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兰
近来读到汪曾祺的《滇游新记》,里面有定市花的情节,不由想起了老家的几盆君子兰——长春市市花。在吉林省,但凡家里有老人,我没见过不养君子兰的。
在相册里,有一张我周岁的照片:坐在沙发上,嘟着嘴,手机掐着朵花。据我妈讲,抓周的时候,我看都没看就把家里的君子兰给薅下来一朵。
每年打春的时候,客厅里都弥散着一股酒香。我姥告诉我:君子兰是君子,不喝酒,花开得不好看。
兰花本就是君子了,君子兰岂不是君子中的君子?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那堂课,那个居心叵测的生物老师问我们:“兰花是四君子之一,也是常见的一种花,你们都知道什么兰花呢?”全班人异口同声:“君子兰!”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开口:“大家注意了,虽然,君子兰它有一个兰字,但它不是兰花。兰花是兰科,君子兰是石蒜科。好了,今天给大家讲生物分类学。”
桂花
我上大学的时候,火车上还可以找到几个欣赏沿途景色的人。一路上从针叶变成阔叶,落叶乔木又变成了常绿乔木。认不出来的树种做来越多,离苏州也越来越近了。
出了车站,我勉强辨认出眼前的几株正是柳树。以前读到“行动处似弱柳扶风”时,总是对着东北的粗枝大叶怀疑曹雪芹是不是没见过柳树,原来是我少见多怪了。
过了将近一个月,我的鼻炎好了,我问室友:“什么花,这么香?”
他眉头一皱,向周围看了看,但是一无所获。
“就是这个。”我一边说一边深吸一口。
他也嗅了一下:“只有桂花的味道啊。”
我是没见过桂花的,幸亏他是个苏州人,没说“连桂花都不知道”这样的话。
他家离学校不是很远,周末的时候都会回家。这一次回去他给我带来了一个罐子。
“师傅,给你的,桂花酱。”
桂花……酱?
我脑补了一番它的性状之后,打开罐子尝了一口。
甜的。
“这个是我奶奶酿的,也叫糖桂花。”
一种花就能满足人嗅觉、视觉和味觉,可以说是有用之用的典范了。
值得一提的是杭州的市花也是桂花。
芍药
为一个人,去一座城。会不会为一句诗同样如此?
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在扬州和苏州间犹豫过。最后为了一个女孩子选择了姑苏,放弃了因一句“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而令我心驰神往的维扬。
可惜的是扬州的市花并不是芍药,而是琼花。才疏学浅的我只知扬州慢,想不起有关琼花的诗句,遑论跟扬州联系在一起的关于琼花的句子。不过似乎出了扬州就再没琼花,芍药也是如此。
时至今日,我还没去过扬州城。那样的地方,不应该孤身前往。
与三朵花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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