈生闻言抬头,却是正好将一只飞来的鸡腿叼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陈生眉开眼笑得道,“就知道风子你最好了,还记得给我带吃的,嗯~真香!”刘风笑道,“怎么,不知是谁早上说我混蛋,不讲信用的?”说着,将手里的鸡腿晃动起来,陈生三两口干掉了鸡腿,看着刘风手里的鸡腿,咽了口唾沫,笑道,“只要把你手里的鸡腿也给我,我就大发慈悲原谅你了。”刘风摇头失笑,将手中的鸡腿扔给了陈生,说道,“本来就是拿来给你吃的,你午饭没吃,早知道你饿死了,哈哈。”说着,两人却是嬉闹起来。

 直到斜阳渐隐,两人横卧在草地上,看着天空,刘风突然问道“阿生,你的理想是什么?”“我啊,我就喜欢打仗,等长大了我就去当兵!”陈生坚定地说道。刘风笑着说,“当兵有什么好的,要当就当大将军,不是有句话吗?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所以,如果你要当兵,就要当将军!”陈生无所谓的点点头,“那就当将军呗,反正我是要去参军的,风子,那你呢?你长大了想做什么?”“我?我要赚很多钱,我要读很多书!”刘风微笑道。陈生突然灵机一动,“不如我们对老天爷说吧,说不定他听到了会帮我们呢!来来来,我先来。老天爷,我长大了要去当兵,我要当将军!”“老天爷,我要读书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两人用尽全力喊着话。远处传来数声喝骂“哪家的野小子,扰人清静!”二人吐了吐舌头,相视一笑。

而我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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