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彧这个人算是比较贴近一个普通人。
刘彧学了法家半吊子水,所以才有杀人如麻,却也懂得一些权术,所以没有激起大的波澜,但他的所作所为确实为亡宋清除了许多障碍。
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学者、西方韩非子—马基雅维利君主论中有两段话摘抄如下。
第八章:论以邪恶之道获得君权的人们。
如果可以把坏事称为好事的话,妥善使用的意思就是说,为了自己安全的必要,可以偶而使用残暴手段,除非它能为臣民谋利益,其后决不再使用。恶劣地使用的意思就是说,尽管开始使用残暴手段是寥寥可数的,可是其后与时俱增,而不是日渐减少。采取上述第一种办法的人们,如同阿加托克雷那样,由于神与人的帮助,对于他们的地位会获得某种补益,而采取另一种办法的人们却不可能自保。
如果一个人由于怯懦或者听从坏的建议不这样做(指一次性将损害行为做完),他的手里就必需时时刻刻拿着钢剑,而且他永远不能够信赖他的老百姓,而由于他的新的继续损害,人民不可能感到安全。因为损害行为应该一下干完,以便人民少受一些损害,他们的积怨就少些;而恩惠应该是一点儿一点儿地赐予,以便人民能够更好地品尝恩惠的滋味。
第十八章:君主应该怎样守信
你要显得慈悲为怀、笃守信义、合乎人道,清廉正直,虔敬信神,并且还要这样去做,但是你同时要有精神准备作好安排:当你需要改弦易辙的时候,你要能够并且懂得怎样作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必须理解:一位君主,尤其是一位新的君主,不能够实践那些被认为是好人应作的所有事情,因为他要保持国家,常常不得不背信弃义,不讲仁慈,悖乎人道,违反神道。因此,一位君主必须有一种精神准备,随时顺应命运的风向和事物的变幻情况而转变。然而,正如我在前面说过的,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不要背离善良之道,但是如果必需的话,他就要懂得怎样走上为非作恶之途。
刘彧当君主所具的法家色彩和他原本的性格和悲催的经历有关,他为了国家及继承者,经常背信弃义、不讲仁慈,走向了为非作恶之途,同时他也懂得将恩惠一点点施予人民。但他没有将坏事一次性做完,而是细水长流,让帝国永远生活在了恐怖之中。
马基雅维利上面所说的不是一个君主个体性格,而是一个君主制的集团应该系统地实行若干方针、政策以及保持一种怎么样的立场心性,但刘彧大局观不强,相信感觉,不听良言,自己和几个恩幸和朝廷文武斗起了心计,没有建立起一种真正的长效机制(如教育或者暴恐机制)对抗反对力量,压制潜伏对手,稳固自身全力,最后只能是是耗尽了自己的体力、智力,也间接葬送了葬送了祖宗基业。
但是,本人对刘彧还是怀有一点好感的,就是这个家伙至少还有一个平常人的影子,贴近于一个市井百姓的性格,只是他的性格在不同的地位上被放大了,尤其是他面对关键抉择时候,他无助、彷徨,只能盼望神佛扶乩,这便与普通宗族老太太无大差异。
如本人一般才能的人看待历史,觉得雄才伟略的秦始皇、汉武帝不可捉摸,而这种性格中庸而无大才的皇帝才体谅起来较为亲切。
至于刘子业之流,要不是在了世袭皇帝的这个位置,放在历史的故堆里也只有发臭的份,要是放在当代的普通大众里面,早就被现代正义的良民一脚踢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