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苏溪旁的苏家,家中有两个姐姐,长姐苏灵,二姐苏盼。父母给我取了个还不错的名字一苏念礼。我是家中的幼女,我出生时,长姐十岁,二姐七岁。
我家是那种带院子的木楼,大铁门进来就是院子,院子后面就是两层高的木楼,楼下是会客厅,楼上是两间卧室,一间浴室。暗暗的灯光总是显得木楼有些幽寂。厨房在院子的角落,所谓厨房,也不过是有锅碗瓢盆的棚子而已。院子的东侧种满了鲜花,长姐总会把开得正艳的花折下,插到会客厅的瓶子里,使整个木楼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二姐则会摘下花儿最外层的花瓣,洗净,放在院子里晾干,再把它夹到写满日记的本子里。院子的西侧种满了蔬果,不同的季节有不同的蔬果,母亲总会抬个木凳在一旁折菜叶,父亲工作总是早出晚归,我很少见到父亲,记忆中的父亲要么在理花坛里的滕蔓,要么坐在木椅上看报,还常常伴随着一阵阵咳嗽,每每这时,母亲会端出一杯菊花茶给父亲,并轻轻拍拍父亲的背部,院子里的景、人、情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卷。
木楼的后面就是苏溪,潺潺的河水拍打着岩石,鱼、虾嬉戏其间。木楼的前窗,可以望见小院。后窗,可以望见苏溪。由于木楼上只有两间卧室,只得父母一间,我们三姐妹一间,小小的房间放了三张小床,一个秋千,一个书桌,一个木凳。每到傍晚,长姐都会坐在床边温习白天的功课,二姐会在书桌上埋头写作业,而我,则在一旁荡着秋千,看着故事书,哼着小曲。随着秋千的摇动,木楼总是咯叽咯叽的响。深夜,长姐总会在幽暗的灯下仔细检查二姐的作业,并用铅笔批注在一旁,而我和二姐,早已睡熟……
晚安,小院。晚安,小念礼。