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冷了,降温了,起风了,地上硕大的金色梧桐叶被吹聚一处,又被雨打湿,像lomo照片里的忧郁街角。冬天不能缺少寒冷,就像圣诞节不能缺少雪花。天气不冷,怎么显得正午的太阳越发透明,只有光线没有温度呢?天气不冷,怎么显得夜晚街边那暖黄色的咖啡店,那么像魔法小屋,闪闪发光呢?我就是要穿得厚厚的,把全身裹在香香软软的羊绒里,只露出两个眼睛和鼻孔,浑身上下热热的,只有大脑因呼入的冷空气而越发清醒,多么安全自在的观察思考时刻呀!越冷越好,不但把病毒都冻死了,暖气房里也不再上火。进了屋子就可以把一身重负脱掉,就像每天重复着卸下霉运的小小意仪式。一门之隔,屋里就是春天,幸福原来是比较出来的。我愿意躺在懒人沙发上喝热红酒,看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写他的《白痴》,也愿意沏一杯滚茶,背“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一定要冷啊,冷的彻底,做个纯粹的冬天,不要温温吞吞的假扮小阳春,让叶子徒增虚幻的留恋。坠落吧,告别吧,消解吧,去往零度以下的那个世界。来年带着萃过的灵魂重生。希望冷的日子足够久,久到我可以耐心的清洗一遍全身。生活给了我多少积雪,我就能迎来多少个春天。
终于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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