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从不傲慢
《触碰神经:我即我脑》简评
【美】帕特里夏·丘奇兰德
即使自诩是一个科学教门徒,这本书还是改变纠正了我的很多观念,比如男女在性征的差别之外,在脑上也确实有物理的差别,比如真有觉得自己的肢体是别的某个人的肢体遗忘痴呆,比如乐观悲观并不就真的影响患者康复的速度……
科学上的优势自不待说,对于自我的认同从古到今都是有好奇心的我们人类关注的问题,什么是意识,什么构成了情绪、人格、习俗等等,记得关于宇宙学,有人这样说过:相对于我们对于头顶星空的探索,我们对于脚下的土地和深深的海底几乎完全无知,同样的类比是:相对于我们对于万物的起源和量子行为的探索,我们对我们自己的认识,也几乎完全陌生,所以,那些已经做出的研究,已经得出的结论,就该得到我们的重视
认同作者,不仅仅是技术上的知识,也体现在做事的态度,即使是科学类书,很少看到有人直接对宗教灵性等话题做直接的评论,不知道是真的这么宽容,还是主要是为了保持“政治正确”,但这本书的作者明确的表态了,是我一直坚持的那种,这种认同,不仅仅是对自己的印证,更重要的是,它更是旗帜和品位,让你知道媚俗之外,真的还是有专业的人在讲真话,不管是不是得罪读者,不管是不是政治正确
不确定性对有些人来说是补品,对另一些人来说却是毒药。杜撰出的确实性对轻信者是抚慰在心,而对怀疑者却如芒刺在背。
毫不奇怪,关于允诺的复活与来世的生活会产生许多问题。人们想知道他们的身体会复活到他们的什么年龄(壮年时期、儿童时期,或者暮年?),一个截去很久的肢体是否会重新长上,伤口是会愈合还是会继续溃烂,复活后的丈夫会是第二任还是第一任丈夫(或者复活的人是否还会有配偶),等等。
注:我真的很厌烦盲从者,因为他们没有主见的鹦鹉学舌,翻来覆去的絮絮叨叨也只是车轱辘话,也因为他们只浅尝辄止,不做思考,丢弃了事物还有别的丰富,比如,他们可能从来不做如上的发问。
自从笛卡尔开始,这个假设在350年中就没有任何进展。奇怪的是二元论者,即使是笃信的二元论者,甚至都没有打算发展一个灵魂的科学,就好像对每一个它,只要说“灵魂做了它”就是一个足够的解释一样。
从无知推理出知识是一个谬误
注:标注这点,是因为受不了很多相信超自然灵性的家伙都拿科学解释不了,都拿你不能证伪了论证他们所信的玄虚就存在了。
在即便没有笛卡尔意义上的灵魂——或者你不再相信你有灵魂——的时候,一个人还能过一种精神生活吗?
注: 当然可以,所谓二元论也罢,一元论也好,在没有这样的名词之前,我们已经存在了百万年,也仰望星空,也耕种土地,既画画写诗,也唱歌跳舞,既恋爱,也合作。一句话,灵魂,只是精神活动事实的一个有着强烈感情色彩的后来者
亚历克斯·马拉基(Alex Malarkey,实有其人)死了——真的死了——然后他又复活了,还讲述了他在天堂的见闻——天使和耶稣。
注: 对于一般的宗教信徒,非信徒们还是宽容的,但那些虔诚到信口开河的地步,到了胡编乱造的地步,那不仅仅是有没有信仰的问题,他这样的对你暴力,简直就是侮辱你的智商,侮辱你的做人的基本诚信
事实并不会削足适履来适应我们的信念、希望或教条。地球并不会因为地心说深得有些人的青睐就使自己成为宇宙的中心;
睾丸素的大量分泌会使胎儿的脑男性化。
注: OMG,原来,除了性征,男女真的有差异,还是脑袋上的差异
总而言之,承认无知要比杜撰关于我们的基因的迷人故事要好一些,就我们所知道的来说,这样的故事或许会带来极其糟糕的误导。
注: 不是说一厢情愿的感性诉求一无是处,是说特别强调了超自然的力量和效果,夸大了的灵性作用,如果延续到做事上,不免误导,坏事!说极端点:那些原教旨的坚定玄幻信奉者,放弃了在这个世界上的探索做事能力的义务,只会鹦鹉学舌。从这一点上来说,盲信,是他们唯一能驾驭、喜欢驾驭的了,谢谢!
我有时会吃惊于只要我知道我在演讲中打算说的一般概要,整个的演讲就会和盘托出,而且差不多就是我想的那样,但是逐字的计划就是我无意识的脑为我做的工作。当我第一次公开演讲时,我似乎准备得过多,我试着准确地记下我要说的句子。这是个灾难,
假定达尔文的进化论,灵魂又来自哪里?灵魂什么时候进入身体,又是如何做到的呢?影响脑而又受到脑的影响的灵魂的存在要怎样与物理学以及能量与动量守恒相一致呢?
脑的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活动是大规模地相互依赖、缠绕和整合在一起的。要不是一个人恰到好处的无意识活动以及这个活动与有意识活动的紧密协作,那么一个人就不会是他实际上的那个样子。
注: 突然觉得,原来机器人说话呆板等的不自然,可能就在于没有人类并行计算的潜意识吧!当然这只是个比喻,不仅仅是处理器能力和效率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我们还没有掌握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