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夏姐的债
一个朋友夏姐告诉我,她欠债50多万。我很惊讶,她老公开厂,她没有上班,在家看顾女儿,怎么会欠这么多债?“别提了,2017年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红姐的人,她带我们一帮人去缅甸、泰国考察,介绍说泰国的王室发行数字币,以国家名义发行,当时一起考察的好多人都投了钱。我也投了,当时钱不够,我申请了5万小额贷。”夏姐说这话时在2018年,当时P2P还是遍地开花的合法存在。
“那也只有5万呀,怎么会变成50万呢?”我对此孤陋寡闻。
“和红姐一帮朋友认识之后,他们的消费很高。有时请我吃饭、美容,我又不好意思老让人家请,回请了几次,老公每个月给我一万元的生活费根本就不够花。那5万块钱就总也还不上。后来有人告诉我更多申请小额贷的渠道,这一年来,我一直过着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云里雾里的,就欠了这么多债务了。开始的时候,不敢跟我老公讲,现在就更不敢跟老公讲了。我打算卖掉我老家的一套小房子还债。没办法,这个利滚利的欠债,简直就是吸血鬼,不能碰!”看得出夏姐很后悔,很明显她形容憔悴,眼皮浮肿。她告诉我,“每天晚上闭上眼、早上睁开眼都想着明天的债从哪里还,有时候没有及时还,还要听借债方一些很难听的话,真是心力憔悴,如坠深渊啊!我几时受过这个窝囊气!”
夏姐在朋友中是出了名的好面子,总是一副阔太太的派头,羞于向别人开口借钱,就是和我提到这个事,也没有提借钱。不过我的情况她也知道,就算借钱,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夏姐老公90年代在东莞开厂还是她推动促成的,工厂从开办到壮大,她出了不少力。只是后来女儿身体脊椎有问题,需要人照顾,她才没有上班,后来受到莫名其妙认识的人——红姐的蛊惑,估计是夏姐太想在老公、朋友面前证明自己,加上好面子,才吃了暗亏。
去年春节前,夏姐陪她女儿到东莞城区参加成人高考,我曾请她们一起吃晚饭。女孩子披着一头长直黑发,很乖巧,不怎么爱说话,问她一些问题,也只是微微点头,性格挺内向。但这并不影响夏姐和我轻松愉快地交谈。夏姐告诉我,她老公帮她还了债,他们夫妻还在惠州海边买了酒店式住房,已经装修好,她准备带着女儿一起做民宿,让女儿接触社会,有能养活自己的能力。今年疫情,上半年对她的民宿冲击还挺大,7、8月份的时候,听说已经恢复不少,电话里传来她欢快的声音,看来疫情对他们的生活影响并不大,至少没有债务影响大。
二、我的债务往来
说实话,我自己一直也很怕欠债。为了应急,我办过一张信用卡、有时候用某宝,只要条件允许,我都会提前还款。2007-2010年刚刚毕业那几年,有同学向我借钱,我自己工资也低,不过5千多一个月,曾借过5千、1万给不同同学,都有及时归还。我也向同学、朋友借钱,第一胎生儿子时钱不够,向一个同学借了1万元去医院做剖腹产,生完孩子一个月后就还款了。另有一个同学,2010年向我借了2万元,当地是分3次从自己的工资里挤给他,他一直未提还的事。听其他同学说,这个同学向班上一半以上的同学借了钱,每个同学借得都不多,1-5万不等,30几个同学,加起来差不多100多万,所以他以当时很便宜的价格,在北京市区买了两套单位福利房,要知道,这可是北京市区,不是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