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州城内有一大户人家柳府,家中有一女,名唤柳曼云,年方十六,出落的可是闭月羞花。柳府老爷夫人也更是宠入骨里。
可就在这一年,柳曼云生了一场重病,城内的名医皆束手无策,柳府上下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柳家夫人听闻菩提寺拜佛灵验,便去了为女儿祈愿。没想到,柳夫人拜完佛回来后,柳曼云竟真的开始好转起来,一日日的竟康复了。
柳府自是十分欣喜,每年向菩提寺捐赠许多香油钱,柳母更是让女儿入住菩提寺,吃斋念佛满一年,以此还愿。
刚开始,柳曼云觉得寺庙生活无趣,每日除了念佛就是诵经,实在是无趣的很。
又一日,柳曼云跟着众师父作早课,其实也无非是跪坐在一旁,听他们诵经罢了。
可偏偏前一晚,柳曼云睡得迟了,所以作早课的时候,她便听着听着,抱着柱子入睡了。
待她醒来,那些和尚都走了,就剩下她和一个小和尚了。
见她醒来,道远便起身,到她身前来,“既然柳姑娘醒了,便回厢房吧,小僧要关门了。”
原来他竟是在等自己,柳曼云看向他,白净俊俏的脸上,好一双桃花眼,虽是对着自己说话,但眼神却不看自己,好吧,出家人嘛。
“好,谢谢小师父。”
柳曼云正想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腿被自己坐麻了,她有些难为情的请求,“那个...小师父,你能不能扶我一下,我腿麻了。”
道远脸上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伸出了手臂,横在柳曼云的面前。
“嗯?”
柳曼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想让自己扶着他手臂借力起来,也免去了不必要的接触。柳曼云心里暗自好笑,这小师父还挺有趣的。
便扶着他的手臂,借力起来,但左腿还是麻得狠,柳曼云一手扯着他得手臂,一手敲打着自己的左腿。
试着将左腿触到地上,这一点地,一股酥麻劲儿又上来了,柳曼云便支撑不住,直直摔了下去,这还连累了被她抓住手臂的小师父。
道远眼看她扯着自己就要摔了下去,便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将她往上一扯,竟将她拉了起来,径直的扑到他的怀里。
一时之间,四目相对,两人温热的气息相互呼在对方的脸上,道远的脸很快就红起来,自动撤离她,“柳姑娘,你还是赶紧离开佛堂吧。”
柳曼云也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忍着麻劲走出了佛堂。
自那以后,那小和尚还是如常,该念佛念佛,该诵经诵经。
但柳曼云却开始对这个小师父留意起来,她知道他法号道远,每次早课,她的眼睛都会往他那边看,看着看着,便入了迷,动了心。
他浇水,她过去问需不需要帮忙,他答不用,她硬是帮他挑水过来,自己却被水桶绊倒了。
他烧菜,她过去问要不要搭把手,他说不用,她非要扇火,于是自己一头灰。
他抄写经书,她也熬夜抄了一本,他说不需要,她就把它塞到他的枕头底下。
她习惯了靠近,他习惯了拒绝。柳曼云又气又恼,好吧,她是自愿的。
柳曼云知道他有晚饭后要去佛堂诵经的习惯,便也跟着去。
他念一句,她听一句,他终于耐不住。
“柳姑娘,你以后晚饭后不要再来佛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