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起风了二虎与父亲便早早的启程去十里外的集市上,父亲告诉他的是家中早已断粮好几日,因今年天灾不断,四周村民度日艰难,集市上有户富贵人家在哪里布施粮食,设有粥棚行善赈灾。
二虎父亲听闻去的人人人都可以领一碗热粥,早早去运气好还可以领两个大馒头呢。便于昨夜想好今日去哪里混上点吃食,还有就是家中是在苦贫与妻子商量了家中共有三子,大儿子大龙今年15岁了,已经可以做点活计,妻子身体不好,尚有病在身留下来多少可以减轻一点生活负担,三子三牛今年尚且五岁年龄还小,实在是不忍心也不舍这么早就让他离去,怕他在这苦世难以存活。只有二子二虎今年十岁,虽然身体瘦弱但比之他的两个兄弟头脑机灵一点,说不上找个好主子还能混上一口稳定的饭吃。
大清早天还没亮二虎便被父亲早早的喊上去集市上说是寻点吃食,冷风吹来二虎一哆嗦,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遍布全身破洞的烂布衣,父子二人一前一后,父在前子在后,脚步一步接一步走在通往集市上的小路上,身边偶尔会飞过一两只黑雀从头顶飞过,哇哇哇的叫几声。
清早气温还很低,二虎低头走着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有点奇怪的问父亲“父亲,今天去集市上能讨到吃食吗?”父亲低头淡淡的说道:讨不到,就把你卖了去。二虎闻言低头不再说话,虽然家用贫苦但人言道:家狗不嫌家贫,何况是自己生活了十年家中有这父母双亲和兄弟的二虎呢。接着二虎听到父亲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肩膀似乎也颤抖了一下。二虎以为父亲也是因为天冷而哆嗦了一下便没有多想。
走了一个时辰二虎与父亲便已经到了集市,这个集市并不大,原先只是块荒地为了方便交换物品周围的几个村庄自发的聚集的集市,有些农夫和山中猎户在这摆摊换点生活所用,慢慢的时间久了竟然也有人在这盖起了房屋设了铺子,慢慢的竟然也比一般的小村庄稍稍大了一点。
近年天灾不断,现在集市上摆摊的人已经不多了,只剩下零星的几个小小铺面开门,但仍鲜有人进去买东西,反倒是讨饭行乞的人遍地都是,毕竟在这个人都快活不下去的地方,谁还会奢侈的买东西呢。
二虎与父亲虽然来的早,但仍然到了施粥的地方已经早早排起了长队,周围不少人胳膊里还夹着草席,看来有些听闻这里有吃食,从昨晚就已经来了在这里等了一夜,可见现在民生艰苦。
不一会,有几个穿着灰色布衣的家丁仆人抬着,两个大木桶,冒着热气放到草棚下的大木桌上,看起来分量不轻啊,过了一会有见几个家丁抬着两个大木桶只是没有盖盖子,二虎一眼见的这两个大桶里装的是白花花的大馒头,本来还可以忍受的饥饿,一下肚子里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口水顺着嘴角流起了哈喇子。
周围等着吃饭的灾民和乞丐好像是看到了是满地的金银珠宝一下拥了上去,场面顿时有了失控,慌乱间只听一声大吼“安静,谁敢抢今日就没他的饭吃”接着初升的日光,二虎与他父亲顺着声音看向里面是一个光头大汉大声说着。这个人二虎听父亲说过算是四里八村的名人,名叫李八,乃是这周围鼎鼎有名的王府上的护卫队长,听说习的一身好武艺,曾经路遇八个山匪仅仅凭着一双铁拳便打死了三个,打伤了五个,而自己只是受了点小伤。听说是李八小时候家中殷实其父曾经将他送往郡上,练过气所以身上有功夫很是厉害,但为人虽看起来粗鲁,但为人刚正。
李八言罢,周围的人才慢慢平息了骚乱。但个个仍然目光紧紧的盯着草棚里的四个大木桶。这时候李八又紧说道:这施粥棚乃是郡里的王府上王老爷所设,只因近年天灾不断,众生度日艰难,我家大老爷良善不忍众生受难,便施粮救灾。往大家切勿拥挤抢掠,排队领食。
李八说完,四个大桶面前排四个长队,分别是两个粥桶,两个馒头桶,有人去喝粥,有人领馒头。
二虎与他父亲一人也领到了一个大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