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的根源在贪利
文/石岩磊
我最近看到一句霸气十足的网络语：“任何一个物种的泛滥都是中国厨师的失职。”只要是被国人盯住，无论是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或是水里游的，都逃不脱子孙三代同餐桌的厄运。这话虽多含戏谑成分，但也揭示了国人的一项陋习：从众。人们好像随波逐流方觉安全，人云亦云才感时尚，在盲从中形成无坚不摧的滚滚洪流。
随大流最典型的例子莫过于“看天”：一人鼻子出血，不得不驻足仰头，不多时就有路人好奇地跟着抬头向空中张望，疑惑间还得装作深谙其道似的不去询问原因，过不了多长时间，即有一众人等站着朝同一方向仰视，有的还煞有介事地欣喜道：“我看见了！”，新加入的人也会心虚地问一声：“看什么？”在见到旁边的人露出一脸的不屑时，立马敛起幼稚的疑惑。当形成黑压压的人潮时，便不会有人怀疑这一举动的可笑，而是怀有朝圣般的虔诚了。
类似的事更是不胜枚举：同事在玩“拼多多”，我也要多多拼；人家一曲“嘴巴嘟嘟”走红，我也得嘬起嘴唱两句；郭德纲火了，全国一夜之间就冒出上百家相声小剧场；延参法师四处露脸，招来众多俗人投奔佛门；“蒜你狠”“姜你军”让人领略了调味品也会价格疯长，砍桃树、拔豆苗也要种大蒜。人们一窝蜂地跟从似乎不会错，直至撞了南墙折戟沉沙，还要欣慰地自我宽心道：张三、李四跟我一样，王二麻子比我还惨。
盲从的人并非不长脑子，而是在众人的裹挟中不敢深究根源，生怕自己露怯，让人笑话无知，其实质是贪图便宜的心理在作祟。大家都在争抢，一定有甜头在里面，自己绝不能吃亏，赶紧跟上否则就讨不到好处了，潜在利益的召唤之下，智力几近为零，甚至成为一根筋的帮凶。而当意识到上当受骗时，又会心存侥幸，觉得法不责众，便越陷越深难以自拔，最终是贪小利吃大亏。
“看天”的人损失的仅是时间，而有些人却被凑热闹的旋风卷到了半空，最后摔得头破血流。好在让人们盯上的物种，不过是变为了盘中餐，作美食的同时还可均衡生态平衡，这或许是从众里难得的成功案例，我只想提醒厨师们别太尽职了，以免将一个物类赶尽杀绝。
2018.7.11
注：本文特为《温馨微语》供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