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
坐在街头的烧烤摊旁,“大哥,老样子,一样一份。”我猛扎了一口冰啤酒,老样子是指烤茄子,烤韭菜外加两串烤肉,上班一年多了就好这口,老哥的手艺也值得我隔三差五的来。“大兄弟,该找个媳妇儿了,老吃这个也不是事儿啊。大哥我也不差你这点钱。”这番话他已经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了,明眼人都听的出来这是老大哥的关心,我宁愿把它当做对单身狗的显摆——你看我有媳妇。把最后一串肉的签子上辣椒嗦干净,满足的骑着买来的二手小电瓶回到了合租的小房子。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
24岁。
“小陈啊,你看我上个礼拜跟你说的那姑娘成不成,照片你也看了,我可跟你说啊,人家姑娘可干等了一个多礼拜的信呢。这周末说什么你也得把人给见喽。别跟我说没联系方式。”曾大妈是我们单位的老人了,说的话有时候比领导都管用,谁也不敢少了她面子。唯独我,她给我念叨了两年的相亲,加起来十多个姑娘,我也跟她含糊了两年。这次,看曾大妈的眼色和口气,我如果拒绝后果会很严重。现在很多单位正在裁员呢,工作不好找。………………
“好啊你,小陈,我叫你约人家姑娘,你给我约到了沙县小吃?请了一笼蒸饺就完事了?!!得亏人家姑娘不计较,还夸你会过日子。以后跟姑娘多走动走动。年轻人放着这么好的姑娘想什么呢。”我只能一个劲点头。
26岁。
“你说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工资不够孩子的奶粉钱,房子没人家卫生间大。我说你怎么不去死?没出息的。”我脑袋里回荡着这句话,什么时候我才能自己独立的活着呢?直到我自由落体头抢地板我也没答案,不过现在我反而轻松了。
卒。
一觉醒来,整个人已经湿透了。我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暗示自己这样的噩梦不要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