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征战河西的英雄

“最壮的是塞外点兵,吹角连营,夜深星阑时候,将军在挑灯看剑,那灯笼上你不希望写的几个斗方大字是霍骠姚,是汉将李广,是唐朝裴公吗?雪夜入蔡,与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故事是同日月一样亮起了人的耳目的。你听,整萧萧班马鸣也,我愿就是那灯笼下的马前卒。”

这是吴伯箫的散文《灯笼》里我很喜欢的一段文字,似乎那金戈铁马的沙场征战就在眼前。这里提到的“霍骠姚”就是西汉名将霍去病,他声名赫赫,但我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此。看了《河西走廊》第二集才知道,霍去病的一生竟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那么短暂,却又那么辉煌!

公元前140年,也就是汉武帝刘彻登基的第二年,她的姐姐平阳长公主府里的一个女仆卫少儿生下了一个男婴,他就是后来的霍去病。机缘巧合,他的姨母卫子夫被汉武帝宠幸入宫,最终成为汉武帝的皇后。而他的舅舅卫青此时也深得帝心,是帝国一个冉冉上升前途无量的军事统领。一转身从仆人的儿子成为皇亲国戚,霍去病原本可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但他偏偏喜欢舞枪弄棒。从小就和舅舅卫青在教军场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好武艺。小小年纪就深得皇帝姨丈和舅舅卫青的欣赏。

年轻的汉武帝雄心勃勃,他不甘受制于匈奴,一直在谋划对匈奴的反击。公元前129年,汉武帝派出四路反击,大将卫青这支队伍直捣匈奴祭天圣地龙城,大获全胜。龙城之战拉开了汉帝国全面反击匈奴的序幕。

公元前123年,大将卫青率十万大军与匈奴军主力决战。这一次,霍去病以骠姚校尉的军阶随队出征。在其中一次战斗中,卫青率主力伤亡惨重,但初出茅庐的霍去病领着八百骑兵孤军深入立下战功,被汉武帝封为“冠军侯”。年少轻狂、骁勇善战的霍去病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束缚,更不按常理出牌,他的战术就是轻骑兵快速出击。

这一年,霍去病17岁。

张骞带回的讯息让汉武帝信心倍增,他不仅要回击匈奴人的一再挑衅,保卫边境安全,更想打通河西走廊,他要让汉帝国的脚步走得更远。国力强盛的汉帝国蓄势待发,壮志凌云的汉武帝选择了霍去病,河西大战箭在弦上。

公元前121年春,霍去病从乌鞘岭进入河西走廊,率部极速转战六天,扫荡匈奴五个部落,越过匈奴人放牧的天然牧场焉支山,一直将匈奴追击至河西走廊西侧的敦煌,全胜而归。这是霍去病骑兵闪击战术的首次正规实验,年轻的他完全按照自己的战术思想打了个漂亮的运动战。

三个月后,汉帝国分三路再次出征。霍去病深入匈奴腹地一千多公里。绕道匈奴军队后方,计划和公孙敖东西夹击,聚歼匈奴休屠王和浑邪王。但公孙敖部迷失方向,让霍去病陷入了困境也面临抉择——他是无功而返还是凭一己之力和敌人决战?骁勇的霍去病决定铤而走险。奇袭之师出其不意,给匈奴军队以毁灭性打击。匈奴人的天然牧场山丹牧场被霍去病接手,从此汉帝国有了理想的军马饲养场所。如今这里依然是亚洲规模最大、世界第二大的马场。匈奴悲歌:“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兴奋的汉武帝下诏表彰,并赠给他一座豪华府第,霍去病却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公元前121年注定要载入史册。这一年末,匈奴的浑邪王、休屠王决定投降,但汉武帝担心有诈,决定派霍去病出征河西前去受降。匈奴军中果然有异动,霍去病淡定自若深入匈奴军队,剑拔弩张的场面被他轻松化解,浑邪王被押入京城。至此,河西大战落下帷幕,从此汉帝国的河西走廊彻底全线打通。汉帝国在这里设武威、酒泉郡,西部边境地区从此获得了比较安定的发展条件,河西走廊并入中原版图。

这一年,霍去病19岁。

公元前119年夏,为了巩固河西大战的成果,卫青、霍去病兵分两路,规模空前的“漠北大战”正式开始!这一次,霍去病的部队全歼匈奴主力,一直冲到匈奴圣地狼居胥山并举行祭天仪式,史称“封狼居胥”。从此,匈奴再无力与汉帝国抗衡。

这一年,霍去病22岁!

此后,汉武帝命张骞带领300人的使团第二次出使西域,同西域各国进行贸易往来和经济文化交流。通过这条河西走廊,中国的丝绸走向了世界各地。海运兴起以前,河西走廊是中原通向世界的主要通路。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他的《中国》一书中,首次将这条路命名为“丝绸之路”。

公元前117年9月,霍去病突然因病去世,年仅23岁。悲痛万分的汉武帝以国礼厚葬了霍去病,并将他的坟墓修成了祁连山的样子。霍去病短暂的一生和河西走廊紧紧相连。霍去病去世两年后,张骞结束第二次出使西域的行程,被封“大行令”。一年后,公元前114年,张骞与世长辞。由此,一段波澜壮阔的铁血岁月落下帷幕。

汉帝国的辉煌鼎盛霍去病看不到了,但汉帝国的辉煌鼎盛离不开他。他的短暂生命如彗星般耀眼夺目,青春洋溢的他将年轻的生命定格在了23岁,功勋卓著的他将和大汉朝的辉煌一起彪炳史册!

马踏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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