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5月16号是我入职第四年的纪念日,因为人生的这第一份工作,让这个普通的日子有了,与我而言不一样的意义。不同于往日的意义,每年也都不尽相同的意义。
2013年5月16号,记得那天我们站在综合部的门外,当时的我还想着会不会问我想去哪个部门,我还在心里给自己拟了一个名单,排在第一位的是《蔚蓝的故乡》,因为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一个吃货了,然后我们被分配到了一个我名单里压根没有的选项——新闻中心,这些年拍的唯一和吃沾边的新闻就是走基层,采访大棚种植户。当时我们几个还想着,听说电视台都是轮班制的,我们会不会连着上一个月班,然后休息一个月。后来的事实证明,我们当时还不算太天真,还是猜对了一半的,那就是经常连着上一个月班,后来也并没有休息,休息是什么?新闻事业需要我。
4年前,峰哥经常一手拿着串,一手上下比划,唾沫横飞得说:我媳妇可是电视台的!4年后,峰哥经常满眼不屑地说:哼!4年前,我考上电视台的时候,我爸妈有一种我终于光宗耀宗的感觉,恨不得昭告天下,大贺三天,4年后,我爸和我说:姑娘,只要你能离开电视台,爸奖你辆车。
我无意评价他们,我只想旁敲侧击地说明,这4年也许真的是有变化的,变了什么,其实我真的不得而知,所以我只能用他人来证明,确实是不一样的。
4年来,有太多次暴走:老子就这样了,爱咋咋!但也有无数次和自己说:要不再改改。我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是妥协,多少是努力,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爱,热爱的爱。所以我质疑过,何必呢?值得吗?但我好像从没问过自己,你愿意吗?
因为我知道,其实一直我都是愿意的。就像结婚时的那句我愿意一样,不论代价,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我愿意。所以很多次的怒火攻心,其实都是和自己的较量,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就是那句烂大街的话:你的生活配不上你所受的苦难。
春夏说,心碎没有成为艺术,而成为了工作,每一次心碎的时候,都会有个声音说,记住这个感觉,下次就这么演。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继不能和峰哥看一些不可描述的影片之后,也快不能一起看电视了,因为我总会不自觉的说“这个画面接的好”“这块跳了”“呀,刚才是夹了吗?”然后就是峰哥的“闭嘴,边去”;某次和左爷和逗逗去摘草莓,发现一个采摘大棚里居然可以提供特色烧烤,我们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句:这个可以报个题。然后一次踏青活动,我们居然列了四五个选题……
工作和生活的界限越来越模糊,是好还是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4年来,这件事已经从习惯变成了状态。
记得曾经我和杜老师,这两个在呼和浩特“流落”的人经常扎堆,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常谈理想,想想那时我们在酒吧里的义气方遒,有一种在网吧里看《新闻联播》的即视感;后来我们谈的内容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全世界都是大傻逼,也包括我们自己;再后来,我们什么都不谈了。傻逼还偶尔,理想从不提。
也许脚踏实地远比满腔热血来得难一些吧。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之间不提了。
作为从小跟着父母在酒桌上长大的人,这么多年真的只有我们单位聚餐时会谈到理想,有句话说:跟你谈理想的老板,都是不想给你钱。其实我倒觉得也许是因为有些工作,光有钱是不够的。前两天航哥和沈哥因为报道大火,失联了好几天,他们不是呼伦贝尔人,也不是消防战士,可他们在一线,如果仅把这样事情发生的原因和起因归结为工作,好像不那么够分量,如果只把这样的结果转化为等量的金钱,好像有点苍白,多少钱能换的了生命的保障和家人的担心。
所以我们谈理想,我们也要有理想,邱晨说感谢人生的挫折和失败,是人的自我救赎,让我们的狼狈多少有那么点意义。其实,理想也是,让我们那么多“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了价值,让我们不被理解,得不偿失,撕心裂肺时,有道光。
这几年很流行的一句话叫,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管能不能始终,初心还是要记得的。人说读书是使人高贵的最低门槛,我想理想也有这个功效,最起码可以让我这个平凡的普通人,有那么一点点与众不同的可能。所以,4年、40年还是更多年,我都会记得
2013年5月16号 那天的阳光正好 我也很好
祝我和小伙伴们 4年 别忘了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