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

蒋子龙 《蒋子龙文集·第6卷》 4.5


比起《乔厂长上任记》非常鲜明、精到地塑造了乔厂长这样一个具有正面能量、担当意识的“厂长”,在《赤橙黄绿青蓝紫》中则是通过解净、刘思佳、何顺、叶芳四人之间相处、对抗的复杂纠葛与精神空间,如果说乔厂长就是具有纯正血统的、鲜艳火红色彩的正面人物形象,那么刘思佳则是将自我的思绪潜藏、掩埋在内心深处,以带有些许反抗、锐利、质疑的方式去对现有的制度与作风进行嘲讽,他通过“添乱”来“平反”,但表面吃软不吃硬的他实际内心吃硬不吃软,他怀着过于激烈、极端的诘问意识,故而对改变、促进现有体制完善的目标不存在信心,所以解净准确而直击心灵的话语刺痛了他,终于有人看懂他那一种孤愤、纠结、昂扬却低沉的精神状态所在。

从最开始对车间环境和其他工人的叙述,引出对刘何二人的介绍,最重要的是解净的出现,也设置了叶芳形成对比。刘思佳聪明到什么地步呢?他撺掇何顺一起卖煎饼,让党委书记祝同康等一些管理层难以准确处理,并且他甚至做好了原因阐释,他不拿工钱,由何顺凭着其父亲的执照拿一半,另一半帮助孙大头的经济困难,似乎合理又善意,这就使集体陷入迷茫得难以解决的困境。其实,我说不清这是在为难谁?该批判巨大变革也存在不合理的弊端,抑或批评刘思佳对集体的不信任?如若是第二种,那么之后刘思佳的勇猛、果断救火,选择停车地点的考量、换装运油躲避被宣传,则显得其正反互相消解的一面,更使这个人物有其深度性,他像是一个矛盾体,一个正直与异端的容器。

更主要的是对这类事情应该怎么办上头没有文件,领导没有明确表态,现在经济政策很灵活,谁知怎样算对,怎样算错?国家的政策是一个,对农民是合法的,难道对工人就成了非法的?钢厂的许多干部,习惯于老老实实地按上头精神办事,习惯于服从,而不习惯负责,一旦没有了上头精神,便感到六神无主,无所适从了。下边千变万化,上边死死板板,这可叫两个小青年钻了空子。          很直接点明了在时代变革之下不同职业的人群对统一政策的解读和疑惑——精神状态。
人的全颜色应该是德、才、学、识、情、貌、体魄、喜怒哀乐、琴棋书画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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