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沉默的时候,是一种蓄势待发的状态。
我们没有花费任何力气,也就不会浪费任何力气。
我们都是薛定谔的猫,身边的一切都会对我们造成影响,也会受我们的影响,
而独处的时候,我们所受到的影响是最少的。
我知道我是矛盾的,在工作上极能说,在生活中又总是沉默。遇见路人,也常常纠结,是沉默相对,还是侃侃而谈。前几天的成都游学,去了一家叫园里的火锅店,任何人都会感慨于店内设计的精致与别致层次,我们猜测,这店的老板是否是设计师。后来老板入座,相互谈聊,不仅老板是设计师,其太太也是。老板很是谦虚,说自己很少出来分享或链接,主要是觉得自己入门餐饮尚浅,不敢班门弄斧。而其实,老板做餐饮已经7年有余,常年呆在店内,细心打磨,才有了今天的极致作品。我突然意识到,他所具备的专注与懂得取舍,正是设计师的特质。而我常感慨自己小成于认真,大败于不专注,再思考自己过去生活里的不懂取舍,大包大揽。我开始思考,我应该去探寻自己合适的状态。其实我的不专注与大包大揽正来源于我的优点,源于我的灵活与开放。我应该去放弃一些东西,而专注与深耕某些东西。比如,我放弃朋友圈的图片,只留文字。屏蔽大部分人的朋友圈,只留极少数。放弃大部分的社交,只留少数必要。
外公外婆的墓地两年前搬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就在五姨家不远。我准备去看望外公外婆,也准备买一些水果去探望下五姨,但我拒绝了五姨和我一起去的建议。
其实,墓地我并不是很熟悉其方位,只知道一个大概。我背着包,提着纸火,去到印象之地,开始望山寻路,检索回忆。幸好家乡的日落来得较晚,我寻访到6点多,阳光依然透亮。我一个山包一个山包的转,设定一个区间,心想如果转完此间不见地,在打电话给五姨求助。很幸运在最后一个山头寻见他们双双并立而伴的墓碑,我舒一口气。前边烈日下翻山过坎的探寻我都夹杂享受,何况此刻安静的陪伴,因此我是一点也不着急的。我放下书包与纸火,眺望他们门前的风景。我轻抚石碑,轻声朗诵碑上的文字。捋一捋他们头上的杂草,拂一拂他们脚边的碎石。我悠闲而认真的棚好纸钱,点上蜡烛,虽然我话不多,还是一一与他们二位说着。直到火苗燃尽,夕阳退避,我才起身不急不缓的离去。
我想,过往我们每每过年时,总一大群人浩浩汤汤,有说有笑,利落而行。
那祭祀到底是礼数,还是情谊。
礼数的背后应该是保佑,是联系,是利益需求。
老人虽逝,但与人间仍有牵连,可保佑子孙平安兴达,其墓也内嵌风水,可影响后背运势。
因此子孙祭拜,是礼数,也是寻求庇护。而家族先辈的庇护,也是家族后辈的聚合点所在,才有了向心力。
而情谊背后,也不全是纯粹的情谊。这种情谊的背后也是对自己的鞭策,或是一种信仰,一种与先辈延续家族命运的情感。
最近看明白了一些问题,我才后怕。过去的很多问题我并非找到了真正的答案,只是我选择了一种我认为合适的答案而已。过去的自己也并非真正的成熟,而只是想让自己显得成熟而已。我自己证实自己以前的诸多自信源于无知,而我如今的诸多自信,我认为也有不少无知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